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蒼馬原聯(lián)盟給衆(zhòng)人下達召集令的時候,石鼎寒三人本來是要前往的,但是在半路上,俞拂卻是派人傳來消息,告訴他們?nèi)瞬灰ィ瑢队岱髡f的話,他們還是聽得進去的,果然,若是那時他們也去的話,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三具屍體吧?這時的他們走在樹林中,因爲陶聖傑三人想要離開,這裡畢竟太危險了,使得原本還想要磨礪和賺點利益的他們立馬知難而退,俞拂對此自然是同意,柳幻三人的實力已經(jīng)跟不上了,離開反而會更好。
正當他們走在路上的時候,耳邊卻是隱隱傳來打鬥聲,陶聖傑和石鼎寒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密切的打鬥聲使得他們熱血沸騰,但是他們都是性格理智的人,更可況即使他們要去,柳幻也是不會同意的,誰知道到時候會發(fā)生什麼意外!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它就不來的,果然,打鬥聲漸漸地清晰,柳幻拉著陶聖傑想要迅速逃離,可是卻被經(jīng)驗豐富的石鼎寒攔了下來,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才逃,來得及嗎?只見石鼎寒四周迅速望望,立馬帶著柳幻兩人躲起來。
“原來你們天山大隊長就是這副模樣?簡直猶如喪家之犬啊,趙挃!”聽到眼前手持長槍的瀾樓閣修者的侮辱,趙挃心中不屑地哼了一聲,想要以此來激怒他?那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他們兩人之間雖然相持不下,但是其它戰(zhàn)圈卻是不妙,元者境和元列境修者的戰(zhàn)鬥明顯是天山落於下風,如果他此時因爲憤怒而露出破綻,只會將形勢變得更糟。
“岑回,你就算了吧!我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留在這裡,不過你們?yōu)憳情w方面就不怕?要知道蒼馬原那邊也是高手衆(zhòng)多啊!並且我聽說從盡和你們的關係可不太好,若是你們……”岑回哈哈一笑,打斷了趙挃?shù)恼f話,只聽他說道:“趙挃,你就不必擾亂我的決心了,我們早已經(jīng)佈置好了一切,竺哉他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比起隨機應變的能力來,他卻是比我強得多,原本我是要去與他集合的,不過路上卻是遇到了你,殺了你,我的功勞卻是要大點!”
岑回長槍一抖,立馬逼近了趙挃,趙挃見了也不慌亂,立馬迎了上去,兩人之間來回交擊數(shù)十次,無論是趙挃還是岑回,體內(nèi)的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流出,有的是舊傷復發(fā),有的是新添加上去的,只見那傷痕有的淺、有的深,淺的只是滲出血水,深的卻是可以見骨,兩人都咬緊了牙關,若是連這點痛楚都受不了,他們也就不配是元丹境修者了,忽然,兩人都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慘叫聲,趙挃臉色異常難看地盯著岑回,因爲他知道那慘叫聲正是他的手下發(fā)出。
“咻咻……嗖……”趙挃不斷地躲避著岑回的長槍,雖然身形比車子鳴的要快很多,但是在同樣是元丹境修者的岑回面前,卻是沒有多大用處,該受傷的還是會受傷,只是傷勢會小得多而已,趙挃面無表情地聽著岑回的嘲笑,突然,趙挃?shù)碾p眸中精光一閃,猛地加速逼近了岑回,岑回迅速將長槍橫劈,但是沒有用,趙挃身形一轉,卻是躲過了岑回的長槍而來到了岑回的左側,趙挃猛地一擊,正當他以爲岑回中招的時候,岑回卻是擡起頭邪笑,趙挃心感不妙,他當機立斷地後退,然而卻是晚了,“撲哧”一聲,趙挃吐著鮮血摔在地上。
敗了?隊長敗了?天山方面的元者境修者和元列境修者此時的心情很是複雜,他們之中實力最高的趙挃都已經(jīng)敗了,那他們還有希望嗎?看著岑回一步一步緩緩走向趙挃,從這明顯可以感到岑回的小心謹慎,陶聖傑轉過頭來朝著石鼎寒兩人說道:“看來那天山援軍已經(jīng)廢了,即使我們現(xiàn)在出去救援也是沒有用,更何況我們的實力根本就插不進手,那是趙挃,是天山的大隊長,能夠與天山大隊長打鬥在一起的必定是元丹境修者,那瀾樓閣的元丹境修者雖然有些耍賴,但是兵不厭詐,趙挃這次敗了就是敗了,而他是整個大隊的支柱,其他隊友看見他倒下了自然沒有了士氣,我們走吧,已經(jīng)……”
“等等!陶聖傑你看,好像有什麼狀況發(fā)生!”看著一臉莫名的陶聖傑,石鼎寒終於是忍不住大聲喊道:“你個白癡,就是那邊啊!現(xiàn)在停下戰(zhàn)鬥的那邊!”石鼎寒的話不禁使得陶聖傑聽得清楚,就連一部分正在交戰(zhàn)中的修者也被引來了注意力,感到不妙的石鼎寒尷尬一笑,他拉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陶聖傑,直接把後者的蹤跡曝露出來,柳幻見到陶聖傑的蹤跡也被發(fā)現(xiàn),索性也不再躲藏,她狠狠地盯了石鼎寒一眼,緩緩站了起來。
石鼎寒三人心中感到不妙,正當他們以爲會開始戰(zhàn)鬥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他們的身上轉移開來,並且沒有一個人過來,哪怕是敵人,陶聖傑的心中也是感到異常的不解,三人移動了一下方位,仔細望去卻是看到了令人訝異的一幕,只見原先意氣風發(fā)的岑回此時如同遭遇天敵一般,嚴陣以待地盯著揹著血色斬刀的青年,那青年看上去大約只有二十歲左右,其實陶聖傑三人卻是孤陋寡聞了,那揹著血色長刀的人正是桓光,而他的年齡卻是有二十六、七歲,不過說是青年也沒有什麼不對,畢竟在滄元位面,青年是指五十歲以下。
“桓光?你怎麼可能會在這裡?你絕對不可能離開壤駟城纔對,天山怎麼可能會把你這個瘋子派出來!”岑回朝著跪在地上的趙挃旁邊歇斯底里地吼道,而趙挃?shù)呐赃呎腔腹猓藭r的桓光面無表情地站著,血色斬刀直直插在前方,旁邊跪著的趙挃大氣都不敢出,整個戰(zhàn)場竟是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除了幾個不知道桓光是誰的修者之外,也就只有岑回不斷瘋狂地大喊,可是明眼人都清楚,岑回其實是在害怕,是在發(fā)泄。
“啊啊……不要啊!放過我們吧!”大部分的人都說著這種話,只有少數(shù)幾個淡然一笑,彷彿看透了生死,而岑回則是不同,他不是這兩種之中的一種,桓光將身前血色長刀抽出的這個行爲,已經(jīng)壓斷了他最後一根神經(jīng),原本就敏感的他立馬提起長槍撲向了桓光,可是都沒有用,無論是求饒的,還是逃跑的,又或者反抗的,只要是瀾樓閣的修者,都在桓光的血色刀光下爆成一堆堆模糊的血沫……
“趙挃,你知不知道其他的瀾樓閣修者此時在哪裡?”趙挃恭恭敬敬地站在桓光面前屏氣斂息著,生怕一點不如意就引起這尊殺神的過度注意,要知道,在天山之中也是有很多同伴死在眼前這位殺神的手中,奇怪的是上面居然沒有人追究和過問,但是這並不能阻礙桓光兇狠的形象深入人心,在聽到桓光的問題,注意力本就很是集中的趙挃立馬回答:“是的,城主大人!聽說瀾樓閣是和蒼馬原所有本土勢力開戰(zhàn)了,但是由於事情突然,我們只是得到大概方位,具體情況還是不詳……”
說到這裡,趙挃?shù)睦浜苟伎煲飨聛砹耍娌拷┲钡乃麉s是聽到桓光在說:“你們是蒼馬原本土的馬賊吧?你們居然沒有去參加大戰(zhàn),難道你們想要脫離蒼馬原?”趙挃有些愕然,不過很快他卻是反應過來,桓光的話並不是和他說的,直到此時,受傷的衆(zhòng)人才回過神來醫(yī)治,不過趙挃卻是沒有那麼好運,他還要緊隨著桓光,不然誰知道要是桓光一個不滿意,會不會順帶把他們當作瀾樓閣修者一起消滅。
……
“砰——”一個火球在從盡的身前炸開,並不是敵人瞄得不準,而是因爲他用元力引導火球偏離方向而已,從盡淺笑著看向一臉憤怒的竺哉,看著後者一臉的焦急,從盡心中雖然有些暗歎,表面卻是露出更加高興的神色,果然,竺哉很快就被從盡激怒了,兩人元術不斷來回,從盡並不擅長元術,但是他根本就不想曝露自己的真實實力,因此只是用元術與竺哉對戰(zhàn),要知道這樣子從盡的實力必定會有所折損。
竺哉此時的心中異常不安和煩躁,他之所以還在這裡和從盡戰(zhàn)鬥,而不是選擇逃離,就是因爲他還有一個後手,那就是岑回的那個大隊,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岑回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身形一閃,體內(nèi)元力突然一抖,竺哉立馬施放元術將偷襲的兩名元者境逼開,竺哉看著從盡,自從有了後者的牽制,元者境修者已經(jīng)可以對他產(chǎn)生威脅了,不過究其原因還是人手問題,竺哉一方的人手正逐漸減少,他們都是死在兩到三人的圍攻下。
突然,竺哉難以置信地看著從盡突破自己施放的元術,直直地朝著自己襲來,竺哉瞬間冷靜下來,臉上的驚慌立馬退去,朝著右下方施放風彈,藉由風彈爆開的推力閃過了從盡的攻擊,半空之中,竺哉與從盡雙目一對,竺哉竟是想起了以前的種種,一起修煉、一起偷懶、一起捱罵,可是如今的他們卻已經(jīng)不是他們了,糟!是幻術?竺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心中暗自不妙,他以爲這是從盡施放的幻術,回過神來的竺哉還想要逃離,卻是沒有用,此時的他被從盡完全控制住,無法移動分毫。
巴過猛地出現(xiàn)在竺哉的身後,竺哉心中終於是產(chǎn)生了恐懼,他清楚巴過的實力,巴過和魚聞一樣,都是元者境頂尖的實力,只要有時間的積累,他絕對是可以踏入元丹境的,而此時的竺哉無法動彈,如果被巴過全力一擊,他絕對會死亡,一念至此,竺哉雙目赤紅,對生的渴望竟是使得他原本一動不動的身軀開始顫動起來,可是沒有用,巴過的雙手還是直直地插進了竺哉的胸膛,竺哉到死的時候心中都是充滿不甘,他恨恨地看著從盡,爲什麼不是死在從盡的手中?
從盡走到竺哉的屍體旁,他想不通爲什麼之前竺哉會愣了一下,若是那個時候他沒有發(fā)愣,從儘想要解決竺哉恐怕還需要耗費些許功夫。
……
“父親,這個大哥哥是怎麼回事?怎麼他一動不動的?”魁梧大漢神情嚴肅地看著躺在河邊的人,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並緩緩開口說道:“這個大哥哥不過是昏過去了而已,不過他身上的傷勢很是嚴重呢!我們把他帶回去療傷吧!”
“那是當然了,母親說過在山林中受傷的人都是好人,我們當然要救啦!不過這個哥哥的髮色怎麼和我們的不一樣呢?好白、好閃哦!”小孩看著那頭銀髮天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