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麼多蘋果醋幹嘛?”我隨手拿了一瓶看看包裝,於姜剛走出浴室,用乾毛巾擦溼漉漉的頭髮,對男生笑,“有果汁,你隨便喝。”
“不用了。”他搖頭,顯的極其謙虛。
“減肥啊。”她坐到我旁邊。
“減肥用這個?”我舉起一瓶蘋果醋,“Are you joking?”
“最重要的是我喜歡!”她從我手中拿過蘋果醋,打開喝了一口遞給我,“很好喝,你嘗。”
“你喝過了…”看見那傢伙在旁邊偷笑…
“對了,你叫簡曉石嗎?”他看向我,“剛剛上來時,有個人找你,他現在應該在樓下。?“誰?!”我疑惑。“我又不認識。”他還是笑,讓我很無語。
我打開門走到樓下,就看見一個黑影和漆黑的夜混爲一團,有些恐怖。我走近他,才發現路燈壞了,一絲亮都沒有,“天吶!有毛病嗎,大半夜來找人。”
“曉石…”他的聲音有些撕啞,但我還是聽的出來,“賈遠塵?”
“曉石,爲什麼不接我電話?”他捏住我的肩搖晃著我,“爲什麼要躲著我?”我推開他,苦笑,“呵,我躲你?憑什麼躲你?你未必太可笑了點吧!”
夏季的夜晚,草叢裡的小蟲子不停亂叫,蚊子成羣的往身上撲,讓人有種想要逃離地球的衝動。直覺告訴我有隻蚊子在我左肩,更貪婪的吸取我的血液,我想要一掌拍死它,可是在沉默中的他面前要矜持,我忍。
“你就這麼討厭我?”
“是!”
“你就這麼不想見我?”
“是!”
“你難道就不想聽我給你解釋?”我知道他正看著我,只是夜太深,我發覺不出他眼眸中隱藏著什麼,也許是無邊的悲傷,或是釋然。我想知道,我當然想知道,這麼多年的守候只是爲了這一個原因而以。我開口,欺騙了自己的思想,“是!”我把聲音僞裝的那麼堅定,他一定看不出來。
“我想聽到你說不是。”他的聲音很輕,如同這深夜的風,我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臉火辣辣的疼,左耳又開始泛紅,還好,他不會看見。我沒理會他,跑到樓上,靠著門,滑下,坐在地上。直到於姜開門,“石頭…”
左肩多了一顆紅包,無聊時會泛癢。
於姜坐在我旁邊往那顆紅包上擠藥,“沒了,”她又使勁擠擠沒有動靜,“真沒了。”我伸出食指揉了揉那點點白藥膏,“有用嗎?”“當然了,效果很好。”她轉身把空藥盒丟進垃圾筒,“別總悶在家裡,和我出去轉轉,買些藥,順便給你介紹一份工作。”
“大半夜的去哪找工作?”我擡頭,滿臉詫異。
“有就是了。”她拉起我,“快點…”
城市的夜晚燈光通明,細細密密的小雨又在不經意間下了起來。聽見人們小聲抱怨,“這天氣,怎麼又下雨。”
“挺好的啊!”我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嚇到了經過的行人,剛剛說話的人偷瞄我一眼匆匆離開。於姜用手搭在我的肩,似笑非笑的說,“別人會以爲你腦袋不正常。”
“怎麼不正常?”雨水擦到臉頰流到嘴角,我伸出舌頭碰了碰那冰冰的小動西。“你看看你,哪點像正常人了。”她瞟過我。
“嘿嘿…嘿嘿…”我像只貓,靠近她在她身側蹭了蹭。
“於姜,這麼晚了,藥店哪會開門啊。”
“那明天在來,”她播通手機,示意我閉嘴,“哥…”“對,我想讓她在你那邊工作一段時間,”她看向我,“好。”
……
看著對面的男生,有些壓抑。和於姜長的一點都不像,我看向於姜,她對我笑。這間咖啡廳的裝飾很華麗,給人一種很奢侈的感覺,我有些反感,印在玻璃窗上的耳釘又閃了閃和雨水混在一起。
“曉石,這是我表哥,姜曲。”於姜大方的爲我介紹,我伸出手和姜曲握了握,“你好!”他很伸士的笑。
接下來他爲我介紹這家咖啡廳,位於商業大廈12樓,主要服務處於上流社會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營業。什麼服務守則,什麼規定一大堆,讓我頭昏眼花。“於姜,我可受不了,這可是第一次工作,就讓我做這種工作,你太狠了點吧。”我從桌下伸出手小心拉了拉於姜的手,小聲說。姜曲似乎聽到了,笑著說,“這個沒什麼可擔心的,凡事慢慢適應。”
“就我這智商還適應得了?”我搖頭。
於姜在一旁嘲笑我,“勞動最光榮!”
還記得以前我最喜歡說這句話,可是人長的越大就越懶,凡事都提不起精神,“我試試也行。”我答道。
“這就對了嘛。”於姜拍著我的肩,從她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指了指上面,“我以前在這工作時就住13樓那間房子,以後你在這工作也可以住這裡,方便些,有什麼事就找姜曲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