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說:“現在,昕澤不接我電話,也不見我。”
陸小顏皺眉:“他很忙,而且,他跟你的關係,沒有熟悉到要天天見面吧?你又不是他的老婆!”
“小顏,是我的錯。”韓雨的笑容崩塌了,露出楚楚可人的神情,“當時,我不該留他在酒店裡的。”
陸小顏潔白的貝齒,咬住了脣。 她低垂著的眼眸裡,都是憤怒。
耳朵裡嗡嗡作響,她來的時候,還存著一些僥倖,覺得韓雨跟池昕澤之間確實是有誤會的。韓雨,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沒有改變。
韓雨還是那個韓雨,池昕澤或許還是那個池昕澤,而她陸小顏依舊是那個陸小顏。
天真,幼稚,愚蠢!
韓雨伸手去抓陸小顏的手,陸小顏惱怒地一甩手,也不作他響,直接就朝著韓雨甩出了一個耳光子。
韓雨捂著臉,眼眶裡淚眼滴滴:“小顏,你……”
她咬著紅脣,到底還是說不出來。
陸小顏恨聲說:“你倒是演啊?你怎麼不演了啊?哦,我忘記了,現在沒有觀衆了。呵呵,韓雨,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打你?”
“對不起,小顏。”韓雨一下子就哭了,“我其實想跟你說,我跟昕澤之間是清白的呀。我們在酒店裡,什麼都沒有做。我們就聊天了,我們聊了你一晚上。”
“閉嘴!”陸小顏大喊,“你特麼給我閉嘴!”
“小顏……”韓雨繼續可憐兮兮地說,“小顏,我叫你出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些的。希望,你不要誤會昕澤。”
“昕澤?我記得你有段時間,可是叫他全名的。不過現在……是不想再演下去了嗎?”陸小顏一下子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原來你一直都對池昕澤虎視眈眈,不過,我有一點難以理解的是。”
“小顏?”韓雨擡頭,吃驚地看著她。
陸小顏再度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我不能理解你所謂的愛情,到底是什麼。如果說你真的愛池昕澤,爲何還能在有他的房間裡跟別的男人茍合,叫的跟條母狗似的。如果說你不愛池昕澤,你現在這般惺惺作態又是爲了什麼?”
“韓雨,現在我只需要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愛,還是不愛他?”
“小顏,你誤會了呀。”韓雨也要站起來,卻被陸小顏按住了雙肩,努力把她壓回座位上。
陸小顏心中的火氣,讓她此刻雙眼都蒙上了陰鬱的氣息,她狠狠地看著她:“你說呀!”
韓雨只是搖頭,可憐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要再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我不是你要勾引的那些男人!”陸小顏打開保溫桶,然後把裡面剩下的那些湯水一點點倒在韓雨的臉上,“怎麼樣?你感受到了池昕澤的氣息了嗎?這些都是他吃剩下來的東西。”
她原本想要像陸淑芬一樣,大罵她幾句,諸如婊子,爛貨之類的。
可是,她到底罵不出來。
收好了保溫桶,陸小顏轉身:“韓雨,我也有話要告訴你,我不會離開他的,死都不會。”
韓雨默不作聲,靜靜地送她離去。
一直等她在自己的視線裡消失後,她才用紙巾抹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找了手機撥出去:“剛纔你老婆打了我一耳光,還用米粥潑了我一臉。”
她笑了笑,說:“她這次氣壞了,看樣子又更恨我了。不過,也算是看出來,她是真的愛你。她說,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死都不會!”
她的臉上現出一種羨慕的神情:“真羨慕你們!”
“你那邊怎麼樣?還應付得過來嗎?我這邊,以後可能出來就難了。”韓雨繼續拿紙巾一點點擦,眼眸一掃,看到從外面衝進來的貴婦,她眉頭皺起來了,“好了,我要掛了,你要當心。”
衝進來的是韓母,她跑過來把她抱住:“小雨,你怎麼又一個人開車出來了?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記者多麼瘋狂,你別嚇媽咪了,好不好?”
韓雨一笑:“我只是悶,出來喝杯咖啡而已,能有什麼事?”
“小雨,你快跟媽回去。”韓母說,“今天你世家伯伯唐家的兒子過來了,媽已經見過了,是個很不錯的人。”
“媽,我的事,你別管。”韓雨推開她,“而且,我還不想找男朋友。”
韓母壓低了聲音:“小雨,你聽媽一句話。原本我也看中了這個池昕澤,可是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不堪一擊。如果你還想著他,以後跟他會吃苦的。而且,你還是因爲插足他的婚姻才……”
“我跟他沒什麼,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做。”韓雨站起來往外走,“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勢利跟現實呢?”
“女兒呀,不是我勢利跟現實,生在韓家,我們沒得選擇啊。對我們家族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進不了韓家的。”
韓雨不說話,腳步卻加快了。
韓母都快要哭出來了:“小雨,我是千求萬求,才求到你爸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小雨,你就算是爲了我,好歹也見見那個男生一面,好嗎?”
韓雨轉身,看著韓母,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這無疑是一種默認。
韓母終於開心了些,上前挽住了她的手:“小雨啊,那個男人啊一點不比姓池的差,他啊有這麼高,而且是家族集團的繼承人,不像某些人啊,白手起家,雖然現在有錢,不過更像是暴發戶……”
韓雨不耐煩地打斷她:“媽,夠了!”
“好,不說,不說他了。”
陸小顏回到家裡,還看著手中的保溫桶,她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竟然能用這個潑了韓雨一臉。回來的路上,她腦海裡一直在回放韓雨的表情。
她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認命。
陸小顏迷茫了。
這不該是“原形畢露”的韓雨啊,她應該是奮起反擊的,可是,她怎麼會任由她潑,並不還手呢?這,都說不通呀。
如果說當時,池昕澤就在現場,她扮演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還說得過去,可是當時就只有她們兩個人啊,她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難道,她真的是清白的?她跟池昕澤之間,真的就如他們所說的,只是在酒店裡聊了一晚上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