“本王親自伺候你。”趙祉低下頭，她耳邊輕輕私語。然後環(huán)腰解開她的衣衫。
“我，不太習(xí)慣。”她羞紅了臉，又無力抵抗。
“我是你夫君，有什麼不習(xí)慣的？”
她光滑潔白的後背，慢慢沉下去，趙禎脫了自己的衣服，也走進去。她玩的正高興，回頭看見趙祉就在她背後。
“王……爺……”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因爲趙祉那眼睛，不曾離開她身上一下。
“來。”趙祉伸手就將她摟過來，然後他點點她的嘴脣。她心跳快到不能呼吸。
趙祉笑笑：“你哪都討人喜歡，你的樣貌，你的身段，你吵架時橫眉冷對，還有……現(xiàn)在這樣嬌豔欲滴又羞答答的樣子，我總覺的，我娶了一羣女人。可看見你，發(fā)現(xiàn)來來回回都是你。”
“這是什麼意思？來來回回都是我？”
“我這腦子裡，都是你，你懂嗎？”
“懂……”底氣不足。
“你果真懂？”
“應(yīng)該懂。”她被問的一頭霧水，然後被趙祉摁在他胸前。
“你聽見我的心了嗎？”
“似乎能感受到，跳的特別快。”
“你把它挖出來，你看看，心上全是你。”
“我知道。”她仰頭看趙祉，趙祉卻看像別處。
兩人裹了白色衣衫從溫泉出來，外面一陣秋風(fēng)。趙祉抱著她走向自己房間。她就溫順的像個小貓，摟了趙祉的脖子，蜷縮在他懷裡。
果兒趕緊推開門，待趙祉進去，果兒又關(guān)上門，然後揮手讓庭院旁邊的人全部退下。
常紫還站著不動，果兒一把將她拖走。
“我們不用守著了嗎？”常紫還沒搞明白情況。
“等會再來，去準備茶水。”
說到茶水，常紫想起還得下藥。這手裡，整天是捏把汗。
趙祉看著他身下眼睛都不敢睜的王妃，伸手輕撫她臉頰。
“你不是想和本王生個孩子嗎？本王成全你。”
“王爺，你隨意吧。”她隨手抓了東西蓋在自己臉上。
趙祉大笑。隨意？真是個開心的詞語。
十月初二十一，是子良的忌日，十月初十，楊宏遠生辰。
這兩個悲喜交集的日子，離的太近。她有些調(diào)整不過來情緒。
撇下所有人，她偷偷跑去山上，那是一片荒蕪。如今是初冬，兩年前的這時候，好像是飄起了雪花的。
只是在山頂隨意的燒了些錫箔，冷得有些打顫。
“王妃不見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趙祉直接將手裡的書扔到秦忠臉上。
“屬下這就去找。”
“她是飛出去的嗎？！”趙祉怒火中燒，連一個王妃都看不住。
“王妃是……穿了奴婢的衣服跑的。”果兒低了頭，聲音小的都不知道別人能不能聽見。
“你說什麼？”趙祉用殺人的眼光瞪她一眼，似乎想起什麼。
“今日九月二十一？”
“是。”秦忠確定的回答。
“沒事了，你們後下去吧！”趙祉有些冷笑，他嘴角那微微上揚，似乎嘲笑自己。
“可是王妃……”果兒還是不放心。
“回去吧，她一會兒會回來的。”趙祉指了地上的書，讓秦忠撿起來。
“王爺知道王妃去哪了？”
“今日，子良忌日前月，應(yīng)該是提前拜祭了。她跑不遠的，別找了，讓她清淨一會兒。”
“是。”
趙祉說明原因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她從山上回來，走向越府。只是，越府只剩下大門和一個小庭院。榮德獨自守在那裡。
她敲敲門，榮德跑出來。他滿臉的淚水，估計哭了一天了！：：：
“榮德……”
“小姐……王妃怎麼穿了下人的衣服？”榮德說著讓她進來，然後關(guān)上門。雲(yún)寶在門口，偷聽他們說話。
“我偷跑出來的，一會要回去。”她給榮德擦了一下眼淚，走進大堂。那是越家剛剛立起來的祠堂。
“你家少爺有你情同手足的兄弟，他值了。”
“我家少爺心裡最愛的人，是你。他要是有來生，一定還會來找你的。”
榮德還在燒紙錢，只是現(xiàn)在白天不那麼陰沉。
“榮德，你要是少什麼跟我說。”她沒有接榮德的話，來生還來找她？如果來生還能遇見趙祉呢？她該怎麼選？
“哎。”榮德答應(yīng)著，她就算是看過子良了，然後準備離開。
“榮德，如果你夢見子良，告訴她，我很好……特別好。”她有些哽咽，不敢回頭看。她所有的過去，都是和子良一起度過的。如今，她躺在別人的懷裡，有時痛恨自己沒出息。
情不自禁的就淚流滿面。她推開門，準備離開時，趙祉和秦忠在她面前。
她突然怕了。趙祉是不是從此心裡就對自己有了偏見？她緊張的都忘了擦自己的眼淚。
“沒事吧？”趙祉走過來，給她一個擁抱，脫了自己的披風(fēng)給她披上。
“王爺，對不起……”趙祉身後，是兩匹白馬。
“你沒事就好，念舊情是好事，不用偷偷摸摸的。時間還短，讓你忘了不太可能，但是你儘量將本王放在心上。”
趙祉不卑不亢，話裡帶著理，帶著關(guān)心，帶著提醒。
“對不起，我只是覺的是我害死了他，我愧疚。”
她哭出聲音後，感覺天昏地暗。
趙祉扶她上馬，自己坐她身後，她軟弱的倒在他懷裡。
“以後出門，大大方方的，沒人攔你。你可知道，你這樣，整個王府雞犬不寧。”
“對不起……”現(xiàn)在的情況，除了對不起，似乎也沒什麼能表達她的心情。
“我們回家。”
“好。”
她往趙祉的懷裡靠了一下，拉住他一隻手，他的手，也是冰涼。
趙祉嘴上沒說，可心裡卻相當痛。他努力那麼久，也還是沒能代替她兒時的玩伴。他一個至情至深的王爺，還是不如一個青梅竹馬的男子。
趙祉在自己收藏的那些名貴畫裡，挑了一副楊雲(yún)釗喜歡的。用錦盒裝好，明日楊宏遠生辰，這是禮物。
她早起去練劍時，秦忠也在練劍，於是她在最後一排護衛(wèi)隊伍裡，學(xué)習(xí)人家的招式。
“王妃喜歡？”秦忠走過來。
“我以前常練的，就是進了王府有些荒廢了。”
“王妃跟我們一起總歸不妥。”
“無妨，你們就當沒看見我。”
所有人也不知該不該答應(yīng)，這事，還是得聽王爺?shù)摹?
她回到房間，趙祉已經(jīng)起牀。錦盒在桌子上，人已經(jīng)去書房了。
果兒翠兒進來，給她梳妝更衣。去郡主府之前，她去趙祉的書房打個招呼。
“我去郡主府了。”
“嗯。”趙祉點點頭，眼睛沒擡，手裡拿了些點心配茶，就那樣算是早餐了。
“王爺，這些早點是你愛吃的嗎？”
“不是。”趙祉今天有些冷淡，不太願意說話。她覺的氣氛不對，於是就轉(zhuǎn)身出去。
趙祉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放下書和差點，滿心煩惱。他還在爲昨天的事難過，一個女人，心裡怎麼會有兩個男人同時存在？那就說明，他並沒有佔據(jù)她的心。就算有，也只是一半。他卻恨不得將心挖出來，最終換來的，還是她一半的關(guān)心。
郡主府裡，來了許多商界的人，大部分是衝著他父親來的。楊宏遠出來時，大家紛紛誇讚樣貌好，將來一定能汲取爺爺和父親的精華，能商能官。
楊宏遠看見她來，於是摟了太的腿讓抱著。
“來，姨娘抱。”
“見過信王妃。”盛平這麼規(guī)矩的施禮後，一幫商人才知道，那是信王八擡大轎娶回來的王妃。
“姐姐，你幹嘛呢？”她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扶盛平。
“你我兩人禮節(jié)可少可免，可是外人都在，不能亂了規(guī)矩。”
“參見信王妃。”
她人生頭一次被這麼多商人蔘拜，雖然不習(xí)慣，但是還得說話：“不用多禮，今日是宏兒生辰，不要見外。我也是來祝賀生辰的，不用拘謹，大家隨意。”
“王妃屋裡請。”楊雲(yún)釗親自將她引到餐堂，關(guān)上門。
盛平在院子裡接待其他客人。
“你知道嗎，今天，你是我府上最大的官。”楊雲(yún)釗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她笑笑，幫宏兒拉了衣服，讓他叫“爹”。
孩子真就叫了“爹爹。”
“真乖，讓你爹爹接客去，我們就在房間裡玩。好不好？”
“那我出去了？”楊雲(yún)釗問她，怕她照顧不了宏兒。
“去吧，我還是能帶他的。”
果兒翠兒常紫將禮物送到後，守在門口。門口馬車雲(yún)集，大轎一個比一個氣派奢侈。
晚上她回來時，特別淚，晚餐沒吃就睡下了。趙祉一人在餐堂對著滿桌子菜，只等來了果兒。
“王爺，王妃說今日累了，先睡下了，讓王爺不要看書太久，早些回去休息。”
“知道了。”趙祉狠狠地摔了桌子上的布巾，扔了筷子，一口都吃不下。
自從她從山上回來，去了越王府，兩人就有了隔閡。彼此的心裡，都有心事，卻是誰也不肯坦白說。
他等了一天，面也沒露，直接就去睡了，這算什麼？耍性子嗎？至少那上天入地的精氣神都哪去了？不就是去了趟郡主府嘛，有多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