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走進藏屍洞,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這次林暄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生怕踩到某個機關(guān)。
一路下來,加上她的細緻觀察,倒也沒了什麼危險,徑直走進藏屍洞深處。
藏屍洞的構(gòu)造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和一個大洞,當(dāng)林暄邁進這個大洞時,看見了一個人。
不,準(zhǔn)確來說,是一具屍體。
一具用黃符貼著,口中還含著一個類似黑驢蹄子的屍體。
“看來還真是起屍了?!彼艘痪?,看著渾身僵硬,面部陰森恐怖的屍體,她有些發(fā)愁。
這麼一具噁心的屍體,總不能讓她揹回去吧?
雙眼一飄,撇到了戴在手指上的空間戒指。
她挑了挑眉,沒想到君楚給她的這玩意兒居然真的派上了用途。
“咚——”
“誰?”把屍體收進空間戒指後,她本想即刻離開,卻未料聽到了其餘的聲響。
這聲音在空蕩的洞內(nèi)格外的醒目,她立刻朝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
歸終於平靜,剛剛那個聲音好似從未出現(xiàn)。
她心中警鈴大作,踱著腳步往聲源處走去,右手附上腰間的銀月。
慢慢靠近,靠近,再靠近……
這才發(fā)現(xiàn),這裡居然是個洞中洞,大洞之內(nèi),居然還有一個小洞。
由於她此刻在小洞的偏側(cè),看不清裡面的狀況,但隱約看到了一個人,正躺坐在小洞洞口。
她立即放出神識,感受這個人的磁場,半晌後,她收回神識——
這個人,沒有呼吸。
難道是另一具死屍?
她輕蹙著眉,神色清寒,雖說不是人,卻是應(yīng)該是個極其危險的東西。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錚——”她動作迅速的抽出銀月,刀身與刀鞘磨合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右腿一弓,身形一轉(zhuǎn),同時,銀月在她手中完美的轉(zhuǎn)了一圈——
眨眼間,動作如行雲(yún)流水讓人摸索不清,一線合成,再一瞬吸,銀月已死死的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她擡眸,當(dāng)看清眼前是什麼東西時,握著匕首的手指鬆了鬆。
她猜的沒錯,這果然是另一具起了屍的屍體。
放下匕首,剛想要把這具屍體也收回空間戒指,卻在這具屍體的身邊又看見了一隻手。
她順著手望上望去,即使是她,面對眼前的景象,也震驚了好久好久……
一具,兩具,三具……
近百具屍體齊整整的半躺半坐在地上,就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這個不大的洞內(nèi),居然藏了上百具起屍的屍體!這要是哪天一個疏忽,起屍的屍體從玄門出去,爲(wèi)禍人間……
不用想,玄門絕對擔(dān)不起這責(zé)任。
還好這些屍體都已經(jīng)被封固住了,否則林暄還真的招架不住。
她的身體失血過多,早就撐到了極限,現(xiàn)在完全是憑著意志力站在這裡。
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收進戒指裡的那具屍體,她輕蹙了蹙眉。
這麼多屍體,她根本辨認不出來哪個是藍家的老祖宗。
這麼一想,得嘞!全帶回去吧。
就這樣,林暄這一趟收穫頗豐,收穫了足足有一百具屍體回玄門。
就這樣,當(dāng)林暄把這一百具糉子一個一個的拿出來擺到趙穹和其他三位掌教面前時,四人皆是嘴角一抽,滿頭大汗。(玄門共五名掌教,肖楚宗被逐出玄門,現(xiàn)在剩四位。)
“林丫頭啊,你這是……”這裡面就趙穹和林暄還算熟絡(luò),就由他問了一句。
“嗯……祝玄門人丁興旺?!彼肟吭跔澤?,臉上流轉(zhuǎn)著淺淺笑意。
趙穹狂汗,這尼瑪有拿死屍祝別人人丁興旺的嗎……
“聽說玄門過些日子不就到了成立三百年的日子了嗎?好像還要搞什麼慶祝吧?喏,這一百具糉子就送給你們當(dāng)節(jié)日禮物了?!彼硭?dāng)然的說道。
“噗……”一名名叫善何的掌教剛喝進嘴裡的水就噴了出來,“林……林小/姐,你可別嚇我,我可是這次活動的負責(zé)人,你難道要我把這一百具死屍拉出來給我玄門衆(zhòng)多弟子表演一段舞蹈?”
“不?!绷株牙硭?dāng)然的搖了搖頭。
善何鬆了口氣,還好這林暄是開玩笑的。
“不是一百具,是九十九具,因爲(wèi)我要從中拿出一具屍體?!彼旨皶r的又補充了一句。
善何當(dāng)場噴血身亡,享年36歲。
……
鬧夠了之後,她不再與幾人開玩笑,把這些屍體的來源告訴幾人後,幾人均陷入沉默。
能把屍體藏在藏屍洞的,必定是玄門人了。
那麼,究竟是何人所爲(wèi)?
“小洞內(nèi),九十九具屍體整整齊齊的排列著,而大洞內(nèi),僅有一具屍體,看起來,很像一個祭祀儀式?!?
她把自己分析的告訴他們,趙穹立即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只是拿死屍來舉行儀式……”
“應(yīng)該是有陰謀?!鄙坪窝a充了一句。
“我看不像。”九殷放下茶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我倒是覺得,大洞之內(nèi)的那具屍體,是混淆我們視線的,真正有用的,其實是小洞之內(nèi)的九十九具屍體。”
“哦?九師兄這話怎麼講?”一直沉默寡言的最年輕的掌教池加突然冒了個泡,問道。
九殷是四名掌教中閱歷最深,輩分最大的,他一開口,所有人都朝著他看了過去,不過,除了林暄。
“既然那人都在甬道中佈置了那麼多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