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我開車到了南天百貨商城，停車往二層的肯德基走，排隊買了一杯可樂後纔去找歐陽志玲，在靠窗的角落裡找到。在歐陽志玲的對面坐下，看歐陽志玲點的東西已經吃了一半，我道：“你來的很早？”

歐陽志玲道：“沒有地方去，所以來早點。”

我喝了一口可樂，然後又開口道：“你的事情完了，你安全了，不過要怎麼應付蘇巴南還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永遠裝下去。”

“這算完嗎？我如果以後暴、露了一樣有危險。”

“但至少你不用坐牢，結果已經算不錯，你還能留在勁霸裡面工作，你別問爲什麼蘇巴南不用坐牢，這事情不該你管知道嗎？”沒等歐陽志玲回答，我笑了笑又繼續道，“至於我的工作，我已經完成任務，就要走，你以後有困難可以給我電話，能夠幫你的我都會幫，但更多的責任應該你自己負，以後不要再行差踏錯，不是每個人都有兩次機會的。”

歐陽志玲道：“我聽進去了，其實蘇巴南不是很難應付，現在他沒對我怎麼著。”

“你不知道而已，我可已經幫你擋了回去，還是那句話，以後靠自己。另外我需要提醒你一點，對著樑小施你應該拿個態度出來，好好說說這之前發生的事情，和解，但不是上次那種形式的和解，換一種方式，你說是我讓你去的，我會想辦法和她說說。”

“知道。”

“我的話說完了，祝你幸福。”

說完，我拿著可樂離開了肯德基，回到車裡快速開出去。

我直接回了公司，打算睡個午覺，倒黴催的，剛把椅子擺好李溪靈就打電話進來道：“楊總，你估計要來天鴻一下，簽約的事情你得辦點手續，然後我們一起去聖地集團，完成你們的合作。”

“好吧，我現在出去。”正事是不能耽誤的，再想睡午覺都沒辦法睡，我很無奈。

二十分鐘以後，我到了天鴻集團，竟然發現小清新秘書在前臺，我道：“你不會是在等我吧？”

小清晰秘書道：“李總有事出去了，讓我接待你。”

這個李溪靈，你有事出去，你讓人過來？我有點鬱悶，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我對已經從前臺出來的小清新秘書道：“有勞了……”

小清新秘書帶我進了天鴻集團內部，直接帶進會議室，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走了出去，不一會再進來，手裡捧著三份文件，遞給我道：“李總說這些合同必須籤，你看看。”

我嗯了一聲，接過來看了一遍，一份是商業保密合同，一份是福利合同，另外一份不是合同，是工作安排計劃。前兩份，問題不大，我爽快簽上了大名，最後一份當然也沒有問題，只是不是我擅長的工作崗位，但好像並沒有退路，所以猶豫了一下我也只能籤，完了還給小清新秘書。

小清新拿著文件走了出去，沒多久後進來的是李溪靈，對我道：“對不住了，有點事出去了一趟。”

我道：“沒關係，只是苦了小清新秘書。”

“那是她的工作。”李溪靈看了看時間道，“我們該走了，去聖地集團。”

我從椅子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和李溪靈一起出去，進電梯，去停車場，最後李溪靈是坐的我的車，她自己不想開車。

聖地集團的總部不在市區，在郊區，不是租用的大夏，是自己建的聖地大夏，二十層高，整體玻璃建造，但不是一般的白玻璃或者彩玻璃，而是一種經過處理的會變色的玻璃，從不同的角度看會看見不同的顏色，很特別，很牛，算得上是白雲的一個標誌性的特殊建築。

在停車場停了車，李溪靈帶著我走，在大堂登了記才走進特殊電梯，直接上十二層的總經理接待室，連電梯都是區分高層和普通員工的，這集團無疑非常牛。

在接待室裡坐了一會，周亦川到了，這傢伙上班時間穿的像侍應生，不是打領帶，而是打領結，雪白襯衫紅色領結，不過非常精神。和我、李溪靈打了招呼，周亦川迫不及待拿出手機和李溪靈坐在一起調試，他們的手機是一個品牌，一個型號，但是他們要做什麼，我並沒有問，我沒有那麼八卦，況且如果李溪靈應該會說。

果然，周亦川離開了以後，李溪靈把手機遞給我道：“周亦川的股東大會開始，我們看直播。”

我看了手機屏幕一眼，是視頻連線的，不過還沒有畫面，因爲手機還在周亦川的口袋裡面！我道：“這股東大會是商業機密吧？周亦川願意讓我們看？”

李溪靈道：“呵呵，反正他就是願意。”

猶豫了兩秒，我問：“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要求？他很好說話，包括昨天，我感覺……”

李溪靈打斷道：“這些你不用管，是我和他的事情，你還是注意著他們說點什麼吧！”

“還沒開始，畫面黑的，其實這樣很麻煩，用個筆記本電腦連到會議室的監控就行，技術上不難處理，何必這麼麻煩？”

“開董事會的專用會議室沒有監控，而且隔音非常好，還做了許多防竊聽措施，只能這樣，否則我們聽不到。”

我無語，不過轉而一想覺得很正常，聖地這種級別的集團公司，是必須要做好安全措施，否則機密泄漏出去，會對公司形成非常致命的衝擊。

看我不說話，李溪靈又道：“在想什麼呢？”

我道：“我在想我要不要找林影兒過來，合約得由她籤，我籤不行。”

“爲什麼？”李溪靈顯得很驚訝，“如果她籤，你不拿提成嗎？”

“我已經和她商議好，她籤比較好，這樣我比較容易辭職。”我這是撒謊，不過這謊不能不撒。

李溪靈想了幾秒道：“那你現在叫她過來吧，時間應該差不多。”

我暗暗舒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林影兒發短訊：林影兒，現在立刻到聖地集團總經理接待室，有多快來多快，等著你籤合約。

那會已經上班，林影兒回覆的非常快：你故意的是吧？早不說！

我：你愛來不來。

林影兒沒回復，但肯定來，而且會馬不停蹄的來，否則那五十萬只能她自己消化。

我剛把手機放好，李溪靈道：“這兒能抽菸。”

我愣了下：“我不抽菸。”

“我看你經常抽菸。”

“也不是，我是煩惱的時候纔多抽。”

“其實我也抽，不過是以前在外國讀書的時候，後來戒掉了。”

我無語，看不出來李溪靈這麼優雅的女人竟然抽過煙，那她抽菸亦應該非常優雅吧？我剛準備問，忽然李溪靈的手機開始有畫面，而且還有聲音，我隨即坐到李溪靈那邊端著手機和李溪靈一起看畫面，聽聲音。開始是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內容的，就是周亦川和股東開玩笑，誰誰誰近來又投資什麼賺了多少錢，誰誰誰又買了棟別墅，或者限量版的奢侈品之類，大概是因爲沒有人齊吧。整整五分鐘過去了才正式開始會議，周亦川把我做的方案和摩爾的方案拿出來讓大家看。

我開始緊張了起來，緊緊盯著手機屏幕，豎著耳朵，生怕自己聽漏。李溪靈則不然，她看了幾眼就不看了，對我道：“你們林總估計快到了，我到外面接她，和她談談再進來，不然她進來了看見你捧著手機看，要懷疑。”

我道：“行，謝謝！”

李溪靈給我留下一個笑容，隨即走了出去，我快速從口袋裡拿出香菸，點燃一根抽著，看著手機畫面。

會議室裡面沒有人說話，因爲都在看著方案，兩份，夠他們看一陣子。不過我有時間等，因爲李溪靈已經去攔林影兒，這女人總是想的那麼周到。

時間一分分過去，終於陸續有股東看完方案，不過周亦川很有耐心，直等到所有股東都看完才道：“大家覺得那一份好點？是A還是B？”

我有點抓狂，什麼AB？我壓根就不知道我寫那份到底是A還是B？

股東們都紛紛發表了意見，不統一，有百份之六十認爲A好，另外百份之四十認爲B更妙，兩個陣營對持了開來，甚至最後相互罵了起來，這個大集團的股東們竟然滿嘴髒話，讓我感覺很不可思議。而周亦川，讓他們罵，等他們罵的差不多了才敲了敲會議桌開始說他的意見。

無疑，周亦川的意見很有參考性，他支持A，把理由闡述的非常清楚，通過他的闡述我才終於確定，我的方案是A！然後又經過了近五分鐘的激烈討論，支持A的逐漸達到了百份之九十，只有兩個股東不同意，甚至生氣的摔門而去，會議就此結束，不過結論已經出來，A通過。我沒有顯得很高興，除了那是必然的之外，還因爲有個很大的感受，聖地的董事會非常亂，爭權奪利的事情非常多，而周亦川選擇和勁霸合作，絕對不是亂來，肯定存在著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畫面斷了，我坐正姿勢，才一分鐘不到，門被推開，周亦川帶著李溪靈和林影兒走進來。他們剛坐下，又走進來一個美女，是周亦川的秘書，她端來幾杯咖啡，等她出去以後，周亦川開口道：“林總、楊總，我們能籤合同了，不過要等一等，如果大家都有下午喝咖啡的習慣，那就先喝一杯，聊聊吧！”

林影兒道：“我晚上都喝。”說完，林影兒把咖啡端了起來。

我笑了笑，也把咖啡端起來。

往下的事情就簡單了，聊了幾分鐘，秘書把合同拿進來，當場由周亦川和林影兒簽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合同期不是五年，而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