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微一驚，惜月急忙問道。

“明日，這是爲何，你爲什麼如此的虛弱？”

以往，明日縱是受傷，也還是非常的強大，怎麼這一次，他顯得特別的虛弱，也顯得特別的難受。

身形搖搖欲墜，好似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惜月心中一急，轉頭間，見帝上邪也是一身是血，正複雜的望著自己，心中更加的憔慮，轉身對帝上邪說道。

“上邪，你這是何苦，爲何到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幾千年來，你一直在錯，如今還要錯下去麼。”

“我慕容惜月，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付出。”

“我很感激你，可是，我卻不能接受你，不管是因爲當初，你有目的接近我，還是後來你設計要奪姻緣印……這一切的一切，你都帶了太多太多的目的性，你可知道，什麼是愛？”

……

上邪神情一滯，竟是痛苦得往後退了一步，仰頭望天，最後卻是咬牙苦笑。

搖了搖頭，望著惜月道。

“也許我不知道什麼是愛。”

“但是……慕容惜月，我追尋了幾千年，你可知道？你欠我的，要如何還。”

“這一世，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會放棄，就算是逼，我也會強迫你，因爲這幾千年來，我心中的情與苦，無處宣泄。”

……

聽著帝上邪堅定又狠戾的話，惜月的身子微微一僵，明日將惜月摟在懷裡，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原本決定一決死戰，惜月便怎樣也會得到靈珠。

可是，

聰明如她，竟猜出來了他的目的，所以，這死戰，怕是不成了。

“帝上邪，我現在，就告訴你，那顆靈珠，如果你喜歡，拿去吧，我不成仙又如何？生老病死又如何？輪迴又如何？我只希望，能和平凡的人類一樣，好好的生活下去。”

說罷，

轉頭深深的凝望著明日，美麗的容顏綻出笑意。

“明日，我們回去吧。”

明日淺淺淡笑，目中深情似海，此時，什麼想法都沒有，只想把惜月帶離這裡，免得帝上邪傷害惜月，所以他也並沒有拒絕，而是握緊了惜月的手。

帝上邪見惜月要與明日離開，紫色的雙眸頓時怒火四射，身形嗖的一下便竄到了他們的面前，冷聲喝道。

“休想離開。”

擡手一掌便將惜月與明日揮開，兩人的身子頓時往後翻飛而去，惜月急急起身，卻在回頭時，看到帝上邪突然間又化成了金翼虎的原形，身子徒然增大了幾十倍，一吼一跺間，地上便多出了一個巨大的天坑，低頭那金翼虎便捲起風雨雷電，不顧一切的朝明日衝擊而去。

“明日，小心啊。”

惜月尖叫著朝明日飛奔而去，可是……

心臟劇烈的跳動，躍到了嗓子眼裡，惜月瞪大眼睛，驚恐的望著那恐怖的一幕，卻在眨眼間的功夫，又看到原本在抵擋的明日身前，突然間多了一隻小小的金翼虎，竟是似箭一般，朝明日的胸口心臟處，穿心而過——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