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深跟蘇諾可不一樣,他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蘇諾可以不認(rèn)親,畢竟那些不是他真正的親人。
可是,那南疆王和南疆公主可是小流深實實在在的親人啊,自小渴望親情的小流深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是嚮往的吧。
“聽說你父王危在旦夕了,若是見不到你,怕是會死不瞑目的,而且當(dāng)年你流落在外也是被奸人所害,你真的願意讓那奸人再去傷害你的親人嗎?”
不管流深是怎麼想的,他出身於南疆王族,就註定了他身上的責(zé)任,那是不可推卸的。
這一點,玉末翎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啊,流深,你不是也一直吵著要找父母親人嗎?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蘇諾也安慰道。
“可是……可是,我不想離開公子?!?
流深最捨不得的是蘇諾,這麼多年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跟在蘇諾身邊,還有靜水他們幾個,想到要分開,心裡就難受的緊。
“以後又不是見不著了,你還可以來天啓看我們啊,我們有空的話也可以去找你,說實話,公子我可是早就想去南疆玩兒了?!?
“這下好了,將來的南疆王都是我朋友,有這麼大一個靠山,我還不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蘇諾半開玩笑,眸中也閃過一絲不捨。
“是啊是啊,流深,以後我們?nèi)ツ辖夷恪!?
幾個丫頭也眼圈一紅,趕緊出口安慰。
事實上,她們心裡是爲(wèi)流深高興的,她們都是孤兒,都盼著哪一天能找到親人,畢竟這是好事不是?
小流深終於在大家的勸解下紅著眼睛跟著玉末翎走了,再見他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小流深是來告別的。
南疆形勢危急,他必須馬上趕回去,南疆公主知道了自己弟弟多年受蘇諾的照顧,特地感謝了一番,這才急匆匆的離去。
卻說蘇府那邊被圍個水泄不通,蘇百萬恰恰不在府中,龐美娟母女二人自然不敢出門。
“怎麼辦,娘,爹回來看到了會打死我的?!?
蘇若繡惶恐不安,她不明白自己做的衣服怎麼最後都發(fā)黴了呢?
真是可惡,明明都是羽絨,爲(wèi)何她的會壞掉?
她可是幾乎投進去了蘇家半個家業(yè),這下可賠的血本無歸了。
“都是你,早就說不要做那麼多,你偏不聽,一下子投進去那麼多,你爹那小氣鬼,若知道了,還真有可能把你打死!不對,連我也會跟著遭殃的!”
龐美娟更是氣的鼻子都歪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娘,救救我,我不想死?!?
蘇若繡想到爹爹的手段,就覺得渾身發(fā)抖,她敗掉了半個家業(yè),爹爹又捐出去百萬兩銀子,他們蘇家這是要完了嗎?
“我也不想死。你爹最近整日不著家,不知道又被哪個浪蹄子給勾了魂去,自從你舅舅家落敗,你爹早就想休了我了。”
龐美娟眸中也現(xiàn)出驚恐之色,她現(xiàn)在沒孃家了,若被蘇百萬休棄,也是死路一條啊。
不行,想當(dāng)年她連衛(wèi)蓮母女都能鬥得過,現(xiàn)在也不能這麼認(rèn)命,否則當(dāng)年的事兒不就白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