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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流水無情,心中淒涼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在天要黑盡的時候,慕容菁兒終於是看完了患者,她伸手去摸旁邊的茶杯,卻發現早已空了,不由得苦笑起來,可就這時,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茶杯,裡面冒著陣陣熱氣。

她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可突然她發現不對頭,猛地站起身看了過去,便看到了站在一盤微笑的天辰,雖然對方已經老了,可是她一眼還是認了出來,不禁臉色有些複雜起來。

“你老了。”慕容菁兒說道

“你也是。”天辰笑道

“不好看了吧。”慕容靜兒有些黯然道,不管是哪個女人都想在最愛人面前呈現最美的一面,可歲月催人老,往日風華已然散去

“是啊。”天辰點頭笑道

天辰留了下來,他想陪陪這個虧欠許多的女人,若說他這一生有什麼遺憾的話,那便是慕容菁兒了。

吃完了飯,慕容菁兒給天辰泡了一杯茶,靜靜坐在天辰身邊,沉默許久後,才說道。

“對不起。”

天辰有些不解,笑道:“爲何如此說,要說的也應該是我吧。”

慕容靜兒搖著頭道:“當初答應幫你想辦法救芊芊,可是我卻沒有辦到,其實我是去找過你的,可是當時芊芊已經去世了。”

天辰心中不由得很是感動,當初慕容菁兒的話他也沒有太在意,但卻沒想到對方真的這樣做了,這個傻女人要自己如何才還的了這份情呢。

天辰不由得握住了慕容菁兒的手,雖然對方害羞的想要抽回,可天辰卻強硬的握住,換來慕容菁兒的嬌嗔:“你還是如此霸道!”

天辰會心一笑,說道:“對啊,我就是如此霸道。”

隨即天辰深深看著她,無比誠懇道:“跟我走吧,陪我走完最後的日子。”

慕容菁兒開始並不願意,在天辰勸說之下,她還是跟天辰走了,畢竟她是愛著天辰的,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沒有減淡,反而越加深刻起來,但天辰說出時,她就已經答應了,她有什麼理由不跟他走了。

天辰帶著慕容菁兒去下一個地方,這是天辰一直猶豫許久的地方,可最後他還是決定去看看,他所要去的自然是玉劍宗,他想去看看穆莫百!

天辰想好好享受剩餘的時光,所以一邊與慕容菁兒看山川海里,一起感受世俗文化,或許這是慕容菁兒最快樂的時候,而天辰又何嘗不是,他已經許久沒這樣的感覺了,這種充實的感覺,他知道這是慕容菁兒帶給自己的。

二人雖是無名無份,但卻像一對老夫妻,相互扶持走在這個世間,兩年世間緩緩而過,在這兩年間,天辰與慕容菁兒十分快活,二人雖然未有言明,但卻越來越像對夫妻了。

雖然天辰對慕容菁兒愧疚佔大半,可他還是喜歡慕容菁兒,想給她帶來快樂,做一些補償,雖然只有幾年的時間,但他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玉劍宗到了,天辰帶著慕容菁兒走到了山門,看著熟悉的一切,當初便是在這裡與魔族大戰,也是在這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是在這裡穆莫百一劍斬向了自己。

他帶著複雜的心情,對那守門弟子說道:“我想見見你們宗主,就說熟識前來相見。”

那守門弟子隨機便進去傳話,沒一會兒就有一箇中年男子陪著那弟子走了出來,那中年男子看了天辰一眼,好奇道:“道友是?”

“在下戰天辰。”天辰說道

顯然經過歲月洗禮,天辰的身份已經很少人知道了,所以這人沒有露出一絲敵意,反而問道:“道友所要見的是不是老宗主?”

天辰心想也是,以穆莫百的年紀,也算是老宗主了,說道:“不錯,他可在?”

中年男子露出一絲悲切之色,說道:“實不相瞞,我便是新任宗主,而老宗主他在十年前便坐化去了。”

天辰不禁渾身一震,他實在沒料到這個結果,以他的理解,當初穆莫百的修爲離得道已經不遠,這些年來因該是得道了,就算沒有得道,以他的修爲也不可能這麼早死去的,可事實卻告訴他,對方卻是死了!

他的內心無比複雜,本來以爲對穆莫百多少有些怨恨,可到了如今他才發現,以往所謂的怨恨,根本不是怨恨,其實自己從來沒有怨恨過穆莫百,內心一直認可著對方,把他當做自己的好友,可爲什麼到了此刻才發現呢?在對方死去之後才發現,是不是太晚了一點,他不禁苦笑了起來。

慕容菁兒感覺得到天辰的悲傷,她也知道天辰與穆莫百感情十分深厚,生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不禁握緊了天辰的雙手,可天辰只是對著她一笑,讓她不必擔心。

“可否讓我去給他上個墳?”天辰請求道

新任宗主多少有些爲難,但看到天辰十分誠懇,便答應了,在此人的引導下,天辰與慕容菁兒來到了墳前,不過卻有一人搶先來了。

看到這個背影,天辰臉色不禁複雜了起來,喚道:“惜弱妹妹。”

蕭惜弱渾身一震,旋即轉過身看向了天辰,苦笑道:“你來了。”

她顯得絲毫不意外,顯然料到天辰遲早會來的,因爲他了解天辰。

天辰複雜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穆莫百的墳,想起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男子,此時卻長眠於此,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蕭惜弱看了新任宗主一眼,對方知趣的退開了,天辰也對慕容菁兒使了個眼色,慕容菁兒自然明白,也退下去了。

天辰默默走到墳前,從蕭惜弱籃子裡抽出兩根香並點燃,做了三拜,再插在了地裡,他才站起身,笑著道。

“當年匆匆一別,卻已經陰陽相隔,昨日意氣風發的你,今日卻躺在裡面,這究竟是爲什麼!?”

天辰顯得情緒有些激動,他確實無法接受穆莫百死去這個事實,一切因該不會是這樣的,穆莫百可是天子驕子,怎麼可能死去。

“其實你是逗我玩的對不對,我知道你根本沒死!你快出來啊,我來看你了!!!”天辰滿眼淚光道

惜弱在旁看的連連搖頭,她也不想天辰如此痛苦,雖然她也能理解:“莫哥確實已經死了。”

天辰淚水瞬時落下,雙膝跪了下去,失聲痛哭了起來,說道:“爲什麼不給我機會,不給我原諒你的機會,爲什麼!!!”

天辰平靜之後,嘆息一聲站了起來,問道:“依他的修爲不可能這麼早死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辰有些懷疑穆莫百並非壽命終結而死,而是意外而死,可是惜弱的答案卻打消了他這個想法。

“當初人魔之戰,動用脈陣之時,莫哥損傷大半壽命,本就沒有多久可活,他不過是因修爲高深,所以才能捱這麼久,當時你也看到了,莫哥一頭的白髮。”

天辰不禁想起那次相見,他確實發現了不對勁,只是當時他沒多想,看來當時的穆莫百壽命已經到了盡頭,不過是因修爲高深延長了壽命罷了,可是隻要他修得大道不是就可以長久的生命嗎?雖然時間很短,但以穆莫百的資質因該是夠了,可爲什麼到頭來他沒有修的大道。

蕭惜弱顯然是看出了天辰的疑惑,無比悲傷道:“莫哥因無法放棄的太多,所以一直無法得道,其中最關鍵的就是你,他想要得到你的原諒,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得道,可是……。”

說到最後蕭惜弱嘴裡都有些苦澀起來,若是天辰早點來,或許穆莫百真的可以得道,那樣便可以繼續活下去,可是命運捉弄,讓他們錯過了。

天辰猛地一怔,顯得無比自責,看著穆莫百的墓碑,說道:“你怎麼這麼傻,我從來沒有怨恨過你,何來原諒之說!”

天辰無比悲傷,還有深深的自責,蕭惜弱明顯不想天辰這樣,於是說道:“莫哥彌留之際,曾說過你定然會來,到時候一定會很自責,他讓我告訴你,他不怪你,讓你不要自責,他很懷念當初在一起的日子,還有……,對不起!”

天辰無比複雜的閉上眼睛,想讓自己情緒平復下來,他怕自己會失控,最後與惜弱好生敘了下舊,並把芊芊的事情告訴了她,天辰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波動,畢竟當時蕭惜弱與芊芊還是感情極好的,最後蕭惜弱問道了慕容菁兒,問他此時與對方的關係,可天辰只是哭笑,也說不清什麼關係,不過蕭惜弱卻是說道,讓他好生待對方。

敘舊一番後,天辰便告辭了,雖然蕭惜弱一再挽留,可他還是去意已決,蕭惜弱顯然也明白他此時的心情,便就沒有強留了。

天辰與慕容菁兒下山了,他怕繼續待在這裡他會發瘋,他要消化這一切。

慕容菁兒知道天辰很傷心,所以很知心的沒有說話,只是細心的關懷著他,在慕容菁兒的陪伴下,天辰心情好了許多,接下來他要去另外一個地方,那便是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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