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內(nèi),剛剛下了早朝,君亦軒緊隨其後,跟著君莫宇就來到了上書房,而句句都是痛心疾首的語氣,讓君莫宇不勝煩擾!
“好了,這事朕會調(diào)查清楚的,你先下去吧!”
“父皇--”
“退下!”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君莫宇扶額揉著眉心,君亦軒也心知說的太多,必定會引起他的反感,思量了片刻,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上書房。
偌大的上書房內(nèi),唯有桂公公一直伴在君莫宇的身側(cè),兩人一站一座,而看著君莫宇眉頭緊蹙,桂公公悄聲說道:“皇上,這事…”
“你要說什麼?”
君莫宇轉(zhuǎn)頭看著桂公公,整個皇宮內(nèi),這小桂子算是他最忠心耿耿的心腹,而他要說什麼,君莫宇也是心中有所衡量,只不過君亦軒今日早朝當(dāng)著所有大臣的面狀告月王妃,這事就不得不從長計議。
“皇上,老奴認(rèn)爲(wèi)月王妃,不會是禍亂長安的人,這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
聞此,君莫宇桃花眸裡閃過一絲苦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還用你說!你去派人查一下,當(dāng)時在長安街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老奴遵旨!”
見桂公公手臂垂蕩著浮塵邁著矯健的步伐離去,君莫宇不禁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暗中調(diào)查,別被人發(fā)現(xiàn)!”
“是!”
*
朝堂中發(fā)生的事情,即便是身居月王府的君莫言和林宣,也早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而對於君亦軒這般狀告,林宣懷裡抱著小寶,瞥了一眼對面的君莫言說道:“禍亂長安,這罪名可真大!”
話雖如此,但林宣的表情和語氣完全是戲謔的意味,如今除非她自願,否則誰還能陷她與不仁不義之中!
“呵,藉口不錯!”
君莫言高俊的身姿,臉頰上泛著冷笑,而那話完全不顧對方是自己的侄子。血痣陰鷙一閃,帶著駭人的光澤。
“莫言,若我猜的不錯,這三年之中,應(yīng)該有不少人拿著你曾經(jīng)交給皇兄的玉簪去軍營調(diào)動過兵馬吧!”
林宣睇著君莫言,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當(dāng)年那支白玉簪,只有三個人知道那不過就是個普通的髮簪,但是不清楚之人,定然會心生算計,誤以爲(wèi)那就是調(diào)動兵馬的兵符,而相信這些人中,絕對會有君亦軒。
君莫言讚賞的看了一眼林宣,三年來雖然他很少過問世事,但是西木國的一切動向還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更何況那軍營兵馬全是他的人,又如何能夠逃得過他的眼線。
“共有三撥人馬去過軍營,只不過他們很聰明,正主並沒有現(xiàn)身,而是派了無關(guān)緊要的小嘍囉去試探!”
“第一波,君亦軒!第二波,該是皇后吧!至於第三波人,應(yīng)該是其他幾國的,如何?!”
林宣肯定的語氣,讓君莫言再次感觸頗深,什麼都瞞不過她,這些連他都是調(diào)查了不少日子纔得到的消息,而宣兒竟然會知道的如此詳細(xì)。
“宣兒,你怎麼知道?”
君莫言似是有意考問一般,並沒有回答,反而是意味深長的反問了一句。
“爹爹,孃親,你們說啥呢?聽不懂…”
兩人你來我往間,完全被忽略的小寶不高興了,撅著嘴仰頭看了看林宣,又眨巴著葡萄眼睛泛著迷惑色彩的看著君莫言問著。
“吃飽了麼?”
林宣和君莫言相視而笑,隨即拍著嫩呼呼的小寶,母愛的渲染似是讓林宣身上都鍍了一層安詳?shù)墓饷ⅰ?
“飽了!孃親…是不是有人要害你?”
聰明又感知敏銳的小寶,即便聽不懂兩人的談話,但是對於一些事情的察覺力還是很敏感,這長安城他一點都不喜歡。
“小寶,你孃親那麼厲害,誰能害的了她啊?”
一聲促狹的話語從廳外傳來,臉頰紅潤的東賽雪踱步而入,走到林宣身邊抱起小寶就在懷裡親了又親,著實喜歡的緊。
“賽雪,你帶小寶去玩吧!”有些事情,不宜讓賽雪聽到,同樣小寶年紀(jì)這麼小,那沒有安全感的小心思,林宣也並不想讓他過早的接觸人心叵測之事。
“走嘍,小寶,乾孃帶你去玩!”
皇將隨擺眼。自詡是小寶乾孃的東賽雪,一大一小兩人笑著就離開了廳內(nèi),而東賽雪不需要多問,也知道林宣的意思。而恰好她在月王府住下,也只是想安靜的生活一段日子,爲(wèi)了自己內(nèi)心久治不愈的傷口,也爲(wèi)了三年來無法復(fù)原的心殤。
林宣望著君莫言深情的眸子,緩慢說道:“當(dāng)初你當(dāng)衆(zhòng)放下玉簪,而那時候開始,我相信君亦軒就已經(jīng)有所動作了!身爲(wèi)西木國的大皇子,而皇兄卻一直沒有給他應(yīng)得的太子之位,恐怕他內(nèi)心的嫉恨並不少於任何人!至於皇后,當(dāng)初尹夢兒那件事,憑我的推斷,她不可能會輕易放下芥蒂,而且…她和尹蒼天的關(guān)係,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至於第三波人馬,也許就是其他幾國中人,得到消息後,動了西木兵馬的注意!”1cn7m。
擲地有聲的將自己分析的事情說完,君莫言脣邊漾出驕傲的笑意,起身越過圓桌坐在林宣的身側(cè),下一刻就直接將林宣擄在自己懷裡,薄脣淺語:“第三波人,是北嶽國的!”
“北嶽?”
君莫言點頭,攬著懷裡纖柔的林宣,冷靜開始漸漸遠(yuǎn)離,那手也慢慢開始不老實起來,輕吻了一下林宣精緻的耳垂,隨即說道:“若是不出所料的話,應(yīng)該與你爹有關(guān)!”
身子輕輕戰(zhàn)慄了一下,林宣側(cè)頭躲開君莫言的舔舐,蹙著眉頭深思不已,林鳴鶴當(dāng)真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滲透到西木國之中?!
“他?嘶--莫言…”
腰間被大手力道不小的捏住,讓林宣有些無力抵抗的呢喃了一聲,而這更加讓君莫言如偷腥的貓一樣,眸子內(nèi)泛起了火熱,大手一揮,廳內(nèi)的門窗瞬時緊閉,而那再次想要開口的菱脣,卻是被薄脣狠狠攫住,那瘋狂的姿態(tài)倏地燃起燎原之火…
*
成親後的君亦軒,被父皇賜了府邸,雖然依舊是皇子身份,但是不少朝中大臣被他拉龍至自己的麾下,也紛紛諫言皇上是時候冊立太子了。
此刻,牀上的薛如玉面色慘白,看著牀邊同樣臉色難看的君亦軒,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摩挲著他,說道:“軒…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那林宣是你能惹的麼?你當(dāng)真以爲(wèi)自己是太子妃了嗎?愚蠢!”
雖然兩人曾經(jīng)在牀笫之間幻想過今後位及太子和太子妃的情景,可畢竟還有變數(shù),他雖然身爲(wèi)大皇子,可不是正宮所出,若是因爲(wèi)一些小小的紕漏而導(dǎo)致了他的願望成爲(wèi)泡影,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軒,我…我哪裡知道她真的就是月王妃,你不知道她有多囂張,甚至還讓那兩個奴才打了咱們皇子府的人,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薛如玉說的真真切切,彷彿林宣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而這時候她卻沒想過,是自己先惡人相向,纔會導(dǎo)致了後來發(fā)生的一切。
“哼!要不是有皇叔給她撐腰,她還能厲害到哪兒去!這一次,本皇子一定要他們得不償失!三年前她就該死了,如今再次回來,本皇子就要她親眼看著月王是如何被拉下馬的!”
君亦軒陰毒的眸子閃動,若不是西木有了月王,何苦他一直只是皇子,即便他不是正宮所出,可是按照先例,他既然是西木的第一個子嗣,本就該被封爲(wèi)太子毋庸置疑。
“軒,你說父皇真的會幫咱們嗎?”
薛如玉心裡有些糾結(jié),畢竟曾經(jīng)她也是聽說過皇帝和月王之間的感情有多麼厚重,而她一個皇子妃,難道皇上真的會因爲(wèi)他們而與月王交惡,更何況月王還有另外一個無傷的身份足以令人不寒而慄。
聞此,君亦軒得意一笑,轉(zhuǎn)眸看向了薛如玉的肚子,意味不明的說道:“若是父皇不幫,本皇子也會創(chuàng)造條件讓他幫!”
這一刻,薛如玉還不曾知道,自己視爲(wèi)心尖的東西,即將被最信任的人奪去。
*
王府內(nèi),緊密封閉的正廳之中,君莫言如同一隻饜足的野獸般,在軟榻上摟著林宣,心中滿足不已。
額間佈滿汗珠,潔白如玉又健碩緊實的胸膛也泛著光澤,那上挑的桃花眸微斂,慵懶性感到極致。
輕吻著林宣的眉眼,將她凌亂的髮絲纏繞在指尖,劃過她柔嫩紅霞的臉頰,輕聲呢喃:“宣兒…”
“莫言,這三年來,其實我…”
咚咚咚--
極速的敲門聲,在林宣準(zhǔn)備如實相告的時候,打破了一室的沉靜,而外面的人急切的呼聲也讓兩人迅速穿戴起身:
“小宣,小宣不好了!”
東賽雪的聲音帶有一絲哭腔,而當(dāng)林宣和君莫言開門之後,東賽雪臉上還掛著淚水,上前一把就抓住林宣,狼狽的搖著頭:“小宣小宣,對不起!”
“賽雪?怎麼回事?”
看著東賽雪這般樣子,倏然間林宣心底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徒生,越過她看向其身後,頓時眸子轉(zhuǎn)冷,而東賽雪也適時淚流不止的說道:“小宣,我…我把小寶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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