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袁潔這才放心,感慨道:“一年多前我們姐弟倆還爲(wèi)幾十塊靈石發(fā)愁,沒想到這麼短時間,阿佐你就立下這麼大基業(yè)。”
“姐,這些丹藥、靈石、店鋪什麼的都是身外物。”袁佐笑道:“自身修爲(wèi)纔是最重要的。”
“姐知道。”袁潔眼角帶著笑意白了他一眼,“還教訓(xùn)起我來了。”
“能被金丹宗師收爲(wèi)親傳弟子,我可不擔(dān)心你的修爲(wèi)。”
袁潔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眼角都有些溼潤,“要是爹孃知道了我們姐弟進(jìn)了元極宗一定很開心。”
袁佐眉頭一揚,向前傾了傾身子追問道:“姐,爹孃到底到哪去了。這麼多年,你一直不告訴我!”
“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袁潔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知道對你沒好處,等你實力夠了,我會說的。”
袁佐見姐姐不說,也無奈的不再問,心裡卻有些琢磨。
“實力不夠?難道爹孃有什麼大仇家?姐姐連問都不給問,如果真有仇家,那得有多厲害?”
想到這,袁佐也不由神情一凝。他自從有殺死築基修士的實力後,表面上不說,心裡卻一直有些自傲。現(xiàn)在才警覺起來。
築基修士在修仙界也只是有些地位,還不算什麼大人物。只有成了金丹宗師、元嬰老怪那個修爲(wèi)纔算有些實力。他袁佐離那些大能還差的遠(yuǎn)呢。
“好了,別想這些事了。袁潔勉強笑起來,“阿佐你要是想早點知道爹孃的事,就給我好好修煉,聽見了沒。”
袁佐默默點頭。
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阿潔,阿佐!”
兩人同時轉(zhuǎn)過頭去,這聲音,實在有些熟悉……
袁佐眉頭一皺,他看到了一個讓他相當(dāng)不喜歡的身影。
他們倆的四舅舅何森笑容滿面的跨進(jìn)門來。
“今天的靈麻散已經(jīng)賣完了,想要買明天來早點。”袁佐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口氣和對一般客人毫無區(qū)別。
“唉,阿佐,你連舅舅也不認(rèn)得了?”
何森像是沒聽出來似的,語氣親熱。他還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直接大口喝乾。
袁佐冷冷道:“不好意思,我可不記得自己有個舅舅。”
何森把目光轉(zhuǎn)向袁潔,可憐巴巴的望著她說道,“好侄女,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弟弟,怎麼連我這個舅舅也不認(rèn)了。”
袁潔抿著嘴,一聲不吭的把臉轉(zhuǎn)向一邊。
何森苦著一張臉:“你們姐弟倆可不能這麼無情無義啊,想當(dāng)年,你們爹孃不在的時候,舅舅我爲(wèi)你們花了多少心思,現(xiàn)在進(jìn)了大宗門,就不認(rèn)舅舅了?”
袁佐都被氣笑了,他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這個舅舅要是對他們姐弟幫過半點忙,當(dāng)年他們也不至於流落到那種地步。他已經(jīng)懶得廢話了,指著門口道。
“滾!現(xiàn)在就給我滾!”
何森臉色微變,強忍著笑容道:“好,好。舅舅馬上就走。不過阿佐,你先聽舅舅把話說完。”
袁佐冷冷看著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說!”
何森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啊,舅舅我在那東明宗可憐啊。像我這種沒什麼背景的,最容易受人欺負(fù),連宗門裡發(fā)的丹藥也被人剋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舅舅沒本事,不像阿佐你,年紀(jì)輕輕就能在祁山城開店。”
何森到是沒全部說假話。自從他在東明宗內(nèi)的靠山吳楷莫名其妙死了之後,他在宗門內(nèi)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何森倒是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大靠山吳師兄就是被自己這侄子幹掉的……
他飛快的瞥了一眼袁佐的臉色,賴著臉繼續(xù)說道:“舅舅這次來,就是來求你幫忙的。聽說你們姐弟倆都入了元極宗?能不能幫舅舅引薦引薦,讓舅舅也在元極宗當(dāng)個弟子?”
袁佐心裡無語,他現(xiàn)在都有些佩服自己這個舅舅的臉皮厚度了。一年多前,自己這個四舅舅爲(wèi)了能進(jìn)東明宗,還合夥外人搶了他們姐弟的藥田,現(xiàn)在還有臉皮來求他幫忙入元極宗?
“你說完了吧,說完可以走了。”袁佐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他現(xiàn)在可一點都不想和何府的兩個舅舅一個外公打交道。
“哎,別!”何森加快語速,陪著笑臉道:“阿佐,別急著趕舅舅走啊,這事要是不成就算了。不過舅舅現(xiàn)在修煉到了瓶頸,手頭有些緊,你能不能借我?guī)装凫`石,等舅舅突破了就還你。”
“你走不走?”袁佐冷著臉根本不理他。
何森板起臉來,語氣中帶著些威脅,“怎麼,一點都不顧以前的情份?你在宗門裡有師傅吧?我要是去你師傅那告你一個無情無義、不敬長輩的罪名,我看你是不是能擔(dān)的起。”
袁潔在旁邊聽著也忍不住了,氣沖沖道:“卑鄙!”
何森得意洋洋的搖搖腦袋,雖然沒有說話,那表情就是在表明——我就無恥怎麼的。
他斜眼看著袁佐,“我的好侄子,你現(xiàn)在好歹也是大宗的弟子,不至於幾百靈石都拿不出來,就當(dāng)救濟舅舅我,嗯?”
袁佐冷冰冰看著何森,慢慢擡起手指著他。
何森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突然間,他感到心裡有些發(fā)毛,有種被極危險的妖獸盯上了的感覺。
“殺人啦!”
一道虛無的閃光劃過,何森就感覺頭皮一涼,嚇得大叫一聲,從椅子上跌倒在地上,渾身發(fā)抖。
咻!咻!咻!
那道閃光在何森的頭皮上來回穿梭,嚇得何森動都不敢動,等了許久,才小心的睜開眼睛。他突然覺得後腦涼嗖嗖的,一摸頭上,竟然異常的光滑。
袁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自己這舅舅,竟然被袁佐剃了個光頭。
袁佐再次指著門口,語氣森然:“再不滾,少的就不是頭髮了。”
何森嚇得全身汗毛倒立,趕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匆匆離開。
袁潔誇獎道:“阿佐,你這一手,厲害!”
她不是無情冷漠的人,但是對這個四舅舅也絕對沒有什麼冰釋前嫌的意思,實在是之前何家做的太過分!
袁佐卻是遺憾的搖了搖頭,他根本沒想碰到何森的頭皮,可是卻控制不住,還是劃破了一個小口子。這還是他特意放慢了劍氣的速度,如果要讓他像師傅那種速度控制劍氣,恐怕手一抖何森頭就掉下來了。
“還是要多練啊。”
袁佐心裡幽幽想著。
……
夜晚,東明宗內(nèi)。
嘭!
一件足足價值數(shù)百靈石的瑬金廣口瓶被砸在地上,碎片散了一地。
馮子道怒氣衝衝的在大殿裡來回行走。
“正式弟子?那小子居然是元極宗正式弟子?還拜了個金丹修士當(dāng)師傅?”
他的臉上有些扭曲,“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這麼妖孽的弟子,元極宗怎麼可能不收他。晚了,晚了啊!”
“要是再早幾天,再早幾天我就能殺了這個混賬!”想到這裡,他又是怒氣上涌,紅著眼睛擡起另一件珍貴器皿,狠狠砸到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吱——大殿門被推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修士推門進(jìn)來,看了看滿地的碎片,不由皺了皺眉頭。
“子道。”
馮子道紅著眼,“師傅,我要給辛兒報仇!”
“可以。”東明宗太上長老緩緩點頭,“你可以等著,等那殺害辛兒的修士離開祁山城,殺他不難。”
“那小子一直不出來,我就一直等著?我等不了這麼久!”馮子道咬呀:“那小子天賦驚人,如果再等幾年,說不定就築基了。現(xiàn)在他就能殺築基修士,等那時候再殺他就難了。”
“那你想怎麼辦?”太上長老呵斥道:“那小子是元極宗胡星河那殺星的親傳弟子。你要是惹急了那個殺星,我都保不住你!”
“我不會這麼傻的。”馮子道搖頭,“師傅,我要去一趟血殺樓。”
“血殺樓?”太上長老微微點頭,“這到是條路子。”
祁山裡各種暗殺勢力不少,他們東明宗平時不怎麼接觸,也就和血殺樓這種小勢力有點往來。說是小勢力,對付築基修士也夠了。
小勢力有小勢力的好處,他們敢下手,只要給足了價錢什麼人都敢殺!那些在祁山存在數(shù)千年的殺手勢力,多多少少都和元極宗這樣的大宗門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繫。說不定消息還會被泄漏到出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
馮子到道走進(jìn)一家酒樓,對著酒樓裡的掌櫃開口道:“我要見‘會手藝的老朋友’。”
那個掌櫃對著馮子道上下一打量。
“客官請跟我來。”
掌櫃表情麻木的帶著馮子道走到樓上一間客房,端上上好的靈茶,才倒退著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馮子道也不急,就這麼喝著茶,坐著等。
血殺樓說是樓,卻沒有一個固定地點,像這間酒樓這樣的據(jù)點還多的是。如果有生意上門,自然有人來談。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悄無聲息的走了進(jìn)來,坐在了馮子道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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