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和馬建中去度蜜月,剛走了沒兩天,九局那邊便傳來了不好的消息,近段時間,不端有人莫名死亡,死亡原因尚未查清,而據(jù)他們形容死者的癥狀來看,蘇青大致估計,這些很像是那白虎的手筆。
“看來那魔物終於是要動了。”龍局離開後,孔銘揚(yáng)皺著眉對蘇青說道。
“看來一場大戰(zhàn)是迫在眉睫了。”蘇青點頭,“要真是他,龍局即使把九局的人全都派下去,若是那魔物自己不現(xiàn)身,也休想找到他的影蹤。”
“咱們也要加強(qiáng)防範(fàn),等會兒我去知會爺爺和老哥一聲。”孔銘揚(yáng)神情嚴(yán)肅。
“恩。”蘇青拿出兩枚空間介子,遞到他手裡,“拿給爺爺和大哥,我去學(xué)校接孩子們。”
孔銘揚(yáng)本想說,等著他回來一起去,可想到眼下這個情況,便只得作罷,“那好,路上小心開車,接完孩子趕緊回來,我在家等你。”說完,親了親媳婦。
“知道。”蘇青拿著車鑰匙,接過孔銘揚(yáng)遞過來的外套,匆匆往外趕。
小四想跟著去,卻被老爸拎著去找太爺爺。
這個時間去接孩子們放學(xué),還早了些,可是自從龍局過來後,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繁華的大都市,人多,車多,即使離著下班高峰期還有些時間,可路上依舊不那麼暢通,堵車在所難免,繁華的都市,要是出門不堵車,那就不正常了。
平常堵習(xí)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今天蘇青心裡有事,堵車時,情緒非常的煩躁,望著前面一溜長的車尾,真想打開車門,御空飛行而去。
可是大白天的,情況不允許,只能按部就班地移動著,好不容易到了學(xué)校,飛快地停好車,拔下鑰匙就直接先奔向葡萄和橙子的班級,也不管現(xiàn)在是不是上課時間。
學(xué)校裡,除了個別老師,學(xué)校職工,偶爾走動外,一個學(xué)生都沒看到,空曠,安靜的很,此刻,他們應(yīng)該都在教室裡,專心地聽課呢。
一切都很平靜,像往常一樣。
安靜,祥和的校園氣氛彷彿在嘲笑著蘇青的擔(dān)心,煩躁是多麼的可笑,多餘,窮緊張。
去葡萄,橙子教室的路上,還碰到了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問她是不是接孩子的。
蘇青匆忙地點了下頭,腳下的速度依舊沒放慢。
那阿姨卻不贊同地?fù)u搖頭,“你這家長怎麼連孩子的放學(xué)時間都沒弄明白,現(xiàn)在正是上課時間,離下課還有大半節(jié)棵呢,你還是等等再來吧。”
蘇青對她擠出一個笑容,“我知道,我找孩子有事。”就跑開了,至於那阿姨說什麼,就再也沒進(jìn)入到她的耳朵裡。
因爲(wèi)她已經(jīng)來到了葡萄和橙子所在的班級,通過窗戶看去,本該是葡萄和橙子的座位上,此刻卻是空空如也。
蘇青的大腦,似乎能聽到啪的一聲,電源被切斷了的聲音,陷入一片空白,足有半秒鐘不知所措,傻愣在那裡。
緊趕慢趕,卻還是不見了。
是被人接走了?還是孩子們自己去了別的什麼地方?
可是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他們不上課能去那兒,他們家的孩子若不想上課,都會直接表達(dá)出來,從來不會逃課。
可若是親戚朋友來接他們,都會提前打招呼,就是孔大哥接孩子,也是會先打個電話的。
另外,除了她和孔銘揚(yáng),以及孔家的人,別人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學(xué)校在哪裡。
排除以上的可能,就只剩下那個她最不願意接受的可能了,帶著一線希望,蘇青打斷了正在上課的老師,詢問孩子們的去向。
這個授課老師是個新面孔,被打斷上課,本來有些不耐,可聽說是葡萄和橙子的媽媽,來接孩子的,神色立馬大變,“葡萄和橙子不是被你們接走了嗎?”
蘇青搖頭,“我們家沒有人來接,也沒人告訴我,孩子們是什麼時候被接走的?你還記得接孩子那人長什麼樣?”神情急切地追問。
看到這家長急切不似作假的表情,這位老師心下咯噔一聲,明白出事了,手腳發(fā)涼,頭上的冷汗直外冒,沒第一時間回答,先是走回教室,吩咐了幾句,丟下課本,就將蘇青領(lǐng)回了辦公室。
那位老師試圖勉強(qiáng)自己靜下來,仔細(xì)回想接孩子人的特徵,看那神情似乎很費勁,好一會兒才說:“大概是個年輕男子,可具體長什麼樣,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衣服呢,穿什麼樣的衣服?頭髮是長的,還是短的?”蘇青著急不已。
那老師絞盡腦汁地想了會兒,依舊是搖頭,“很是奇怪,除了知道是個年輕男子外,其他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記得,課堂休息後,那人自稱是孩子的家長,領(lǐng)著葡萄和橙子到我面前,說是家裡有事,要接他們回去,當(dāng)時,我還向葡萄和橙子確認(rèn)過,我問這是你們家長嗎,兩孩子點頭說是,我就讓他們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那人要是騙子,可孩子們爲(wèi)什麼要承認(rèn)呢?”
蘇青的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最壞的事情可能真的就這麼發(fā)生了,看著眼前同樣緊張茫然的老師,她轉(zhuǎn)身,一步一步,慢慢離開了辦公室,等走到門口時,才沙啞著嗓音說:“孩子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
那人要想綁架孩子,是沒人能擋得住的,更何況是手無寸鐵之力的老師。
走出辦公室,落日的餘暉照在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使勁大呼了幾口,冷空氣進(jìn)入到肺裡,才讓她有了些許的知覺,掏出電話,下意識就想告訴那人,孩子們不見了,可能被那魔物綁走了,生死不知,自己很是擔(dān)心,可按了幾個鍵,又暫停了下來,想起什麼,匆匆跑到小白的教室,從外面看到小白好好地坐在那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個孩子要是都不見了,估計她會瘋掉的,不過,靜下來細(xì)想,小白身上有天罡之氣,他不敢輕易動手,小四整天粘在他們身上,也不好下手,也只有葡萄和橙子最容易得手了。
蘇青給孔銘揚(yáng)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葡萄和橙子失蹤了,很有可能是被白虎綁架了。
電話那邊靜了好大一會兒,“媳,媳婦,你先不要動,等我去接你。”
蘇青看著暗下來的天空說:“不用,我沒事,我很好。”看不到葡萄和橙子安全之前,她不好也要好,“我接了小白就回去了,葡萄和橙子的事情,別告訴媽,也別告訴蘇夏他們,我怕他們跟著瞎著急。”
“我知道,你自己不要著急,無論如何我們也會救回孩子的,那魔物既然綁架,眼下肯定不會傷害孩子,你千萬不要擔(dān)心。”那邊的孔銘揚(yáng)眼睛都紅了,眸子裡全是痛苦和著急,卻還在安慰媳婦,擔(dān)心媳婦。
孩子們是他們心頭的肉,心頭肉被人動了,你說誰能平靜下來,旁邊的老爺子聽到電話的聲音,早已頹然地坐倒在了椅子上,彷彿一下子老了下去。
蘇青接了小白後,開車直接去了孔宅。
蘇青沒有隱瞞小白,況且以他的聰明心性,想要隱瞞糊弄過去是很難的。
小傢伙得知弟弟妹妹大概被那白虎綁架了後,握著小拳頭,繃著張臉,望著窗外,至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到了家門口,下了車,小傢伙眼神冒著火,一拳頭打在了路邊的一棵樹上,無比地氣憤:“我要燒了那魔頭。”
那棵半大的樹木,不堪小傢伙的憤怒,咔嚓一聲,從中應(yīng)聲倒下,蘇青也不管那斷裂的樹木,踏過去,蹲下身,將小傢伙僵硬的身體,緊緊地抱在懷裡,“弟弟妹妹很聰明,他們不會有事的。”與其說是安慰孩子,倒不如說是安慰自己。
孔銘揚(yáng)接到電話,估計時間差不多,便抱著小兒子到門口迎媳婦,剛好看見眼前這一幕,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心臟像是被人掐著,一抽一抽的疼,疼的憋悶,疼的窒息。
小四看到老媽,就在老爸懷裡呆不住了,掙扎著下來,撲到了老媽身上。
蘇青呼出口氣,看了不遠(yuǎn)處的孔銘揚(yáng)一眼,這才抱著纏在脖子上的小四,站起身來,牽著小白的手,走到了那人身邊。
現(xiàn)在的時間,應(yīng)是準(zhǔn)備晚飯的時候,可孔宅院子裡卻是安靜的很,蘭叔吩咐人去處理門口小白打斷的樹,一家人去了老爺子的書房,不但老爺子在,孔大哥也在,各個神情憔悴,面如寒霜。
“他綁架乖乖們到底想做什麼?”剛進(jìn)門就聽到老爺子的大怒聲。
孔銘揚(yáng)看了媳婦一眼,然後放開她,對老爺子說:“大概,可能是因爲(wèi)能量本元石。”
“能量本元石?”孔老爺子提高了嗓門,盯著小二,“白宸手裡那塊不是被他們搶去了嗎?”
這個時候,已經(jīng)無需隱瞞了,孔銘揚(yáng)給媳婦使了個眼色,蘇青點頭,手臂一揮,四塊閃爍熠熠之光,耀眼奪目的石頭,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書房的空地上。
本來寬闊的書房,眼下?lián)頂D的連站人的地方都沒有了,孔老爺子和孔大哥,以及後進(jìn)來的蘭叔的視線,紛紛被那四塊突然出現(xiàn)的石頭給吸引去了。
吸引他們的不光是耀眼奪目,非同凡物的石頭本身,還有的是空氣中突然濃郁的靈氣,讓在場的人如沐春風(fēng),精神爲(wèi)之一振。
明天繼續(xù),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