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宏,去將御醫(yī)“請”來,他們都在李昭儀的寢宮?!边@個“請”字咬的極重,不是他不相信福照,只是太醫(yī)們現(xiàn)在都在李昭儀那裡,還是讓楊宏去“請”快一些。
“是?!睏詈瓯瓚?yīng)道,轉(zhuǎn)身離去。
等到龍睿軒趕到『冷宮』的時候,只見一個頭發(fā)披散的女人從安昭儀的寢宮內(nèi)跑了出來,龍睿軒皺眉看了她一眼,問道:“她是誰?”
皇宮裡怎麼會有這種不修邊幅的女人?
“回三殿下,她是皇上以前寵愛的妃嬪,麗嬪,自從被皇上打入『冷宮』之後,就瘋瘋癲癲的了?!睂毲僬f道。
龍睿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徑自走進(jìn)了安昭儀的『寢宮』,只見桌子上有一壺?zé)崴?,但是水杯裡裝滿了誰,卻被人不小心給弄倒了,“這水是你弄得?”
寶琴搖了搖頭,“奴婢只顧得上去請?zhí)t(yī),並未來得及給娘娘準(zhǔn)備熱水。”
龍睿軒眸中精光一閃,看了一眼殿外,沒有說話,來到牀邊。
只見安昭儀雙眸緊閉,眉間緊蹙,蜷縮在一起,似乎很是痛苦,渾身冒著冷汗。
伸手在她額頭上一摸,嚇了一跳,怎麼那麼燙?
“冷,我好冷?!卑舱褍x喃喃的說道,身子更加的蜷在一起。
“她這麼燙,怎麼會覺得冷?”龍睿軒奇怪的問道,但是隨即又想到齊棋昏迷不醒,並沒有跟著自己來,不禁苦笑了一下,習(xí)慣性的去問她,卻忘了她也已經(jīng)倒下了。
爲(wèi)她加了一些棉被,情況還是沒有好轉(zhuǎn),安昭儀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牙齒也被咬的咯咯響。
“你們都出去,我爲(wèi)她運(yùn)功,傳些內(nèi)力給她,抵禦寒冷?!饼堫\幍恼f道。
小影子一聽,忙道:“可是如果這麼做的話,會損耗你的真氣,殿下,三思啊?!?
現(xiàn)在的情況複雜,隨時都會冒出刺客來行刺三殿下,如果殿下這個時候損耗真氣過剩的話,刺客來了,可怎麼是好?
“少廢話,出去。”龍睿軒喝道,其中的威嚴(yán),並不是別人能質(zhì)疑的。
小影子見此情形,知道多說無益,只得帶著寶琴走了出去。
見他們出去,龍睿軒也上了牀,將安昭儀從錦被中扶了起來,滾燙的身子被抱在懷中,讓他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聞著她身上好聞的蘭花香,竟然有一種想要親吻她的感覺。
被自己突然間冒出來的情緒嚇了一跳,龍睿軒忙坐正身子,將安昭儀的後背面向自己,雙手從自己的身側(cè)慢慢的擡了起來,聚集內(nèi)力,同時用力的拍在安昭儀的後背。
不一會兒,嫋嫋的白氣從兩人的頭頂冒出,安昭儀身上變化著不同的顏色,由青色轉(zhuǎn)變成紅色,再變爲(wèi)黃色,最後隱沒在白色裡面,如此反覆交替,竟成了七彩的顏色,絢麗異常,她身上冒得冷汗也減少了很多,臉色漸漸的恢復(fù)平靜。
不過此時,龍睿軒的臉色有些灰白,他發(fā)現(xiàn)安昭儀體內(nèi)忽冷忽熱,他必須隨時控制內(nèi)力收縮,以防傷了她,辛苦異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會天真的以爲(wèi)這是生病,在皇宮裡,中毒的可能性非常大,『冷宮』又怎麼樣,只要還有可能重新回到皇帝身邊,就有人想要她的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龍睿軒還在繼續(xù),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就在這時,只聽見『冷宮』外面有一個小太監(jiān)的聲音唱曰:“皇上駕到?!?
聽到這個聲音,龍睿軒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看了一眼外面,慢慢的閉著眼睛,緩慢的收回自己的真氣。
皇上進(jìn)來看見自己的兒子在自己妃子的牀上,臉色有些不太好,但是當(dāng)他看到龍睿軒灰白的臉色時,心中又是一緊,難道安昭儀生的病竟如此棘手,讓他費(fèi)了那麼多真氣? шшш★ тTk án★ ¢ 〇
此時龍睿軒已經(jīng)收回了自己的真氣,小影子忙上前,將他扶了下來。
“兒臣拜見父皇?!饼堫\幍哪_步有些踉蹌,但是還是堅(jiān)持著向皇帝行禮道。
“軒兒不必多禮,安昭儀怎麼樣?”皇上有些緊張,如果他們兩個有點(diǎn)什麼事,自己怎麼向柳妃交代?
龍睿軒搖了搖頭,看到楊宏身後跟著的太醫(yī),忙道:“還不快去給安昭儀瞧瞧,愣著做什麼?”
“是?!碧t(yī)聽到孔睿軒的話,忙走了上去。
皇上也不說話,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等著,看到太醫(yī)一直在把脈,而且此時還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說道:“安昭儀到底怎麼回事?”
太醫(yī)見皇上生氣了,嚇得忙跪在地上,惶恐的說道:“昭儀娘娘身染風(fēng)寒,加上身上沾染了一些合歡香,導(dǎo)致身子忽冷忽熱,下官開一些藥,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嗯,去吧?!被噬弦宦?,頓時鬆了口氣。
太醫(yī)忙謝恩,站了起來,帶著人去取藥了。
“『冷宮』偏僻,而且宮人也照顧不周,還是即刻搬回『玲瓏閣』休養(yǎng)吧。”皇上說道。
寶琴臉上大喜,忙跪下來,“奴婢代娘娘謝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軒兒,既然沒事,你也出宮吧,記得父皇說的話?!被噬峡戳她堫\幰谎?,說道。
“是?!饼堫\幮卸Y說道,“兒臣告退?!?
皇上賜給龍睿軒一副美人圖的消息不脛而走,引起了有心人士的紛紛猜測。
“父皇說過要給老三一個特別的賞賜,不可能只給他一副美人圖,其中必有玄機(jī),黃先生,你以爲(wèi)如何?”大皇子龍睿德鐵青著臉,上一次父皇就偷偷的給了老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惹得衆(zhòng)人猜測,這一次又在搞什麼?難道,父皇真的打算將太子之位給了老三?這件事絕對不行!
“依我的猜測,此事沒那麼簡單,但是具體有什麼玄機(jī),還需要思量?!秉S易丹也有些不明白皇上此舉是什麼意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要知道是什麼意思,將那幅畫搶過來不就知道了。”龍睿德冷笑道,“四皇弟去哪了,最近怎麼一直沒有見到他?”
黃易丹剛想否認(rèn)大皇子的觀點(diǎn),只見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上前說道:“四皇子去了『牡丹閣』最近一直留戀此地,沒有回府?!?
聽了這話,龍睿德的臉色有些不好,四皇弟去『牡丹閣』還能做什麼,還不是去找若水姑娘,若水姑娘自己也喜歡,可不能讓他搶去。
想著,龍睿德二話不說,帶著人出去了。
黃易丹見此情形,不禁嘆了口氣,大皇子沉迷於女色,可怎麼是好?如此,怎麼能做成大事,而且,他要去搶三皇子的美人圖,也是個不智之舉,這人怎麼就這麼魯莽?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美人,才值得父皇如此興師動衆(zhòng)的賜給三皇弟?”二皇子龍睿錦坐在『一品樓』的雅座上,看著街道上熙攘的人羣,天將黑了,人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鍾若安將酒杯隨意的放在追上,笑了一下,說道:“定然是一個大美人,否則皇上何必如此?”
“鍾兄真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龍睿錦笑道:“真想去看看?!?
鍾若安淡笑,擡頭看了一眼二殿下,他長得很好看,臉很精緻,怎麼就生在帝王家了呢?
“鍾兄,齊兄弟最近怎麼樣,一直沒有見到她。”龍睿錦笑著說道,但是自己觀察,他的話語中透著緊張。
鍾若安自然察覺到他的不自然,暗自皺了一下眉頭,難道他對齊棋抱有別的想法?這可就不好了,“齊棋身中劇毒,如今在沐御醫(yī)的府邸呢?!?
“什麼?身中劇毒?”龍睿錦聽了這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去?”鍾若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龍睿錦愣了一下,“既然身中劇毒,鍾兄難道不著急?我們理應(yīng)去探望一下。”
“她在沐御醫(yī)那裡很安全,二殿下還是不要去了,齊棋不僅是你我的好兄弟,還是三殿下的侍衛(wèi)。你去看三殿下的侍衛(wèi),這說不過去。”鍾若安說道,果然,二殿下對齊棋可真不是一般的關(guān)心啊。
“二皇兄這要去看誰啊,這麼匆忙!”
一個聲音從樓下傳來,引得龍睿錦一愣,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他不是應(yīng)該在皇宮裡嗎?
鍾若安看了一眼來人,只見是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孩子,清俊中帶著可愛,此時正微笑的向這邊走來,皇室的人都長得這麼好看嗎?等這個孩子長大成人之後,必定又是一個俊朗的公子。
“鍾若安見過五殿下?!辨R若安行禮道。
來人正是龍睿星,他見居然有人認(rèn)識自己,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
“五殿下叫二殿下爲(wèi)“二皇兄”,定然是二殿下的皇弟,而其餘的幾位殿下,若安都見過,殿下爲(wèi)五殿下,這一點(diǎn)都不難猜?!辨R若安說道。
龍睿星也笑道:“真是聰明,你們剛纔在說什麼,要去看誰?”
見龍睿錦正要說話,鍾若安忙道:“二殿下聽聞三殿下新得了一副美人圖,想要去觀賞,若安正要阻止二殿下,此時五殿下你就來了。”
如果讓龍睿錦此時說話,他定然能扯出齊棋來,還是不要讓齊棋牽扯進(jìn)來的好。
龍睿錦見他如此說,也想通了其中道理,說道:“五皇弟,你怎麼自己出來了,也不帶人保護(hù)你?父皇知道了,定然不放心。”
“誰說我沒帶人,這不是帶了小元子了嗎?!闭f著,向下一指,只見有一個柔弱的男孩子向這邊望來。“而且,我還請了人來啊,等一會兒就到了?!?
“不會是焦永鬆吧?”龍睿錦見五皇弟點(diǎn)頭,說道:“人家是戶部尚書的公子,別總當(dāng)下人一般使喚人家。”
龍睿星聽了也不在意,興奮的說道:“你們要去找三皇兄?那一塊去吧,我也想見識一下父皇賜的美人圖?!?
鍾若安聳了聳肩,去看美人圖他是沒意見,但是又見不到齊棋,總覺得有些失望。
龍睿錦也沒辦法拒絕,只得答應(yīng)。
“真有意思啊,大皇子妃攔住大皇子的去路,這是鬧哪出?”鍾若安看到下邊,淡淡的說道,嘴角掛著一絲笑容,明顯就是要看好戲的表情。
兩人一愣,紛紛看向街道,只見大皇子帶著家將與大皇子妃對峙在道路中間,都是一愣。
“氣氛好像不太對啊?!饼堫P青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