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的蔡佳麗了,雖然看不到,可這麼多年的朋友不是白當的。
“佳佳,怎麼啦,你告訴我怎麼了好不好。”
“沒事的,沒事的。”蔡佳麗邊笑邊流淚的說。“阿濤哥,我見到湯圓了,湯圓很帥呢!”
“可是爲什麼呢,阿濤哥,可爲什麼,他不是荔枝的湯圓呢,爲什麼他是別的荔枝的湯圓呢!......”
聽到湯圓荔枝這兩個稱呼時,秦濤愣了一下,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原來見到了,難怪會問信的事,可聽到後來,他意識到不對了。
“佳佳,佳佳,他不是荔枝的湯圓呢,你告訴我,阿濤哥幫你好不好......”
“不好,也不要,阿濤哥,就這樣吧,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你知道的啊,睡一覺,我就會沒事了的.....”
蔡佳麗掛了電話,關了機,望了望天,爲什麼已經快傍晚了,還有這麼刺眼的陽光呢!
“喂喂,佳佳……”嘟嘟……電話掛斷了。秦濤很擔心,可被掛了的電話,卻再也打不通。
爲什麼他是別的荔枝的湯圓呢!!......腦子裡又想起了蔡佳麗說的這些話,秦濤很煩躁,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絕對不可能是認錯人,佳佳情緒那麼激動,那就表示絕對就是那個人,可爲什麼,她會說這樣的話。
到底出了什麼事,當初真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嗎?那麼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又做了什麼?秦濤想,他或許應該去問問那個人,他的初戀女友!
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聯繫到蔡佳麗,可她手機關機,遠在H市的他,又該怎樣才能聯繫到F市的她呢?
手機不能用,那還有什麼辦法呢秦濤感覺又回到了那個時候,明明有著許多方法聯繫異地的人,可他就是沒有辦法聯繫到蔡佳麗!
秦濤覺得,只要現在能讓他聯繫到蔡佳麗,讓他知道蔡佳麗的情況,哪怕蔡佳麗再也不叫他哥哥,甚至一直被叫禽獸他也願意。
他很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要蔡佳麗舍友的手機號呢?不然現在就不用著急了。
“禽獸,這是詹詹的手機號,存好了,不準刪啊。”在急得團團轉時,秦濤忽然想起當初重逢時,蔡佳麗硬塞給他,卻又被他忽視了兩年的手機號碼。
急急忙忙的翻著聯繫簿,顧不得其他,他馬上將電話撥了出去。雖然不曾聯繫過,但秦濤卻不擔心對方不知道自己是誰。
沒辦法,誰讓蔡佳麗從小就有些強盜行爲,而他和她,卻都拒絕不了這些行爲。
等了很久,電話還是沒人接。秦濤想,這傢伙不會是記著小時候的仇,所以故意不接吧!不帶這麼小氣吧!胡思亂想之間,電話終於通了。
“喂。”電話那端傳來了一聲女聲。秦濤愣了一下。
“ 喂,秦濤?”那邊傳來了疑惑的聲音。
“啊,是我。”秦濤連忙回到。
“ 有什麼事情嗎?我現在還有些事,不太方便,你能快點說嗎?”對方語速很快,看來真的在忙。
“不好意思,事實上......“秦濤很快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忽然覺得鬆了一口氣,因爲對方也很在意蔡佳麗。
聲音沉默了一會,又響了起來,“恩,我知道了,等我忙完了,我就去問問佳佳現在的舍友,得到結果後,我再告訴你。”
頓了一下,那邊又說了一句,“沒事,不用擔心的,你又不是不瞭解她。”
“恩,我知道,謝謝。”秦濤有些受寵若驚,接著又是一陣沉默。除了這個話題,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也這麼就都沒有聯繫了。
秦濤覺得有些尷尬,就說道,“既然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 好的,那就先這樣吧......有事,再聯繫吧”對方也很贊同秦濤的說法。
“額,好的,那再見。”
“再見。”沈詹詹果斷的掛了電話。
聽到嘟——的傳來,秦濤掛了電話,有些無語,需要這麼直接的掛電話嗎?雖然是他提出來的,但至少客氣一下吧!
明明他和沈詹詹的對話,很正常,可不知爲什麼,秦濤就是感覺渾身有些不對勁。
這是沈詹詹嗎?什麼時候,那傢伙居然也會這麼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說話了,而且居然都沒叫自己禽獸?
不對不對,居然因爲沒被叫禽獸而感到不自在,難道自己是抖M體質?秦濤被自己雷了一下。把自己從奇怪的想法中拉了回來,秦濤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
嘟嘟——“阿濤?”電話那端傳來了女生不敢相信的聲音。
“是我。”秦濤定了定神說到,“我想問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說實話,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是這樣嗎,”聲音似乎有些低落,“恩,好的,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告訴你。”
......
打完電話的秦濤,總覺得對方雖然說了實話,但還是隱瞞了許多,而那些隱瞞的東西里,就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雖然現在的線索,於他而言,得出真相已經很容易了,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失望了?不應該到現在還不死心的,果然他還是太可笑了。秦濤自嘲。
揉揉頭痛的額頭,秦濤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蔡佳麗了。他得出的這個真相,未免也太離奇也太可笑,或者說太狗血了吧。
秦濤相信,當蔡佳麗詢問他的時候,或許早已知道的差不多,只是還不懂一些其中的曲折罷了。
是啊,他的佳佳從小就很聰明,也很執拗。當初,這麼執拗的人,跟他重逢後,卻沒有提起一句關於那些東西的事時,他就知道出事了。
而這件事,肯定已然超出了那丫頭的底線,纔會被如此封存。
可如今,丫頭知道了裡面的原因,他不怕她去找那個死湯圓說清楚,他就怕她不說清楚,反而一個人走進死衚衕。
而這個死衚衕,並不是他所能預料到的,誰叫那丫頭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