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一直把丁翔柱送到了酒店外面的停車場,丁翔柱要駕車返回鄭州。不過丁翔柱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與來時大不相同了。來時是得知女兒住院的消息心急火燎,恨不得一下子就從鄭州竄到青島來?;厝サ臅r候不僅是女兒的事情圓滿解決了,而且女兒以後也沒了後顧之憂,就連一直纏繞在自己心頭的一塊大心病也祛除了,倒是悠哉悠哉的有心情觀賞起車窗外的風景來。
李斌與丁翔柱揮手告別之後返回了套房一頭就扎進了書房。人雖然不在天津總部,可是哪一件事情也放不下,最擔心的除了天津的公司以外恐怕就是錢多多他們幾個人了。
先給錢多多他們挨個掛去電話,知道他們都沒有出什麼狀況,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之後才放下心來。這纔給司徒振剛把電話打了過去,詢問一下公司裡的事情。
公司裡一切正常,歐慶海答應的二十億貸款已經(jīng)到位了,最牽涉精力的廉租房工地也從東麗區(qū)遷到了西青區(qū)的那塊工地上。爲了趕進度,韓小偉半哄半脅迫地讓工人們幫著老百姓把地裡的莊稼都收回了家,現(xiàn)在整個工地現(xiàn)場已經(jīng)清出來,工人們正在加班加點的趕進度。韓小偉又召集來一些工人,把工人們分成三班二十四小時輪流轉(zhuǎn),那塊工地附近沒有居民,倒是不用擔心擾民的問題了,幾天下來工地的施工進度幾乎要趕上原先在東麗的那個工地了。來越也沒有阻止韓小偉這樣拼命的趕進度,這樣一來對公司因爲東麗工地停工而帶來的一些負面影響會小一些。韓小偉雖然在公司裡有一個股東的名分,在樂福偉業(yè)安居公寓公司也退位讓賢,變成了副總經(jīng)理,在廉租房工地上也只是掛了一個副總指揮的名頭,主要負責工程施工,那是他的老本行,乾的輕車熟路。公司裡的一些大事還是總經(jīng)理兼總指揮來越說了算。
股市依舊,司徒振剛就算是不說李斌也清楚,每天打開電腦一看一目瞭然。又是連續(xù)兩個漲停板,股價已經(jīng)到了十五塊多錢的價位了,中小股民已經(jīng)被樂福實業(yè)連續(xù)的幾個漲停板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正在瘋狂的跟進,讓局外的人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哪個纔是買盤的主力了。聽羅海峰反饋回來的信息,化國良和包萬星準備在超過二十元價位以後逐漸平倉,到二十五元的時候洗盤。李斌把這個信息告訴了司徒振剛,司徒振剛不懷好意的笑了,洗吧,就是不知道是誰洗誰。自己和史倩的三千多萬已經(jīng)變成了五千多萬,如果要是跟著殺到頂?shù)脑挿环怀蓡栴}。有這麼精準的情報在手,不殺到頂那不成了傻子了嗎?
司徒振剛說了兩個建議。他準備調(diào)整一下公司發(fā)展大方略,把樂福便利調(diào)整到與精品店同步發(fā)展的地位,這樣雖然在效益上並看不出多大的成效來(當然這只是對公司整體的盈利情況來說,對於一般企業(yè)來說便利店的盈利情況還是非常可觀的),可是對於宣傳樂福這個品牌還是非常有利的。
李斌沒有猶豫就同意了司徒振剛的這個建議。當初自己在制定公司發(fā)展大戰(zhàn)略的時候還沒有樂福便利公司,也沒有想到這個信手掂來的公司發(fā)展勢頭會這麼好,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用佔用公司的資金了,憑靠著自身的造血功能已經(jīng)能夠滿足發(fā)展的需求。
司徒振剛的第二個建議是經(jīng)過他的瞭解,出版行業(yè)大有可爲,而且根據(jù)他的調(diào)查,出版行業(yè)的周邊行業(yè)也都是效益不錯的好項目,比如說印刷業(yè)、造紙業(yè)、傳媒業(yè)等等。建議把公司的側(cè)重點也向出版業(yè)傾斜一些。
李斌呵呵的笑著問了一句:
“振剛,此事爲時過早,你現(xiàn)在雞蛋還沒有吃到,你只是聽說雞蛋好吃就準備投資建一個養(yǎng)雞場,而且已經(jīng)在籌劃雞糞養(yǎng)魚、肉雞加工了。呵呵,有些太心急了。最少也要等到你親口吃過雞蛋之後才能決定是不是值得你建一個養(yǎng)雞場吧?”
司徒振剛知道自己有些太心急了,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
不過未雨綢繆李斌倒是不反對,反而讓司徒振剛安排人把這些企業(yè)比較詳細的資料都搞一些來,留待著以後發(fā)展時所需。羅海峰雖然還在香港,可是公司成立的信息處理中心也不是擺設(shè),那十幾個員工經(jīng)過羅海峰的一番培訓,處理這些小事還是遊刃有餘的。
公事談罷,李斌和司徒振剛聊起了私人話題。
司徒振剛打算近期與史倩結(jié)婚的事情李斌是知道的,李斌拖延了兩個月的時間就是爲了自己好去做通爺爺史世明的工作,可是現(xiàn)在這麼多事情纏繞在一起,自己卻已是脫不開身,而這個事情卻又不能對司徒振剛提及,只能儘快解決了手頭的事情,好歹也要和爺爺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
本來這件事情要史一飛出頭纔是正理,可是史一飛是諸般事情的起源,這件事情反倒不好張嘴提及了。只有子代父過,勉強由自己去出頭了。
司徒振剛已經(jīng)打算和史倩一起在天津定居,買下了緊鄰水上公園的一處別墅,鬧中取靜倒也是個好地方,不過五百多個平米的別墅花了六百多萬元,房價不是一般的貴。這棟別墅距離史一飛居住的二七一空軍醫(yī)院附近的別墅羣很近,以後走動起來倒也方便,這可能也是司徒振剛痛下決心買下這棟別墅的一個原因吧。
別墅買下了,司徒振剛卻成了局外人,所有的裝修佈置事宜完全按照史倩的意思辦理,司徒振剛也樂得清閒,乾脆做了甩手掌櫃的,每天跟在史倩的屁股後面成了小工,倒也是樂在其中。
想想也是,司徒振剛?cè)畞須q的人了,娶了比自己小了整整八歲的史倩,而且一下子就愛的無法自拔,像愛人這些小小的要求還不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盡力滿足。
正詢問著司徒振剛別墅裝修的情況,司徒振剛突然止住了話頭,開口詢問道:
“小俊,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做付清泉的人?”
自從司徒振剛與史倩的關(guān)係突破愛情極限之後,在私下的場合裡司徒振剛都是拿出一副準姐夫的樣子,稱呼李斌爲小俊。
聽到司徒振剛提起付清泉李斌愣了一下,怎麼突然又提起他來了?司徒振剛冷丁的向自己提起付清泉肯定沒有好事,是不是這個傢伙又來搔擾姐姐了?
“我知道他,他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司徒振剛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看到他到公司找過你姐,咳咳,他給你姐送花,你姐還笑著把他送出辦公室,咳咳?!?
李斌一愣,姐姐對付清泉不應是這個態(tài)度呀。而且自己也警告過付清泉了,沒想到這個小子還有膽量來找姐姐,竟然還找到了自己的公司裡來了。這件事情透著蹊蹺,想來司徒振剛?cè)绻皇怯H眼所見斷不會跟自己提及,李斌的眼睛瞇了一下,開口問道:
“振剛,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姐怎麼說?”
司徒振剛諾諾著說道:
“我是今天上午見到他到公司裡來的,以前來沒來過我不知道,我也沒敢問你姐,如果被你姐誤會我懷疑她就不好了?!?
李斌呵呵笑著接口說道:
“振剛,那小子我知道他,除了一肚子壞水沒有別的能耐,我姐連看都不願意看他,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回頭我問問我姐。”
“哎、哎、、、、、、”司徒振剛在電話裡叫了起來。
“怎麼了?”,李斌疑惑地問道。
司徒振剛諾諾了半天才開口說道:
“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呀。”
李斌哈哈的笑了起來,司徒振剛在外人面前好歹也是一副偉男子的樣子,可是一到了姐姐面前就變成了一個乖寶寶,也不知道這是姐姐的幸福還是不幸,不過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倒還真是天作之合。
又說了幾句閒話,李斌掛斷了電話,想了一想,乾脆直接給史倩掛了過去,遮遮掩掩的還不如直截了當一些好,省的大家都誤會。
“哎呦,寶貝弟弟終於想起來你還有這麼一個姐姐了,說吧,是不是又沒錢花了?”電話一接通史倩就開始捉弄李斌,好像李斌除了跟她要點兒零花錢就沒有別的事情了。
李斌暗暗的詛咒那個該死的‘史俊’,怎麼給史倩留下了這麼一個話把。
“姐,我問你一件事兒,那個付清泉是不是到公司去找過你了?”
史倩明顯的吃了一驚,脫口問道:
“誰告訴你的?”
“姐,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了,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兒?他到公司來到底想幹什麼?”
“肯定是司徒振剛那個小心眼告訴你的?!?,史倩對李斌的話避而不答,直接就把目標鎖定在了司徒振剛的身上,氣哼哼地說道:“怪不得中午跟我一起吃飯都陰陽怪氣而的呢,你等著,我去找他算賬,你把QQ打開,等著接我的視頻。”
說完話,李斌就聽到話筒裡傳來呯的一聲摔電話的聲音,震得李斌耳朵隱隱發(fā)麻,可想而知史倩的怒氣有多大了。
李斌暗暗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唸了一句‘阿彌陀佛無量天尊耶穌基督聖母瑪利亞’,司徒振剛你自求多福吧,這可不是我出賣的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定力不夠。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