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文雨的肩膀,慕月塵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我們先把這個小門處理好吧。”
“嗯”
三人把那塊剛剛被梅林切下來的木板、石板抽了出來,鑽到了對面的房間之中。
“這個小門回頭我再處理一下,主人可以先將就用著?!泵妨职研断聛淼臇|西放到了一邊,彈了彈身上灰塵。
文雨想了一下,梅林的知識非常淵博,在暴風(fēng)城那裡肯定能幫的上忙,於是指著那個依然在發(fā)光的傳送傳說道:“梅林,你跟我們一起過去吧?!?
三個人依次傳送到了暴風(fēng)城,無視外面那一大片排排站的骷髏大軍、無視以灰色基調(diào)幹枯爲(wèi)主構(gòu)成的整個山坡,文雨首當(dāng)其衝的鑽進了放置晶核的房間。
青色與藍色的晶核緩緩的在各自的基座上轉(zhuǎn)動著,丟出帳篷,文雨三人將土黃色的晶核抗了出來,放到了那個標(biāo)誌著土系晶核的基座之上。
一瞬間,土黃色的晶核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暴風(fēng)城的第一層與第二層中,所有的土壤彷彿被一浪又一浪的黃色光芒梳理過一樣,該疏鬆的疏鬆,該活化的活化。
“這個水要怎麼用?只有這麼一點點夠用嗎?”文雨又抱出了那個藏青色神之代言人給她的瓷罐子,疑惑的對梅林問道。
“我來試試吧。”雙手抱過那個精緻的瓶器,梅林小心的打開它的蓋子,裡面滿清亮的水,一波又一波的劃著美麗的弧線。
梅林走到了藍色的晶核旁邊,把罐子裡的水向晶核的上面不停倒著。
第一滴水落到晶核上時,強烈的藍色光芒爆發(fā)而出,隨著水的一滴又一滴淋下,藍色的光耀眼到了極致。
“水……怎麼還在出?”指著梅林懷中的罐子,文雨的嘴巴合不攏了:本應(yīng)早已經(jīng)倒完的水,卻似乎源源不絕一般,不停的向外流淌著,澆灌到了晶核上面。
慕月塵同樣很是驚訝,但還是安慰著她:“既然是神之代言人給的東西,多裝點也是很正常的吧?”
“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文雨瞪了一眼慕月塵,隨後接著向梅林看去。
水依然向外流著,直到五分鐘後才逐漸變細、變小,最後徹底停了下來。
“就這麼一點水……夠嗎?”雖然水倒出了不少的樣子,但仔細一算其實也並沒有多少,文雨依然很是擔(dān)心。
“我們出去看看吧。”
三個人走出了小房間,來到了大廳的正門口——
外面,正在下著雨……
清亮的雨水從最上層的藍色風(fēng)系防禦罩向下滴落著,溼潤著每一寸土地。原本乾枯、蜿蜒在上層山坡每一處的小小溪流通道此時流出了潺潺的溪水。
下面一層——也就是看上去像是可以大面積種植農(nóng)田的平整田地,也受到了雨水的滋潤。
水流過田間的小河、填滿了下層的池塘和上層山谷中的小湖、水井。
那原本並不太多的雪山之頂?shù)暮輳繁粩U大了一般,滋潤著整個暴風(fēng)城。
骷髏大軍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站在廣場之中,雨水澆灌在它們的身上,讓它們的骨頭熠熠生輝,原本灰乎乎的塵土感消失了,此時的它們更像是象牙雕刻的藝術(shù)品,而非是骷髏本身。
土地品嚐到了水的滋味,土黃色的光芒再現(xiàn),與水的藍色、風(fēng)的青色交織在一起,一浪又一浪的涌動著。
那些原本早已經(jīng)乾枯了的植物、青草、藤蔓竟然開始抽枝發(fā)芽
一株又一株的小草、植被們,彷彿快進鏡頭一樣的迅速生長著,那原本破敗了的樹屋、蘑菇屋們在雨水的洗滌下露出了原本繽紛的色彩,恢復(fù)了生命力的大樹長出了枝葉……
整個暴風(fēng)城——
復(fù)活了
當(dāng)這些植物的生長終於停止、雨水不再滴落,文雨他們?nèi)瞬艔恼痼@中醒來。
“這就是神蹟啊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冬天吶”梅林的眼角溼潤了,無論他的魔法達到了什麼樣的高度與境界,此時眼前的一切也都超出了他的想像力。
文雨手上的鐲子傳來了感應(yīng):暴風(fēng)城恢復(fù)運轉(zhuǎn),現(xiàn)在只差深淵的海水,以及做爲(wèi)防禦措施之一、提供能量的火系晶核。
文雨的聲音有些抖顫,彷彿是在詢問身邊的人,聲音中卻又透露出肯定:“這裡……已經(jīng)可以住了,對吧?”
“沒錯”梅林激動的點了點頭。
“走,我們回去”轉(zhuǎn)身走向魔法陣那裡,文雨的雙手依然在不停的顫抖著——我,終於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世界各國都在格瑞斯大陸上努力的建設(shè)著只屬於自己的勢力。
原本的主城們,都是屬於公立的存在,現(xiàn)在,依然掌握在簽訂了協(xié)議的原駐民手中。爲(wèi)了可以與之抗衡、從而早晚能夠拿回與地球上同樣大的勢力範(fàn)圍,各國勢力都在努力著。
他們開荒、他們招募、他們擴建。
與之那次在前原歐洲地區(qū)發(fā)生的事情一樣,人類不可避免的與野生的動物、魔獸們發(fā)生了衝突。膽子小些的,關(guān)閉城門龜縮不敢出去;膽子大些的,糾結(jié)同伴外出殺怪;膽子更大的,一路過去,想要清了敵人的老窩。
種族滅絕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中是不允許發(fā)生的事情,所以被滅的一方只能是那些企圖滅掉他人、並且自己人人數(shù)衆(zhòng)多的一方了……
沒有了地球上的那種便捷信息通訊,消息的傳播註定要慢上許多,特別是那些外出的戰(zhàn)士們,只有在他們死後多日之後纔會有人爲(wèi)了找尋他們的消息再度出發(fā)。
一隻、又一隻貓頭鷹和信鴿從郵信的方向飛了出去,文雨手中的匿名信一封又一封的減少著,直到天色暗淡了之後,文雨和慕月塵才從郵信所走了出來。
“他們那一羣呢?”甩了甩痠痛的手腕,文雨在街上左顧右盼著。
“他們已經(jīng)去酒樓了,我們也過去吧?”
家裡就算再好,一行人偶爾也會想要出去換轉(zhuǎn)一下心情。此時的衆(zhòng)人正興高采烈的坐在一家由原駐民開辦的酒樓中,等待品嚐一會有美食。
“杉杉和丫頭呢?”左看右看,剛剛到達的文雨發(fā)現(xiàn)杉杉和丫頭並不在其中。
“她們倆去他們父母那兒了,一會就過來?!鼻锴飺u了搖筷子,有些焦急的看著上菜的那個出口——這位大姐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吃過正宗的炒菜了,中午那頓還沒吃過癮呢
“快點吧,要不然那羣敗類們肯定給咱們留不下什麼?!笨粗€在悠閒的看著路邊小攤上擺著的各類小玩意兒的杉杉,丫頭對她這種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
“嗯嗯”的應(yīng)了兩聲,杉杉這才起身跟在丫頭身邊。
“啊……”
“哎呀”
三人六目相對,愣在了當(dāng)街。
“喲,橙子啊好久不見~”丫頭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似笑非笑的打著招呼。
“呃……”程夜完全沒有丫頭那樣隨心所欲的自我控制力,那張臉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啊……小獅鷲……”杉杉的眼中露出了無限的心疼。
那隻瘦瘦小小的獅鷲看著比它同齡獅鷲們要小上一號,身上的毛皮又雜又亂,而且有的地方還缺少上一兩塊,看上去像是被撕扯過一樣。
伸出兩隻胖胖的手,杉杉輕聲的對小獅鷲招呼著:“小獅鷲,姐姐抱抱?!?
“你TM幹嘛?”程夜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這死女人要幹什麼?她是想寒顫自己?“你不自己有嗎?抱我的幹嘛?是你能隨便抱的嗎?”說著,一把拎起自己的獅子王,用胳膊夾住,右手又順勢在面前的杉杉身上推了一把。
丫頭的火氣一下子就躥了上來,原本裝著的笑臉被她丟到了十萬八千里外:“你腦子有病啊你自己家的寵物都養(yǎng)成什麼爺爺奶奶樣了?跟了你還不如沒人養(yǎng)的呢”
“我自己的寵物,扒了它的皮也是我自己的事”程夜的兩隻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懷裡的小獅子王。
“哼哼,是呀,瞧您自己那副德行也知道您能幹的出來什麼事,杉杉,我們走,小心被狗咬出狂犬病來”一把拉起被程夜推得坐倒的杉杉,丫頭猛猛的瞪了他一眼,帶著杉杉一同離開了。
“有毛病”再次狠狠的瞪向二女的背影,隨後程夜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圍觀了,大吼了一聲:“看什麼看?”
衆(zhòng)人四散開來,沒好氣的程夜向前邁步,一腳踩到了什麼。
“什麼東西?”一個亮晶晶的小墜子,上面散發(fā)出幽藍的光芒,美麗而又魅惑。
看上去挺值錢的樣子,程夜順手把它塞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怎麼現(xiàn)在纔來?”看著臉上帶著怒容的二女,一行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去。
杉杉低頭一看,一桌子的菜已經(jīng)上齊了,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動過,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嗐,你們等我們幹什麼,先吃不就行了?”
“哼,路上遇到了鬼,要不然早來了?!毖绢^這才發(fā)現(xiàn)走在前面的杉杉屁股後面被壓出一大片灰土,連忙幫著彈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