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況達一張臉,鐵青。
他這一生,雖然大起大落,但是事業有成之後,還真沒有幾個人敢這麼對他過:“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
穆蘇寧笑笑,上了車。
池況達氣急敗壞:“你們給我上啊!”
“不是,池老,他們手中有槍啊……”手下都要哭出來了,真是拿生命在工作啊。
“哎……”原本計劃好的,都讓這個陌生男人給攪和了,“回去給我查,剛纔那個人是誰!我要他的詳細的資料。”
“是……”
外面,楚夢瑤可遭殃了。
池昕澤親自動手,把她的一條胳膊給打折了,楚夢瑤疼得撕心裂肺地哭喊,叫著池況達的名字。
池昕澤冷笑:“他現在自身難保,還會來救你?”
“池昕澤,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敢這麼對我?況達你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呵……”池昕澤踢住她,“等他這次能逃過這一劫再說吧!”
“你……你說什麼?”
池昕澤蹲下來,詭譎一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穆蘇寧的悍馬從裡面緩緩駛出來,車窗打開,穆蘇寧說:“池昕澤,你好了沒有?”
“差不多了。”池昕澤站起來。
“好,那我們該坐下來談談我們的交易了。”
池昕澤冷冷地盯著楚夢瑤,嘴裡應了一聲:“好。”
穆蘇寧按下車窗,車開走了。
池昕澤站起來,楚夢瑤絕望地喊:“池昕澤……你要做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
已經有人捂住了她嘴,然後在她腦袋上一敲,蒙上了麻布袋,將她扔進了一個麪包車裡。
“池先生,裡面的人……”
“按照原計劃進行吧!”池昕澤雙手拍了拍,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然後很嫌棄地丟到了地上。
他看了看黑黢黢的天,低聲說:“看樣子,又是要下雪了啊!”
一小時後,醉生夢死酒吧。
池昕澤跟穆蘇寧在vip包房面對面坐著。
“最近還好嗎?”池昕澤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把威士忌丟給了穆蘇寧。
穆蘇寧把面前的酒杯飲盡,冷冷地問:“你說呢?”
“我覺得你應該不錯的,畢竟,跟相愛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池昕澤脣角一勾,“不過,這一次你出現在那裡,我很意外。”
“你不是知道的嘛,我一直都在盯著你。”
池昕澤轉著酒杯:“陸淑芬是我的丈母孃,你現在拿住了她,就等於是拿住了我。”
他笑了笑,又轉了轉酒杯:“而我把龔蔚給了你,手中已經沒有了底牌。”
穆蘇寧勃然變色:“這個老婊子算是什麼東西,你怎麼能拿她跟小蔚比?”
“你真以爲,我會怕了你?”池昕澤的面色也沉下來,“我說了,她是我的丈母孃,你對她客氣點。”
“呵……丈母孃!我看你也未必多尊重她吧?否則,你也不會任由她讓人綁著,無動於衷。如果不是我,也許她現在都沒有命了。”
池昕澤冷笑一聲:“穆蘇寧,我欠你一個人情,是因爲你把楚夢瑤那個女人交給了我處理,而不是因爲你自以爲是的救了陸淑芬。”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沒有壞我的事,我不跟你計較。”池昕澤說,“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對於我在意的人,你不可造次!”
“池昕澤,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跟我說話,讓我很厭惡?”穆蘇寧一下子站起來,把酒瓶往大理石桌面上用力一敲,然後他的酒瓶就朝著池昕澤砸過來,“我告訴你,只要我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廢掉你!”
池昕澤偏頭讓過了,他抓住了他的手腕,嘲諷地一笑:“是嗎?”
“池昕澤,現在你的丈母孃在我手裡,你最好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僞君子模樣。”穆蘇寧甩開手,慢慢坐下來,他仰著頭,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因爲你真的很討厭,討厭到我恨不得你立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有這個能耐儘管來試試。”池昕澤依舊面色不動。
“如果不是怕小蔚傷心,我絕對會這麼做。”穆蘇寧忽然紅了眼,像野獸一般。
池昕澤抿了一口酒,這才緩緩地說:“你要我做什麼?”
穆蘇寧雙手緊握著,骨節間發出清脆的聲音,手指已經泛白,他額頭的青筋也根根滾動,一張俊臉頓時暴戾無比。
池昕澤平靜地看著他,面上甚至還露出了微笑。
“池昕澤,你去看看小蔚。”穆蘇寧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他懊惱地一拳頭敲在了桌面上。
“我不會去的。”
“那我就殺了陸淑芬!”
“就算你殺了她,我也不會去的。”池昕澤說,“我如果去見她,我太太會誤會的。我不想讓她再傷心了。”
“那我先殺了你丈母孃,然後再殺了你老婆,最後再殺了你!”穆蘇寧整個人就像是一頭暴躁的獅子,雙眼血紅,渾身發抖。
“明明是個斯文人,爲什麼總是要打打殺殺的,你又不是黑社會。”池昕澤說,“我等在這裡,就是接我丈母孃回家,我太太還在家裡等著呢。”
“池昕澤,你覺得你還走得出去嗎?”
池昕澤點點頭:“外面都是你的人。”
“跟我去見小蔚,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穆蘇寧惡聲惡氣地說,“只要她開心了,並且能夠願意接近我了,我就放了陸淑芬。”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做這樣無聊的事。”
“池昕澤,小蔚那麼愛你,你居然這麼冷血無情,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愛我的女人多了,我都要一個個愛回去嗎?穆蘇寧,我只要專心愛我太太一個人就夠了,就如你一樣,不是嗎?”
穆蘇寧坐不住了,他冷冷地問:“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去不去?”
池昕澤看了看手錶,輕輕一笑:“對不起,我不去。”
嘭!
穆蘇寧這次把酒杯都摔倒了地板上,地上全都是玻璃渣。
穆蘇寧眼眸一瞇,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拿著一把槍對準了池昕澤,他眼裡的殺意頓起:“池昕澤,這次是你逼我的!”
話音剛落,包房的門被打開了,有七八個警察站在門外,爲首的拿出證件,嚴厲地說:“不許動,把槍放下,舉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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