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的位子上,不僅有陳微瀾一人,還有溪家公司的代表律師,以宮茉莉在溪家集團任職的時候以職位之便套取公司私密信息,造成公司重大損失的理由,同樣起訴了宮茉莉。
意味著,宮茉莉同時受到兩個原告人的起訴。
坐在被告席上,她嘴角諷刺的**了幾下,眼神擡起,向著坐在下面的溪闊望去。
原先男人的含情脈脈的眼神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復存在,滿臉冰冷,遍佈寒霜,從開庭到現(xiàn)在,一眼都沒有從她身上掃過。
這是對她完全絕望了麼?
呵~
由於證據(jù)充足,人證物證都在,宮茉莉的罪行,很快就確定下來。
有期徒刑20年。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人老珠黃,無人記得。
女人被獄警從被告席上帶下來,走到溪闊身邊的時候,腳步猛地定住。
“溪闊,你就那麼不想看到我,你當初不是那麼喜歡我麼?”宮茉莉嘴角,勾起一絲陰森的笑容。
男人這才擡眼望了望這個早就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女人,才幾天沒見,她整個人就好像是蒼老了許多,看來這段時間,受到的心理壓力也不少。
“那時以前,現(xiàn)在,你覺得,還可能麼?”
溪闊望著她,眼神裡平靜無瀾,如同被冰凌凍住,再也翻不起波紋。
“哈哈哈哈哈.......”宮茉莉突然發(fā)瘋一般的大笑起來,“溪闊,好樣的!”
她眸光一閃,猛地撲上去,狠狠的咬住男人的手臂,任憑獄警怎麼拖拽她,就是不鬆口,直到後來獄警用電棒敲擊了她的後頸一下,女人才停來。
溪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被咬的血流不止的手臂,再次朝著宮茉莉望去。
這女人,還真是狠心。
“啊哈哈,溪闊,我就算是死,也要給你留點痕跡,免得你忘了我~”
男人緊緊的擰著眉頭,倏地揚起一抹笑意,卻不達眼底:“恩,我肯定不會忘了你,一定會記住,你給我們溪家造成的傷害。”
宮茉莉剛剛還張牙舞爪的笑意猛地僵在臉上,男人這意思,是要記仇了。
好啊好啊,反正她又不差溪闊這麼一個仇人,現(xiàn)在,幾乎全天下的人見了她,都恨不得掐死她了吧,坐牢,說不定還是以另一種方式保護了她......
呵呵,最終還是輸了,輸?shù)纳頂∶眩?
隨著宮茉莉被判刑,溪家公司的洗錢風波也趨於穩(wěn)定,股票回升。
而另一邊的宮家,這下場就不那麼好了。
股東全線撤資,企業(yè)在風雨之中寸步難行。
本來就趨於下滑的經(jīng)濟,現(xiàn)在更是爛泥扶不上牆。之前還可以因爲宮茉莉嫁給溪闊的緣故,跟著沾沾光,經(jīng)濟有所回升,現(xiàn)在,這麼大的醜聞一爆出來,加上溪闊跟著宮茉莉離婚,所有的矛頭都在這一刻爆發(fā)。
之前沒有出現(xiàn)過的經(jīng)濟問題,現(xiàn)在都全部的竄了出來,依著這樣走下去,宮家遲早難以立足。
宮成華坐在董事長的辦公室裡,看著人去樓空的大樓,怔怔的兩眼無光。
毀了,一切都毀了。
宮家的一切,都被宮茉莉那女人毀了!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在她被送到宮家的時候,就丟進池子裡淹死,這樣就不會出現(xiàn)這麼多事情來,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了。
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做了的決定,發(fā)生過的事情,就如滾滾流動的江水,一去不復返......
清遠某高端公寓。
徐梓楊好不容易碰上個沒有通告的日子,正躺在牀上與周公夢遊呢,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男人眼睛都沒有睜開,穿著拖鞋吧嗒吧嗒的走過去,頂著一頭雞窩頭,懶洋洋的將門打開。
臉上表情惺忪:“小夢兒,你怎麼又不帶鑰匙......”
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溪正風和杜雲(yún)站在門口,提著大包小包,臉色,有些難以形容。
“伯父.....伯母?”
男人打了個機靈,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兩人的身形。
“我們能進去坐坐麼?”
杜雲(yún)很不好意思的開口。
徐梓楊一拍後腦勺,趕緊爲他們讓開了路:“不好意思,我剛剛睡醒,還有點懵逼,伯父伯母裡面請。”
溪正風和杜雲(yún)這才緩緩的走進去。
徐梓楊的公寓是一個二層小洋樓建築,裝修的很是精緻,連溪正風看了,都不由的點點頭。
晃眼,看見男人背上還綁著紗布的傷口,溪正風眼眸深了深。
“小徐,上次出手打了你,實在是不好意思,在這裡,伯父跟你道歉了。”
溪正風彎下腰,向著徐梓楊鞠了一躬。
可以說,這輩子,能讓他彎腰的人不多,更何況是個小輩,可是偏偏自己又對不起這個小輩,道歉,是必然的事情。
徐梓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有睡醒還是天上下紅雨了,伯父竟然主動向他道歉?
“伯父......你別這樣,我可受不起你這一鞠躬啊,你快起來。”
男人被長輩道歉,但是覺得壓力巨大汗流涔涔。
杜雲(yún)在一旁輕笑,“孩子,是你伯父的不對,讓他道歉吧。我們給你帶了各種營養(yǎng)品和傷藥,雖然可能有點晚,但是也不要拒絕我們的好心,行麼?”
徐梓楊趕緊點點頭。
“對了,如夢,不在麼?”
徐梓楊一愣,說了半天,終於進入正題了。
這二老,想必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錯怪了小夢兒,所以特地過來的。
“她早上出去了,還沒有回來,要不你們坐坐,等等她?”
溪正風臉上劃過一絲不自在,擺擺手:“算了,她沒有回來,我們就先回去了。”
“誒......”
剛走到玄關處,就聽見門手把一轉,大門咔嚓一聲開了。
“徐梓楊,我跟你說,我今天去市場買雞的時候那小姑娘還想跟我炸我稱,我這麼冰雪聰明怎麼可能讓她騙?”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溪如夢,好像沒有想象中的脆弱,這麼幾天,已經(jīng)恢復成這個活潑的樣子了。
女孩一進門,傻眼了。
手中的***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陰沉沉的看著面前兩個人,暗暗的開口:“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怎麼,還嫌一鞭子不夠,想再來打我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