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沒有說，靜靜地看著祁軒左，直到他眼中出現了狠厲和不耐煩，才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道。

“你信不信我。”

以前祁軒左會毫不猶豫地說，“你值得我信麼？”

而現在......他看著蔣圓面無表情的臉，梗在喉嚨裡“我信你”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畢竟......無論是北玥還是蔣圓，都是北疆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再來，蔣圓說會慢慢接受他，可是她的感情，若即若離，根本讓他捉摸不透。

他只是需要她肯定的一句，爲什麼她不說。

就算她是騙他的，只要一句，他就信她，任何代價都行。

蔣圓覺得自己心裡有座天平，肯來是一直傾向於自己這邊的，可是後來，夾雜了感情，就慢慢向著祁軒左那邊傾斜。

她的天平搖擺不定。

只要祁軒左說一個信字，她就可以把自己的心交給祁軒左。

她賭，看自己付出的這段感情到底對不對。

可是，祁軒左也在賭。

一段根本就不堅定的感情，沒有任何人願意邁出這一步，所以......只能錯過麼？

壓抑的氣氛下，誰也不願意開口多說一句。

蔣圓手中的令牌攥得死緊死緊，寬大的袖子遮掩住了，她卻沒有半點力氣擡起手來。

祁軒左僵直著身子，最終還是上前，擡手，卻不料，蔣圓猛地退後一步，祁軒左的手只是觸及她的衣襟。

蔣圓在寢宮裡一向隨意，穿得衣服也很鬆散，手輕輕一碰，衣領有點略開，裡面的一張東西，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祁軒左撿起來，打開一看，眼中頓時染上了濃濃的怒意。

“這是什麼？”

一張薄薄的紙，就這樣用力地扔向了她的門面，劃著她的臉落了下來。

蔣圓身子變得很冰很冰，連語氣都變得很冷很冷。

“皇上都這麼認爲了，我還需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