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大公子秦遙和唐家的少爺唐擎在一日之間全部身死的消息如龍捲風(fēng)一般迅速傳遍了中州修煉界的每一處角落,一些嗅覺敏銳的人,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火藥味,很多人也是紛紛揣測,秦家可能真的要與唐家開戰(zhàn)了。
中州唐家,這是一個擅長使用暗器的家族,弓弈的師父趙維揚就是因爲(wèi)中了唐家弟子的袖箭而至今昏迷不醒。但唐擎在唐家卻一直是個例外,他與死在蒲威手上的唐堂不同,唐堂是自視清高,但卻還是深藏袖箭,說句難聽的,唐堂不過是一個僞君子罷了,而唐擎卻是認爲(wèi)自身的修爲(wèi)若是一直仰仗暗器這類外物,武功永遠也無法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所以他從未將時間精力浪費在暗器上面,因此說,他在唐家年輕一輩中是出類拔萃的高手。
唐家的家主名爲(wèi)唐鴻淵,和秦艾陽一樣,是中州大地上炙手可熱的人物,唐堂的死已經(jīng)讓他頗爲(wèi)震怒,這次又聽說唐擎死在了秦家人的手裡,更是大爲(wèi)惱火,畢竟自己一方還什麼事都沒有做成,就折損了兩位高手,這會成爲(wèi)中州修煉界的笑柄。而以唐鴻淵對秦艾陽往昔做事的瞭解,知道秦艾陽這次一定會對他唐家實施打擊報復(fù),於是在得到陰謀暴露的消息後,他急忙召集家族長老商量對策。
唐鴻淵俯視著下方在座的衆(zhòng)位長老,這些人都是唐家的中流砥柱,也是唐鴻淵最大的倚仗。
“想必各位都已經(jīng)聽說了擎兒被殺的事情,秦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各位長老用什麼對策沒有?”唐鴻淵聲音響亮,清晰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啓稟家主,秦家雖然勢大,但我唐家也不是吃醋的。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只要我們守住門戶,在我們的地盤,他秦家也拿我們沒辦法。”一名長老朗聲說道,的確,唐家雖然相比秦家實力較弱,但能成爲(wèi)中州十大世家這樣的超然勢力,其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爲(wèi)強,既然事情敗露,秦家又想要動我們,那我們乾脆就召集盟友,一起掃平了秦家。”這是一個脾氣火爆的長老,明顯的主戰(zhàn)派。
見衆(zhòng)長老各說紛紜,有的說應(yīng)該著重防守,有的說應(yīng)該主動出擊,而有的則認爲(wèi)應(yīng)該靜觀其變。唐鴻淵最後想了想決定道:“通知家族所有堂口,嚴密防守,一有風(fēng)吹草動,立即通知家族總部,以便立即對秦家實施有力的反擊,同時他又飛鴿傳書,邀請姜家家主姜勝,周家家主周劍心,道宗宗主青雲(yún)子,天師派掌門人鄭守天四人前來商議對策。
唐家這邊緊鑼密鼓的做出應(yīng)變措施,而秦家也是不斷的有高手向著秦家的總部集結(jié),雖然暫時還沒有出現(xiàn)什麼衝突,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這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而在秦玲兒的房間,一個少年正在和她商量著一件事情,這個少年自然就是弓弈,他此行的目的也依然是爲(wèi)了師父趙維揚。
“我?guī)Ч賯b去見家父,看他如何決斷。”秦玲兒對於這件事情做不了主,只能如此。
“如此多謝秦小姐了,秦小姐就直說我是弓弈,不用隱瞞。”因爲(wèi)弓弈在秦家,除了秦玲兒和大哥阿東之外,都以爲(wèi)他叫張義,這次他以真面目示人,也是想表達自己的誠意。
......
秦艾陽聽說女兒帶了一個少年來見他,略微有些詫異,他雖然知道這個少年是女兒前些日子出門時相救的那個人,而且自己的大兒子還懷疑此人就是身懷射日神弓秘密的弓弈,但他卻不知道這個少年來見自己所爲(wèi)何事。
見到弓弈後,秦艾陽第一感覺就是面前的這個少年有一股異於常人的精氣神,儘管修爲(wèi)低微,但雙眼卻是明亮異常,射出精光,而且體質(zhì)也屬上乘。
“弓弈見過秦家主,冒昧來訪,還望家主見諒。”弓弈躬身行禮,聲音清亮的說道。
“哦?”秦艾陽眉毛一挑,原來他真的是弓弈,他不由得又一次想起了他那個死去的大兒子,心中一陣傷感。但轉(zhuǎn)瞬就恢復(fù)過來,因爲(wèi)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他作爲(wèi)父親那脆弱的一面。
“弓少俠不必多禮,你現(xiàn)在可是大名傳遍中州啊,不知弓少俠來找老夫所爲(wèi)何事。”秦艾陽說完,眼睛盯著弓弈等待著回答。
弓弈被秦艾陽的雙眼注視,猛然間竟生出一種心事被完全看穿的感覺,他急忙穩(wěn)住心神,暗道一聲厲害後,凝神說道:“小子只是成了衆(zhòng)矢之的,並沒有什麼可慶幸的,今日前來求見秦家主,是有一事相求。前些日子,家?guī)煴惶萍业奶铺眯浼鶄碇袆《荆两窕杳圆恍眩∽哟朔窍胂袂丶抑髑笕∫幻兜に帯!彼匾庋悦鲙煾甘潜惶萍抑腥怂鶄彩窍胍鹎匕柕臄硱髦椤?
“你說的是噬毒靈丹吧?”秦艾陽一語猜中,聲音冰冷。
“不錯。”弓弈聽到剛纔秦艾陽的口氣,隱約覺得今日想要辦成此事恐怕是千難萬難。
“哈哈,少年人好大的口氣,竟然張口就跟我要如此珍貴之物,你有什麼理由讓我將這枚丹藥給你,現(xiàn)在中州哪個勢力不想抓到你,你就不怕有來無回嗎?”秦艾陽面色不善的說道。
見到父親神色冷漠,秦玲兒剛要開口說話,下方的弓弈卻是搶先說道:“家?guī)熋鼞乙痪€,我弓弈若還畏首畏尾,豈不叫天下英雄恥笑,至於我有何理由能讓秦家主將噬毒靈丹給我,呵呵,不知秦家主可曾聽說過天蠶寶甲。”
“天蠶寶甲,癲道人的天蠶寶甲在你身上?”癲道人身懷此寶甲的事情,在中州修煉界可謂盡人皆知,以秦艾陽的身份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卻怎樣都沒想到這件寶物會在弓弈這裡。
弓弈微微一笑,並未說話,而是將外衣鈕釦解開,將天蠶寶甲露出,這天蠶寶甲彈性極好,任何人的身形穿在身上都很合適。
秦艾陽自然是識貨的人,他也明白弓弈是想用此寶甲來換取噬毒靈丹,他淡淡的道:“聽說癲道人是進入了雲(yún)霧山脈後突然失蹤,江湖傳說他精通空間之力,進入了菩提鳥一族的結(jié)界內(nèi),而弓少俠與菩提鳥一族又關(guān)係密切,想必令師此刻應(yīng)該就在菩提鳥一族的結(jié)界內(nèi)吧。”
“正是,家?guī)熞呀?jīng)在那裡昏迷了半個月有餘,若是再有十多天不能得救,就回天乏術(shù)了。”說到這裡,弓弈“噗通”一聲跪在了秦艾陽的面前,聲音哽咽道:“求秦家主成全,只要能夠救回師父性命,你即便要小子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弓弈此刻是真的著急了,他不想在拖下去了,想要今天就有個結(jié)果,每當(dāng)他想到師父現(xiàn)在人事不知,簡直就是一個活死人,他都心如刀絞。
“難得你對你師父有這樣的孝心,但第一我不需要你的天蠶寶甲,第二我更不需要你的小命,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幫我辦成一件事,我就答應(yīng)將噬毒靈丹送與你。”秦艾陽對於弓弈此刻的表現(xiàn)也是有些心軟。
弓弈聽到秦艾陽的話,知道自己終於看到了希望,急忙問道:“不知道秦家主有何吩咐,小子一定盡力而爲(wèi),替您辦成。”
“我要你和菩提族族長商議,促成我兩家結(jié)盟。”秦艾陽這一句直叫一個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