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邊的倉庫。
人頭攢動,車水馬龍,吆喝聲不斷,一片熱鬧。
我和花山騎在馬上看操場上正整隊的士兵。
“怎麼樣?閣下看我的士兵怎麼樣?”我得意的問花山,
花山仔細的觀察,不住的點頭。
“閣下,真看不出來,您訓練新兵還有手段!士兵首重氣質,我們日本武士爲什麼一直都是最優秀的士兵?就是因爲武士道的精神深入到骨髓之中,所以無論拿的是刀還是槍,都是驍勇的勇士!”花山給我解釋,
“哦?那麼我的士兵氣質上有什麼值得您讚揚的呢?”
“在您的士兵的眼裡我看到了極強的**,他們年輕,血液綠色,思想活躍。我看得出他們經歷了初期的訓練,現在是多麼渴望戰鬥,這就是士氣!取決於訓練的主將!”花山爲我解釋。
“哈哈~這些當然不是我能練出來的!告訴你,這些人的主將和你們日本人還有點聯繫。”
“哦?什麼聯繫?”花山奇怪的問,
“他叫吉路,是日俄混血,面部有很大的東方人特點,不過是藍眼睛!”
“果然!難怪這麼有風骨!果然是最優秀的大和民族的後裔,不然怎麼能訓練出如此的兵士!”花山表情激動,
“您一定要把我介紹給這位勇士!”
我微笑著帶領花山前行。
我當然知道花山不簡單的是民族情節綠色,他是發現了一個可以拉攏培養的人才。
吉路和我不一樣,人家是有真才實學的將領,能帶兵,能打仗。而且還是日本後裔,花山的激動和想法我都能理解,這也是我透lou給他的本意。
我不希望花山在我身上投入的目光太多,一個人太關注一個人的時候,對他投入太多的時候,卻久久得不到回報的時候。他就會做出很多偏激的事情,這正是我最害怕的事情,其實我的身份一直尷尬的要命。
一個突然冒尖的小土匪,一個山東過來的闖關者,一個原本的漢jian小奴才。一越升到歷史的檯面上,在兩個呲牙列嘴要吃人的猛獸之間跳舞。
你憑什麼?!
就憑藉你三寸舌頭?
一切都是時代的問題,這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他們錯誤的計劃,錯誤的需要,正對著我這個錯誤的人!
因爲沒有其他好選擇,因爲不清楚我到底懷有什麼樣的心,因爲戰爭即將爆發,因爲需要一個榜樣!
現在,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一再的不聽話,一再的打亂人家計劃,只是沒有好的理由,好的人選,現在這些全都有了!
而我,我早就看出來這一切,我要給所有人希望,俄國人,日本人,我需要他們的支持和軍火!
吉路站在操場當中指揮著,不是的喊著什麼,有時候和身邊的傳令兵交代一些什麼,傳令兵就傳達去。
看見我到了,吉路向身邊的下屬交代兩句,向我走來。
“現有的庫房我準備改成臨時營房,方便部隊的調動。不過糧食問題你得解決一下,我們現有的糧食只夠支撐三天。不過軍火已經到位了,伊萬傳來消息,克林的船已經了港口,軍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催你匯款呢!”
吉路交代給我,
“知會大校,要他們給墊付,我爲他們拼命錢他得給點吧!糧食,一會你派幾個人去城裡的商業協會,告訴他們要麼主動幫我們解決一下,要麼我們自己解決,我聽說他們這還是貢米的產地,老子要嚐嚐皇帝的飯是什麼滋味!對了,順便要求他們給解決一下軍服問題哦。”
“這裡是有政府的,我們這麼亂來會不會出什麼麻煩啊?”花山擔憂的說,
“不管啦,有什麼事情讓他們找大校說去!媽了巴子的,平時抗拒外賊沒能耐,有槍就是草頭王,敢廢話就弄他!”我滿不在乎,
“閣下,鄙人花山新之助!是大日本二級文官,現任遠東商社的理事長!非常高興見到您,請多多指教!“花山自己就著急介紹自己。
“吉路,母親原是北海道武士的女兒,在這我不願提及她的名諱,請原諒。”吉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我面沉如水。
“團長,本地知事帶人要您去見他!”親兵跑過來報告道,
“哦?他在那?”來的還真快啊,
“在火車站外等候。”
“讓他進來吧。”
“團長,他說,他說……”
“恩?說什麼?”
“他說讓您跪迎!”
我勃然大怒,我平生最怕人家看不起我,現在可好欺負到腦門上來了!
我冷笑了兩聲答道:“告訴外面來人,本團長公務在身,抽不出身,愛來不來!”
親兵答應著去了。
“這樣不太好吧?我們還要在這裡駐紮一段時間,和當地的政府鬧的太僵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吉路勸我,“一會他肯定要興師問罪,你就忍耐一點,成大事的人不能沒點度量!”
我強想下壓了壓火,這個時候哪個知事果然帶著幾個馬弁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
“張宗昌!你好大的狗膽!我倒要問問你,你眼裡還有王法嗎!恩!?”聲音尖細,一個身穿六品青緞文官服的小個子在我面前跳腳。
我怒及反笑,
“敢問大人,我怎麼沒有王法了?”
“你擅自帶領武裝隊伍進駐牡丹江,皇家貢米地,你想幹什麼?你憑那家的命令?今天你要不說清楚,本官就要治你個匪禍之罪!殺你的狗頭!”
赫!這個傢伙小個不高在我面前上竄下跳,指著我的鼻子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
我剛要發作,花山突然拉了我一下,把我拉到他身後。
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了上去。
“奉天將軍,苡克堂那
增琪”幾個大字映如眼簾,這個知事氣焰立馬消減了不少,但是胸脯還是拔著。
增琪擔任過黑龍江將軍,曾經是他的大上司,他還是要給面子地。
“大人,這支隊伍是遠東護路隊,直接聽命於俄國確實不屬於大清的管轄,一旦大人您虎威大發難免就要釀成外交衝突,所以請您三思!”吉路也上一步解釋道,
“放屁!!!這裡是什麼地界?大清國!皇家貢米地!什麼***俄國,你個狗漢jian!以爲擡出外國人壓我我就怕了?告訴你,爺爺今天還就不信這個邪!增琪已經去了奉天,管不著爺們了!來人哪,都給我鎖了去!”好傢伙,幾個惡衙役衝上來就抖開鐵鏈子就要瑣人。
“慢!”我大吼一聲,“你們說我們沒王法,我就要問問你,你有海捕公文麼?有將軍令麼?你說拿人就拿,不那麼容易吧!”我冷哼一聲,手向腰間的手槍摸去。
“呦呵!還他媽真橫啊!告訴你,在這地界老子就是王法!知道我母親是誰麼?說出來嚇死你,將軍公子的乳母!”
我還以爲真的是一個愛國青年呢,原來是一個傻逼裙帶官,看來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本我以爲你們要是識趣的,就放你們一馬,現在告訴你,晚啦!我非把你們全都投到大牢裡,明天砍了你們的腦袋!”說著刷的抽出一把‘鐵公雞’。
我懶洋洋的看著他手裡的小手槍,曬道:“你還有傢伙呢!想不想看看什麼叫真傢伙!”
話音剛落,身旁的警衛飛起一腳踢在他的手腕上,一把大號的西班牙鴨子嘴槍頂在他腦門上。
“怎麼樣啊?我的傢伙不錯吧?”臉色一變,“告訴你,老子雖然是俄國人的護路隊但是俄國人也管不著我,這是一支真真正正的東北人的隊伍。以後看見我低著頭閃遠點,不然。”
四周一片槍栓拉動的卡拉聲。
數十支幽光閃閃的槍口對著場內的這幾個人。
那個文官面如土色,嘴上徒自逞強“你敢動我一根毫毛,將軍府的人會拔了你的皮,抽你的筋!”
我剛想有所動作,吉路和花山一齊攔住我。
吉路示意警衛下去,收起槍。
“我想我們團長把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是俄**隊,有權駐紮在遠東任何地方!今天不難爲你,但是希望我們在這駐紮的期間你也不要來找麻煩,否則會出什麼事情誰也說不好!請!”一擺手,送客!
文官臉色鐵青,帶著幾個都嚇傻了的手下忿忿而去。
臨走前丟給我一個怨毒的眼神。
我看著那幾個剛纔還很威風現在灰溜溜的惡衙役遠去的背影,不由的得意起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誒?地上怎麼這麼大一灘水?敢情是嚇尿了啊!”
轟然大笑。
花山苦笑著搖頭說了一句,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啊!”
請看下一回,殺心自起
《不一樣的大軍閥》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