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尾骨之上的兩指狠狠一掐，“啊恩！！”越聖雪高亢痛吟，那力道簡直要將她的骨頭折斷才肯罷休，“帝天蠻，你折斷了我的右肩還不夠，還想——”

憤恨地擡起眸子，對上的是早就等在那兒的輕佻嗤笑：“怕了？！折斷你的尾骨又怎樣？免得你以爲只要翹翹這狐貍尾巴就能迷惑得了所有男人！！”

森冷的言語似假亦真，越聖雪身子猛地繃緊，他的話她從不敢當做是玩笑——

男人呢，十有八九都吃軟不吃硬，你若聰明點兒就該知道如何做就能讓自己少吃點苦！

慕容傲雪的忠告忽地冒在耳邊，帝天蠻只覺掙扎在懷中的小身子忽然安靜了下來。

就連凝著他的眼神也呆滯了起來，視線含著疑光往下游移，那張朱脣小口半開，隱約能見粉色的丁香小舌，兩片薄脣瑟瑟輕顫，無形造就一副挑逗畫卷，生生吸附住帝天蠻所有的視線，“對……對……不起……”

越聖雪雙瞳剪水，羸弱眸光閃閃，帝天蠻眉心一擰——她這是在做什麼？

這張唯唯諾諾的臉可不是她，她向來都是頭烈性十足的小野馬，除了頂撞就只會忤逆，就連被他折斷了肩也死不低頭——

“越聖雪，又想玩什麼把戲？”

一把捏住那尖俏的下顎，帝天蠻勢要從這雙淚眸裡找出異變的蛛絲馬跡，偏偏她強忍著痛不說，那眼神還哀婉悽楚得撩動他心。

“對不起，陛下……臣妾知錯了……望陛下大人大量，原諒臣妾的無知……臣妾再也不敢做半件令陛下不悅的事……”

淚水溼了眼眶，滾滾清淚涌出眼角，越聖雪聲淚俱下，極盡所能的表現出自己在真心懺悔。

習慣躲避帝天蠻的雙眸，此時此刻傾盡媚惑凝著他的眼分毫不移——她要他相信她，因爲她不想被他傷的殘缺不堪，慕容傲雪說過楚仁殿下還未死，所以她定要留著這條命見到他。

一口一個陛下，一口一個臣妾，還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的頭上，她反常得猶如一隻恭順的小羊，碧眸暗光錯雜，沒人能猜透帝天蠻半瞇著眸子是在盤算著什麼。

片刻之後，他脣角微揚，捏著越聖雪下顎的手倏然鬆開，眼神迷離的在她的脣上盤旋。

不得不說，這般嬌羞的摸樣可是比倔強的樣子可愛多了，沒有男人不喜歡順從的女人，何況還是個擁有如此瓊/姿花貌的女人。

修長的指一/根/根以指/尖沿著越聖雪完美無缺的下顎輪廓來到白潔的頸/項——是她的錯覺，還是她過於緊張，越聖雪只覺被他拂過的每一寸肌膚都炙/熱的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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