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來了,你怎麼應付?”雷玲掛下電話,語氣沉重地問道,眼睛望著我充滿了歉意。
我故作輕鬆地笑笑,“沒事。”
此時正在酷黑跑車上的寒沫淵,手緊握方向盤,來了個很漂亮的飄逸。直奔櫻家豪宅,這一過程快速麻利,毫不遜色。
進了櫻家大廳,寒沫淵怒吼一聲:“櫻彩,你給我出來。”我在樓上就聽見他的聲音了。
我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還是以往的休閒服。盯著寒沫淵那憔悴的臉心裡滿是心疼。
“啪”刺耳的響聲和手上傳來火辣辣的麻木感,事實證明,我打了他一巴掌。
是的,沒錯,我打了他。就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很快我便回過神,瞪著他說:“你來做什麼?”充滿火焰的雙眼帶著怨恨和心疼,摻雜著的是愛恨交加。
他板正臉看著我,之前眼中有的激動慢慢消失,恢復到他原本的陌生與冷漠,帶有些自嘲地說:“我是來看看你過得有沒有我好。”
甚至還很不屑的冷哼了一下,看著讓人氣憤的想捶胸。
我咬著牙告訴自己不要衝動,也不像在與他擡槓,腦子裡都是他和曲允韓的事情。現(xiàn)在我一眼都不想看見他。
“都別生氣,坐下來好好聊聊嘛。”雷玲見氣氛不對,連忙放下端著的茶點,再不圓場,恐怕世界大戰(zhàn)就要發(fā)生了。
寒沫淵的出現(xiàn),使我腦子裡的想法全部亂了套。我到底要什麼?他到底還愛不愛我?事情來的太快,我反應不過來。
“敘舊的話我想是不用多說了,我想你也應該找個人嫁了吧?別整天閒的沒事做亂打人。”寒沫淵說的話就像刺,一根一根刺入我心裡。
我清楚的明白,心在不停的流血。“呵呵,你來這裡就是爲了說這個?恐怕你的提醒有點多餘。”
他俯視著我,冷笑到:“好吧,我多嘴了。”
雷玲看出不對勁,問出自己的疑惑:“你來櫻家有什麼事麼?”
從他來櫻家開始,沒聽見他說一句關(guān)心的話,也沒問什麼。那他來是幹嘛的。
“沒什麼事,打擾了。”說完他便離開櫻家,客套話故意避開我們,拉開我們的關(guān)係。
寒沫淵走到停車場,不爽的捶了一下跑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該死,真是該死。
心裡明明全都是她,明明自己想表達些什麼,可是爲什麼就是那麼難以開口?她甚至還揚手打了他一巴掌?
如果她是因爲吃曲允韓的醋打他一巴掌,那他認了,誰讓她是他的女人?可是,這不分青紅皁白的一巴掌,到底是爲了什麼!?
“啊!”寒沫淵大聲宣泄心中的不爽。
“彩,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雷玲看著坐在一旁癱瘓了的我,心疼地問道。
我崩潰地哭了出來,大叫:“我迷路了,迷路了,我的……我的心,迷路了。”
“什麼啊?彩,你到底怎麼了?”雷玲迷茫地看著我,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什麼迷路了?是啊,什麼迷路了?
“我的心迷路了,回不去了,怎麼辦?雷玲,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抓著雷玲的衣服,心很痛很痛,我不知道我該如何說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我,我現(xiàn)在最想找一個人好好的傾訴。我要一個真正理解我的人。
而不是什麼說愛我就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