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懶得回答他這個問題。
門一開，門外站著孔素素。
等白泠泠走了，她才猶猶豫豫的走了進去，看著渾身暴怒的程二爺不知所措。
程祁真的是被氣壞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白泠泠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孔素素將飲料放到了一旁，不知所措的站在了一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一瞬不瞬的看著程二爺，不敢說話。
怒火到了一定的臨界點時，便轟然爆發，程二爺氣的直接掀了桌子，桌子上的東西嘩啦啦的灑了一地都是，連帶著果汁也灑了一地。
孔素素瑟瑟發抖。
程二爺煩躁的用手捂著額頭，鼻子裡頭髮出沉悶的呼吸聲。
孔素素小心翼翼的挪動過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小聲的安慰著他：“不要生氣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是你做的。”
程二爺猛地將她擁入懷中。
孔素素的雙手僵在半空，過了好一會才伸手輕輕撫上了他的後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給他順著，“好了好了，不難過。”
“你都聽到了？”程二爺的聲音近在耳畔。
孔素素幸福的閉上了眼睛，“嗯，都聽到了，雖然不知道你過去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和紀南他們發生了什麼，但我相信，你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程二爺被她給逗笑了，他鬆開了她，坐直了身子，“我們才認識多久，你有了解我這個人嗎？怎麼知道我不會做這些？”
“就像二爺你自己說的啊，如果你想動手，也不至於等到現在。你以前很喜歡很喜歡白泠泠，可就算那樣，你也不願意用下三濫的手段把她給奪過來，光憑這一點，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再說了，現在你都有我了……”孔素素說到這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面上染上了紅霞，看起來特別好看，“就更不可能這樣了，對嗎？”
程二爺定定的看著她，不管孔素素此時此刻說的是真心實意的話還是爲了安慰他，都足夠讓他感動。
“謝謝你相信我。”
“好啦，不要在乎外人的看法。”孔素素一句話，直接將他和白泠泠直接畫出了一道隔閡。
外人，是啊，他們之間，本身就是外人啊
——
從程二爺那出來後，白泠泠就是一肚子的火，她噌噌的朝前走著，去赴貝舒檬的約。
貝舒檬正半躺在沙發上吃著荔枝，就聽見砰砰的門響，嚇得她差點從沙發上出溜下去。
“你還來啊？我以爲你得被紀南弄的下不來牀呢。”貝舒檬開著玩笑，卻發現她臉色不對，“怎麼了？和紀南吵架了？”
“沒有。”白泠泠不太想說這個事情，她看向了貝舒檬，“準備準備，我和你去那個公司，找楚炤。”
“好。”貝舒檬點頭，帶上了自己的裝備。
楚炤所在的公司還挺大的，就是殷莊沒怎麼打理，導致整個公司都顯得特別的散漫。
白泠泠來呢，也是爲了仔細觀察殷莊公司的情況，畢竟紀南已經也是要將事業打出東城的，不可能只侷限於這個小地方，所以該瞭解的還是得了解一下。
貝舒檬纔到公司樓下，就給楚炤打了個電話，他很快就下來了，見到白泠泠的時候還怔了一下，試探性的道：“白泠泠小姐？”
白泠泠看著他，點點頭，“我是。”
“之前看見過您的設計圖，很厲害。”楚炤說。
貝舒檬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白泠泠一下，小聲道：“你的粉絲還真多。”
白泠泠淺淺一笑，“託你的福。”
楚炤這個人給白泠泠的第一印象並不差，還可以說是很好，爲人看起來很成熟穩重，帶著三十多歲男人的魅力，樣貌雖然不算特別出彩，但五官很柔和，沒有鋒芒，連那雙眼神看人的時候，都是帶著禮貌的。
這是裝不出的，是在骨子裡的。
“二位請。”楚炤做了個姿勢，他刻意的避開了公司的員工，儘可能的不讓白泠泠被他們發現。
一開始白泠泠還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這到底是殷莊的公司，萬一被一些高層看見，告訴了殷莊，對白泠泠對他，都沒有什麼好處。
這人心還挺細的。
其實白泠泠本身進來，就不太好，可楚炤竟然一句話都沒說，硬是給領了進來。
一路上，楚炤在跟貝舒檬說著話，時不時的對白泠泠笑笑，沒有什麼怠慢她的意思，也不會讓人覺得被忽略掉。
“上次給了你名片後，你就一直沒有打過來，我還以爲你不想來了呢。”楚炤說。
貝舒檬笑笑，“事多事多，一直沒騰出空來。”
“嗯，大記者，真是十分榮幸你今天來我們公司啊。”楚炤打著趣說。
“那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啊！”貝舒檬沒皮沒臉的扯著，旁邊的白泠泠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誰一熬熬半夜看恐怖片，第二天一睡又睡完了一上午。
“你一個小時多少錢？我包了。”楚炤說。
貝舒檬呸了一聲，“你當我是網咖啊？還包時間。”
二人說說笑笑的，氣氛很融洽。
白泠泠看著楚炤，眸中掠過一抹不知名的意味。
進了楚炤的辦公室後，貝舒檬才感慨出聲：“原來你是副總裁啊，這麼厲害，我還一直以爲你只是個小員工呢。”
“打雜的而已。”楚炤給她們倆人倒了杯水。
“這哪是打雜的啊？這麼厲害。”貝舒檬這話說的真心實意的，如果不靠關係走到這一步，那是真的不容易。
白泠泠在辦公室裡頭走來走去的，隨意的問：“你們總裁，是不是很少來公司啊？”
“嗯，很少，就上次白小姐的丈夫開展覽的時候，過來了一趟，之後又回去了。”楚炤很清楚她的想法。
白泠泠淺笑著看了他一眼，“太聰明不太好。”
“聰明瞭才能做事。”楚炤道。
貝舒檬聽的雲裡霧裡的，“你倆打什麼啞謎呢？”
白泠泠收回了視線，“沒什麼，你要是採訪的話，就抓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