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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悲傷悄悄蔓延

一個月後

“相信我,你一定可以的。”想不到有一天我也可以獨自站在這高樓,享受這居高臨下的感覺,嘿,這得感謝林亞坤了,要不是他,我這輩子一定、、、。

“想什麼呢!這樣的笑容。”落菲從後面狠狠地拍了我一下,把我嚇了一跳,我叉著腰轉過身瞪著她。

落菲敲了敲我的腦袋:“讓我猜猜你想什麼呢!”

我挑釁地看著她不屑的徶了徶嘴:“你還成了我的腦細胞不成,還知道我在想什麼?”

落菲瞇著眼睛看著我,輕輕地把嘴湊到我耳邊,帶著一絲狡詐的溫柔對我說道:“那天,林亞坤也是這樣靠在你耳邊的吧!說什麼,讓你敢、、、”

“想說什麼呢!啊?”

落菲搖了搖頭:“沒想說什麼,不然你想我想說什麼。”

“我、、、、你、、、。”

落菲唉聲嘆氣地走到天臺邊:“子涯,真是、、、”

“什麼!”

落菲回過頭看著我:“喜歡的人喜歡別人,可憐啊!”

“什麼啊!我什麼時候喜歡別人啊!”

落菲用手指著我的額頭問道:“那你剛纔在想誰啊!想子涯!”

我撥開她的手,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是說過,和子涯是哥們。”

“和林亞坤也是!”落菲不依不饒。

“想說什麼啊?”

落菲仰天長嘆了口氣:“不懂就算了,這丫頭。”

“秦落菲?”我終於忍無可忍了。

“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落菲雙手對著我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不用說了,一定、、、。

“好,我馬上到。”落菲怪怪地掛上電話,呆呆地把電話放進包裡;

我走上前,推了她一下:“怎麼了,這麼怪。”

“沒有,他想見我了。”落菲無奈的看著我笑著。

“那還不去,還想繼續跟我討論。”

“ 哦!”

落菲點著頭心不在焉地越過我走出天臺,淚水隨著她的步伐不曾預料地從眼眶中涌出。

“啊!怎麼走路的。”我揉著手臂吼道。

“對不起,落雪。”林亞坤看著我歉意地說道。

我搓了搓鼻子:“怎麼、、怎麼又是你,遇見你怎麼總沒好事呢!”

“我還有事,回來再跟你道歉好嗎?”林亞坤拍了拍我的肩膀,神色凝重的跑離了我。

“這傢伙,真是。”

“不會吧!又當機。”我不耐煩地關上電源,有沒有搞錯,一晚上就當了三次,而且每次都在我論文沒有保存的時候。

“我只想再擁有你的溫柔、、”我鬱悶地接起電話。

“什麼!說今晚不回來。”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我在家,又太晚了,老佛爺擔心所以、、”

“落菲,你的聲音有點怪,你、、”

“沒有,好了;休息吧!”

“嘟、、、嘟、、、”我莫名其妙地看著電話,什麼嘛!掛我電話,要不是爲了等你,我早就去和周公約會了,還會這麼倒黴,三次論文都被卡,啊!氣死我了。

“你們怎麼一起回來啊!”子涯從我身邊嗖的一下衝了過去,驚訝地看著從教室外面並肩走來的落菲和亞坤。

亞坤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我看著落菲,小心地問道:“你哭了、、”

落菲冷冷地擡起眼皮,搖了搖頭:“剛纔回來的時候飄了一些雨,所以、、”

“老天總是這樣,什麼都毫無預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林亞坤突然憤怒地打斷落菲的話。

落菲淡淡的擠出一絲笑容:“所以他纔是老天啊!”

“嗨,你們這是怎麼了,都怪怪的。”子涯不解地看著他們。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走到落菲身旁,握著她的手關切地問道:“不是去見耀揚了嗎?怎麼、、”

落菲猛得抽回手,癡癡的看著我,亞坤走了上來,輕輕拍了拍她肩膀,溫柔的說道:“不是說好了嗎?落菲。”

亞坤對落菲的態度莫名的在我心裡涌起一陣不快。

子涯走到他們面前:“你們兩個真的很不對耶!”

我瞪了子涯一眼,卻滿懷期待地看著亞坤,他無力地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先回去了。”

亞坤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出了教室,我的心微微抽動了一下,他看起來好憔悴,他的眼神爲什麼充滿的盡是痛苦呢!

我轉過頭看著落菲,輕聲地問道:“你們一起回來的,出什麼事情了嗎?怎麼都怪怪的。”

落菲搖著頭,冷冷地說道:“能出什麼事啊!老天要讓它發生誰能阻止得了呢!”

“秦落菲!”

落菲擡起頭看著我,拉著我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落雪,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要擔心;我們只是對某些事有一些共同的感觸罷了。”

“哦!”

什麼論文嘛!幹什麼了啦,沒完沒了嘛,天天的論文報告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到頭啊!和周公的約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整一點,真是的。

我懶洋洋地收拾著桌上的課本,嗨,今天好像總欠著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沒做啊!老是心不在焉,真是的,算了,還是早點回去,說不定今晚還可以早點、、

“天啦!”落菲一下子從桌下竄了出來,愣愣地看著我,我狠狠地拍了一下額頭,看著弄得亂七八糟的課本,輕吼道:“搞什麼了啦!沒看見我在忙啊,要不是看在你是姐姐的情分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落菲居然只是朝著我點了點頭,還反常地幫我收拾課本,一言不發地幫著我,靜得讓人心痛。我木納地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落菲把包遞到我手上,淡淡地看著我:“落雪,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會習慣嗎?”

“什麼!”我疑惑地撓了撓頭;想想,這些年我們好像就沒有分開過,做什麼都一起,一張牀上睡覺,天天都琢磨著怎麼捉弄對方,怎麼捉弄人;永遠都只會爲了一件芝麻綠豆點的小事爭吵不休。怎麼會分開呢!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約定呢!落菲突然緊緊地抱住我,緊得讓我透不過氣:“雪兒,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永遠都不要分開,好不好。”

“怎麼了;落菲、、你怎麼了。”我手足無措地把她推開,一陣撕心裂肺的心痛涌上心頭,幾乎讓我窒息。

落菲含著淚看著我搖了搖頭。

“你、、、”一時間,我突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我和落菲沉默的站著,周圍的氣息一點一點的變得沉重,落菲盡力的壓抑著淚水,我卻找不到任何的語言去安慰她。

“談分手啊!不知道你們是姐妹,還以爲、、、”我輕輕的鬆了口氣,林亞坤這傢伙還是有用的地方。

落菲看著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淡淡地笑著:“最近好像、、只不過是看了一本小說,就、、、”

“哦!”

“哦什麼啊!時間到了。”林亞坤走過來,一臉不悅地看著我。

我搓了搓鼻子:“什麼時間到了。”

林亞坤低下頭看著我:“你、、你該不會忘了。”

“ 什、、”

落菲拉過我,輕聲的說道:“忘了嗎?不是答應過他爲他的球賽助威的嗎?上個月。”

“這麼快就一個月了。”我如夢初醒,怪不得來覺得今天做什麼好像都不對;原來是、、、

我笑著走到他面前,“嘿嘿”地看著他:“差一點、、、”

“秦落雪、、”林亞坤焦急地看著我。

我輕輕地戳了他一下:“ 怎麼會忘嘛!你可是我的大恩人。”

林亞坤略露喜色的點了點頭。

“這還不是得怪落菲了啦,不然我早就到了。”我委屈的申訴道,落菲這麼平靜,應該是沒什麼事吧!

落菲彎腰拂去在桌底沾上的灰塵,瞇著眼睛反駁道:“這麼說,好像是我錯了,我看你是根本就忘了那麼一回事;秦落雪,你、、每次犯的錯又不大,用得著每次都往我身上推嗎?”

“什麼,這麼說什、、”

林亞坤擋在我們中間,複雜地看了落菲一眼,雙手交叉,制止我們的爭吵,嘴角淡淡揚起一個酷酷的笑容:“是我錯了,真是的;哪有你們這樣做姐妹的;認識你們半年多,沒那天不在吵。”

他的語氣參雜著少許的埋怨,這小子吃飽了敢埋怨我們。

我和落菲互相看了一下,“陰謀”在我們的眼神中默默進行。

“啊,天啦!我的腳。”我和落菲牽著手跑出了教室,而林亞坤則獨自留在教室心疼被我們一人狠狠蹬了一下的腿。誰叫你腦袋進水,來惹我們,不是自討苦吃嗎?認識我們這麼久不是早該知道了嗎?所以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我們,要不是想到還有比賽,我們纔不會腳留一情呢!

我們三人一到球場,迎接我們的就是一大堆埋怨的口水,更有莫名其妙的醋意,鋪天蓋地涌來,聽聽:

“搞什麼啦!要我們的足球王子親自去接二位啊!真是的。”

“坤坤,下次你來接我也好不好。”

還有更噁心的,真是、、不可以言語形之啊!

有沒有搞錯,真是的,一個個盡是花癡,林亞坤都怪你了啦!沒事長這麼帥幹什麼,帥就夠了,還高了,十足一個白馬王子的形象;早知道跟你做朋友還得無緣無故受這麼多美女的氣,還跟你做朋友,下輩子吧!這都怪落菲了啦!

“落雪、、這裡、、”老遠就看見子涯跟我們揮手,落菲瞇著眼睛丟給我一個曖昧不清的笑容,用一腔足以讓我掉三層疙瘩的語音嘲諷道:“幸福嘛!雪兒,好歹給人家表現的機會嘛!子涯也不錯啊,該不是比不上林亞坤,所以、、、”

“說什麼呢?哪去了啊!”我白了落菲一眼,卻偷偷地瞟了林亞坤一下。

林亞坤一下抓住我的手,認真的看著我說:“我早就爲你留了位子。”

他的舉動讓我措手不及,我慌亂的收回手,心跳快速地挽住落菲,“埋怨”道:“看吧!我們坐哪兒。”

亞坤看著我笑了笑,跑回了賽場,我偷偷地看著他的背影,莫名的從心底涌一股憂傷,迴盪在心間,久久揮之不去。

我們就近找了一個位子坐下,還好尚有理智清醒的人。

臭小子的魅力還不小呢!一上場就酷酷地擺了一個POSE,掀起一陣不小的**。

落菲無奈的揉了揉耳朵:“有這麼帥嗎?值得這麼瘋狂,真是的。”

“好了啦!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譏,有一個耀揚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對了,怎麼最近都沒見送花來。”我沒好氣地丟給落菲一個衛生球。

落菲呆了一下,良久,得意洋洋的看著我挑釁道:“羨慕還是嫉妒,要不然讓子涯跟他比比。”

“不是說過是哥們嗎?怎麼總記不住。”我火大地提高聲音:“看比賽啦!”

比賽很精彩,林亞坤不負衆望,因爲他的進球奠定了比賽的結局。每每進一個球的時候他都會朝著我笑笑,可是卻讓我感覺他的笑容裡有一抹淡淡的憂傷,讓我的心跟著疼痛起來,無法平靜。

“讓一下了啦!”我牽著落菲的手極力地向靠近林亞坤,結果居然被擠了出來;討厭。不給我的面子還行,怎麼都不給落菲面子啊,真是的,一個個都是重色輕友。我還真不信我就擠不進去。

落菲這個時候突然鬆開了我的手,朝外面走了出去,我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落菲!”同學們一波一波地涌過來,將我和落菲的距離越拉越遠,真是的,早知道這樣,看什麼球賽,看世界盃不更好。

不安的感覺老是從心底涌起來:“真是的,去哪跟我說一聲就不行嗎?不知道會讓我擔心嗎?”

“怎麼了,落雪。”我垂頭喪氣地擡了頭,子涯一臉熱忱地站在面前, 溫柔的看著我:“哭了。”

“你怎麼知道。”我驚訝地看著他。

子涯徶著嘴自信滿滿的看著我:“就是知道。”

“沒有。”我大聲地否認,淚原來在尋找落菲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子涯輕輕地嘆了口氣,用手飛快地在我的臉上沾了一下,放到我面前,輕聲地說道:“還沒有,都找到淚水了,那邊還有呢。”他心疼的拿著手在我面前晃動著,子涯在我身邊掃了一下:“落菲不見了。”

我咬著嘴脣點了點頭,仍淚水繼續在臉上橫行霸道地肆虐,落菲居然把我一個人扔下,她居然、、、

“落雪,怎麼了。”林亞坤走到了我面前,憐憫地看著我。

我搖著頭淡淡地說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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