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網遊的吸引力還是很強的,總有那麼些不死心的變著法地刷目標,或者更加猥【嗶——】瑣地等補刀。、
比如說佛鄉(xiāng)這紅黑雙佛,跟了一路,見蒼生分兵,竟將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
“辟命敵,授首來!”
“慘淡武息,引不起吾之興趣。”仍舊是半闔著眼,細聽這一霄異境的雪落,似是毫無戒備,卻是在雙佛厲掌拍來時,身後橫定的澡雪連劍帶鞘自發(fā)格擋,一聲鏗然,雪光吹灰一息,雙佛動作一定,喉間一點血紅,昭示了人命如草。
“……掩埋下數(shù)聲伶仃,孤吟了這許久的詛咒,還無法溶解冰層下誘人的血腥味嗎?”品完最後一口雪意,鸞清商終是起身,緩緩向某處行去:“這口澡雪,性喜高潔,重生之後的第一次出鞘,你們不配。”
雪盡,人息。
“人間少雙佛,黃泉添雙鬼……”聲靜,人去。袖中黃紙已然落了滿地,掩卻雙佛邪氣拂散的屍身。
視野裡破風聲過,卻見蒼生扛著一個似乎昏迷過去的女人……嗯?女人?
“票到手了走去追疏樓龍宿去。”
鸞清商拉住蒼生:“你抓錯了。”
“怎有可能錯?你又沒見過公主。”
鸞清商正想再說些什麼,背後副樓主崩潰的殺聲已近,一陣無語之後,蒼生已然掙脫,無節(jié)操道:“斷後交你,浮廊見。”
“你……”鸞清商就知怨念不是一兩日能完事的,舉手之勞的事也沒理由推脫,步子一轉,引得冰樓追兵向另一方向去了數(shù)十里,直到周圍的森森林木中響起狗吠聲。
鏤冰氏見那人現(xiàn)形卻未見樓主,驚呼一聲中計,轉身向來處回追而去。
一道雪白獸影忽而破開棺木撲向鸞清商,看樣子是想咬下一塊肉來。
什麼情況?
鸞清商身形一瞬,閃開數(shù)尺,但見一條雪白巨獒低低吠著,目光盡處,隨之犬頭面具的刀者匆犬吠低沉入耳,眼底猶然噙著半分意外興趣——老狗,最光陰,你還有多久?如果真相即是死期,那一日,你是值還是不值?
“小蜜桃……我早告訴你不要亂咬人,人身上細菌很多。”
“……最光陰,果然是你。”
“嗯?”老狗盯了鸞清商許久,又繞著轉了一圈,感到熟悉的氣息,欣慰道:“好狗弟,你整得毫無ps痕跡,我很高興。”
“……”
小蜜桃:靠幺,不枉灑家大老遠過來抓小三,果然又有舊情人!
界尊:……所以說孤女寡男關了這麼久你居然還沒把冰王給拿下?
朝天驕:……
界尊恨鐵不成鋼道:就是因爲咱們戰(zhàn)雲界的人都是一副脾氣才剩了這麼多年搞得別人都叫咱們聖鬥士,你看看吾最期待的絕代,去苦境旅遊一趟媳婦房子孩子孫子都配置完了!你們就不能向他學學!
朝天驕真想一巴掌呼死界尊。
界尊還在喋喋不休:特別是御宇那個榆木腦袋啊,要不是忽悠他敗了別人名聲就要負責他是一點都不知道抓住機會啊!你呢!你呢!從小教育弟弟們找個好媳婦,你自己都剩了上千年了和玄冥氏之間那層處x膜還沒捅破,真真氣煞吾了——
朝天驕一巴掌呼死了界尊。
接著窩著火當衆(zhòng)把意琦行訓了一頓,搞得腦殘粉裁令主很崩潰……這特麼的訓一頓就算完了?!這就完了?!說好的剝奪下凡權力終身囚【嗶】禁s【嗶】m呢!再也不會愛了!
朝天驕一揮手,造烽煙會心地拖走崩潰的裁令主。
“走吧,雲泉的環(huán)境對你來說也許適合一些。”
雲泉,雲櫻流香,唯有這處所在,纔是貼近苦境中正雅緻的風格。
蜀錦鎖邊的雲袖流風,依然是記憶中那般沉默冰寒,卻是多了一分生氣,就彷彿從一潭死水裡透出脈脈深流,意外地與雲泉很搭。
意琦行的神情依舊漠然,就彷彿在等待朝天驕下一個指令,這種相處模式,昔日的征伐中已經固定,朝天驕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近乎無聲地嘆了口氣。
“絕代,告訴吾,苦境對你來說,比家鄉(xiāng)值得留戀嗎。”
高髻不再,銀灰髮絲隨意流離在戰(zhàn)雲熟悉的雲氣流轉中,正眼看人時意琦行的眼睛認真得就彷彿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無論對戰(zhàn)雲苦境,吾之原則底線絕不輕易。”
“在你心中,已經只有原則,而無家國之分嗎?”
“若無家國之分,吾又何必迴歸?人有親疏,意琦行亦非板石。”
此言一出,朝天驕不禁爲之微微一愕,絕代天驕向來高傲,從未說過如此妥協(xié)之辭……目光漸漸溫和下來。“你確實變了,身爲驕首,吾憤怒,但身爲長姐,吾歡喜。”
“……”
“雖然吾仍是希望你能繼承界尊之位,但吾知你早已無心權位,吾……將考慮你之選擇。”
這算是一種默認,意琦行閉上眼道:“抱歉,累你許久——”
突然,整個戰(zhàn)雲神宮一陣不尋常的顫抖,朝天驕神色一凜:“巨魔神?”
雙雙化光現(xiàn)身戰(zhàn)雲神宮之外時,意琦行第一反應就是蒼生這熊孩子又欠抽了。
但見三條封魔巨鏈之上,蒼生一手肩扛麻袋,一手和裁令主交著手,不過看蒼生那悠閒的樣子,裁令主顯然沒討到好。
朝天驕則是目光緊盯了蒼生一會兒,發(fā)散思維道:“這個莫非就是你在苦境的……”
“不是。”意琦行自知再解釋就拎不清了,拂塵揚袖而出,一擊……揍在裁令主後腦勺上,裁令主撲街。
誰讓你目標這麼大。
蒼生一見裁令主撲街,擡頭一瞧,自家先生披頭散髮神情兇殘地站在那裡,頓時氣焰滅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去三分春【河蟹】色找疏樓龍宿半路上瞧見強拆的就回淵藪來看看怎麼回事,不料剛上了淵頂就看見一死老頭氣急敗壞地吼著孽種殺過來,蒼生自己也搞得很無辜。
“我剛來,淵藪是怎麼了?”
意琦行是不想蒼生牽扯進來,轉而對朝天驕道:“檮杌之事吾來處理。”
朝天驕點點頭,裁令主一見朝天驕鬆口,立即爬起來表示抗議:“鳳座,絕代天驕罪行累累,吾認爲應該按律——”
“夠了,”一聲喝斷,朝天驕冷眼一掃:“此事吾自有論斷,無需再議。嗯?你所攜何物?”
“這……”蒼生看向意琦行,得到一個可以信任的神色後,道:“佛劍分說復生需要冰樓公主的雕霜沐雪凝形訣,之前交流不順,佛劍的事又等不得,我就只能權宜行事了。”
朝天驕驟見麻袋裡露出半綹雪白雪白的捲髮,木著臉前去掀開麻袋看了一眼,冷靜了一下,道:“你抓錯了,這是……唉,算了。”
戰(zhàn)雲界的人似乎同時懂了什麼。蒼生剛想拒絕,忽見意琦行搖搖頭。
朝天驕又道:“把此人送到吾之寢宮,不準任何人偷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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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驕轉過頭來:“看什麼!還不動!”
裁令主爾康手:“太卑鄙了竟然用這種手段來討好鳳座!吾絕不允許——”
裁令主話還沒說完,又被滅口。朝天驕頗具壓迫力地看了蒼生一會兒,忽然道:“你可知,你此行爲足以對冰樓宣戰(zhàn)?”
“……”
“你可知,你所爲之事本是吾計劃之中?”
意琦行總算把滿臉迷惑的蒼生搶救出來,對朝天驕道:“適可而止。”
這孩子看著跟你小時候呆得這麼像,逗一下而已這麼緊張做什麼。
朝天驕道:“那吾先回去,檮杌之事你處理完畢後立即回宮,不得有誤。”
略一點頭,見朝天驕率衆(zhòng)離去,意琦行一言不發(fā)地跨上淵藪,蒼生隨後,終是忍不住問道:“出了何事?爲什麼那些人說你要回戰(zhàn)雲界?”
“生而有責任,無可逃避。”
蒼生心頭一酸,道:“先生你放心撒手去吧,我會好好孝敬師孃的,你不用擔心。”
“你想得美,暫時而已。”意琦行瞪了蒼生一眼,道:“今日鬧劇不可再犯,你所劫之人是冰樓冰王,與戰(zhàn)雲界同屬四奇觀,若非與朝天驕交好,此事今日難了。”
蒼生臉色一陣抽搐:“冰王啊……我一進去就看見他在冰封中跟個白雪公主似的還以爲是個女人。”
卡到慘死……鸞清商那傢伙肯定早看出來了,他心眼這麼小肯定又覺得我強搶良家婦男=
意琦行又道:“冰樓現(xiàn)世,代表四奇觀爭鬥再起,當年吾駕馭巨魔神來到苦境,出了意外致使四奇觀主事全數(shù)受反噬封印千年,四奇觀同時兵臨苦境之局爲之而破。這內中之秘吾本不想與你詳說,只是如今風波將起,吾希望你能有洞觀全局之眼,能察善惡之分,不被有心人利用。”
“那……爲什麼不告訴綺羅生?”
“四奇觀表面和平,內鬥不休,吾在戰(zhàn)雲一日,他便絕不會抽身。而你之能爲這些時日已然得到吾認可,於各處人脈根基甚厚,足以抵擋接下來的境界大戰(zhàn)。”意琦行這麼說是不想蒼生繼續(xù)這麼又二又瞎下去,再厚的血皮遲早也磨完了,便繼續(xù)道:“尤其是煙都,大宗師古陵逝煙城府深沉,你需盡力一尋能與他相抗之智者。”
“三餘無夢生。”這一點蒼生倒不怕,動腦子的事兒實在難了去把神棍們抓出來,騷擾一下楓岫一家三口或者現(xiàn)在寫小說寫得走火入魔的師尹,哪一個都是頂尖的人精。蒼生忽然又道:“那先生你讓四奇觀的主事關了這麼多年,這難道不會產生間隙嗎?”
“吾不在意,他們管不了。”
蒼生一想,明白了。
四頭巨魔神都只聽意琦行的話,其他人,就算是戰(zhàn)雲界之人操縱都要花費很大心力。而且看起來戰(zhàn)雲界的人都習慣意琦行這種脾氣了……
“說來說去,巨魔神到底是何物?”
意琦行面無表情道:“就在你腳下。”
蒼生朝下一看只有地板,看這髒亂程度還是自己兩個月前打掃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您是說……叫喚淵藪其實是個活的?”
“嗯。”
真特麼高級,原來淵藪還是個房車!還有……把座駕當房車用你其實是在虐待巨魔神吧!巨魔神是因爲是個m才服你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微博上送給那些一入基三深似海從此更新是路人的道友們——
雪姨催更:你有本事渣基三!你有本事填坑啊?!別躲在裡面不吱聲!我知道你在打本!開門!開門!填坑啊!
西宮搞來那第二隻骨翼巨魔神應該是叫窮奇吧,渾身帶刺兒比混沌威武多了。
這一下雖然佛鄉(xiāng)和煙都聯(lián)手一把,但迷達估計還搞不死。
那個跟九千勝大人當衆(zhòng)表白的!對,就是說你呢!
你這搶親的節(jié)奏是要引起衆(zhòng)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