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個女人畫著個大濃妝,在公共場合與人偷/情,能是什麼好女人!你說齊青昀也真是的,不知道是不是鬼迷了心竅,居然做出這種事來!”
他沒說的是單單看長相梅晚霞就比這女人長得好,也不知道齊青昀這樣冒險圖個啥?拋開其他的不說,孕期出軌可是大大的過錯!如果鬧到法院,齊青昀基本上要淨身出戶的。
圖她那股子妖/媚勁兒?
嗯,只看一眼便知,挺/騷/的,難怪齊青昀連魂都沒了。
“還能圖什麼?你們剛剛不是說你那同事大著個肚子麼!男人啊,就是不知足,連十個月都忍不了!哎,作孽啊,要是你那同事知道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說啊,男人還是要管住自己的。”
“要是我發現我身邊的人敢這麼做,一定把他灌醉了綁在椅子上不得動彈,先打幾耳光出氣,然後拿起一把鐵錘把那玩意拍扁,看他連什麼去風流!”
不知道爲什麼,白耀周總覺得胡令的這番話是意有所指,還盯著他看了幾眼,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
而且,拿鐵錘拍扁那玩意兒?咦,想想都蛋疼!
“可不是麼!親家母你說得對!男人往往自以爲了不起,在外面能賺幾個臭錢,在家就能作威作福,頤指氣使,在外還亂搞破鞋,真是讓人不齒!”
“媽,你們看著我幹嘛?”
明明在說在討伐齊青昀,白耀周卻發現此刻無論是周玉芳還是胡令抑或藍鳴夏都盯著他看,看得他心裡發毛。
他剛剛沒說錯什麼啊!
“小白啊,以後就別跟這個人一起吃飯了!這老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這種人待久了,誰知道你會不會也學到那些個壞毛病。”
“是啊,你丈母孃說得對,我也不贊同你再跟他交朋友!這樣的人,何止是渣男!不光是人品,連一切都值得懷疑,你跟他一起能有什麼前途!要是領導知道了,難免會有不好的聯想!”
“說,你上週六去哪裡了?和誰在一起,有誰可以證明?我現在也大著肚子,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爲忍不住被其他狐貍精纏住樂不思蜀的……”
這話倒是把周玉芳嚇了一跳,有些擔心地看著兒子。
胡令更是直接在一旁補刀,聲援自己的女兒。
“你先把電話給我,不許提前跟你的朋友通風報信,不許發信息不許串供……好了,你說吧,上週和誰在一起?有誰可以作證?”
說著還揚了揚手中的電話,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敢說慌亂拉擋箭牌,人家立即就敢打電話過去問。
要是真說了謊,那將是大型打臉現場,很難收拾。
“兒子,你可別亂說話啊!”
幸好白耀周也確實沒幹壞事,說自己在公司加班,和他一起的還有誰誰誰。
聞言,見他不像亂說,胡令這才把手機還給他了。
就是做做樣子而已,說實話,哪怕白耀周真撒謊了,她也做不出當著親家母的面打電話去問對方的事,更何況她也不希望藍鳴夏的婚姻出什麼事。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就會示弱。
真到了那個地步,她孃家親二哥藍鳴夏的親二舅就是城裡有名的離婚律師,其他的不說,但有的是辦法讓白耀周身敗名裂淨身出戶一無所有。
孕期出軌?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渣更該受到懲罰的行爲沒?
沒有!
“夏夏,我是相信小白的,你就別擔心了啊!”
見藍鳴夏依舊愁眉苦臉,胡令有些心疼,又有些迷惑。人家的男人出軌,管她什麼事啊!再說了,白耀週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媽,正好你們都在,幫我出出主意吧,我現在好亂啊。你們說我要不要告訴梅晚霞這件事?”
結果,三人的話雖不同,但意見卻是出奇的一致。
不要說,也不能說。
“原來是爲這事!夏夏,這一次你一定要聽媽媽的,千萬不要說。不管你和那個同事的關係有多好,都不能說的。”
“依我說還是假裝不知道吧,她知道了也未必感激你。”
“是啊,老婆,我也建議不要說。”
藍鳴夏:……
“可我們天天在一個辦公室,擡頭不見低頭見,要我憋著不說我會難受死的。再說了,晚霞多可憐啊,每個月的工資都交給她婆婆了,她婆婆還暗中拿錢補貼齊青昀。也就是說,他現在拿著梅晚霞的工資在外面跟人偷/情!這種事,怎麼能忍!”
“天啊,不行了,光是想想我都要爆炸了!”
都說孕中多思,也確實如此。
這件事要擱在她懷孕前,雖然也會糾結,左右爲難,但卻不會這麼爲難,稍稍一想就能明白。
“你不是說他倆的關係原本就很一般嘛?和她婆婆又處不到一塊兒,她婆婆還是個重男輕女的!沒這事還好,湊合著還能過下去。要是你那同事知道了,指不定就要鬧到離婚的地步。要真離了,雖不是你的錯,可若是你不說,人家也不知道啊,你說是不是?”
“夏夏,你媽說得對,我非常贊同。再說了,萬一你那同事早就知道這事,她原本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過,將這個秘密藏在心底,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你一說,好吧,秘密藏不住了,傷疤被人揭開,是個人就受不了,說不定反而恨你多管閒事。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
聞言,藍鳴夏簡直大開眼界,更加頭大。
原來說與不說,這背後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倒是她想得太簡單了!
“嗯,你們讓我好好考慮一下,我現在好亂啊!”
因爲沒心情繼續吃下去,周玉芳便去前臺結賬了。
經過隔壁包間的時候假裝看手機,遠遠地瞄了一眼,那青蛇確實是個風/騷入骨的狐貍精,就是男人看了會走不動路腿發軟、女人看了恨不得撲上去廝打出氣的那種。
也難怪齊青昀把持不住了,這樣的蒼蠅一出現,男人多半會恨不得立即自己把自己打碎裂個縫主動讓人家叮上去。
周玉芳的做法倒是啓發了藍鳴夏,想了想,她不顧胡令和白耀周的勸告拿出手機打開相機調好焦距然後開始錄像。
對此,白耀周是十二萬分不贊同,總覺得這個錄像會是一個定時**,根本就不能錄,錄了也要馬上刪掉。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拉著藍鳴夏和胡令從另一邊離開了。
後面發生的事不得而知,也不好描述,但週日下午齊青昀一臉滿足的出現在車站,幫著梅晚霞拿行李,一臉殷勤。一看就知道,他那躁動而失衡的荷爾蒙已經得到平衡。
對此,梅晚霞很是享受。
“你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她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齊青昀到底是心虛,稍稍愣了幾秒,這才笑著回覆。
“老婆,你亂說啥啊!再說我哪天對你不好!”
“嗯,老公最好了!這裡頭是兩隻母雞一隻公雞,都是我爸親自處理好的,乾乾淨淨的,拿回家放冰箱裡凍著就行,要吃的話拿一隻出來。還有這裡,是幾斤櫻桃,我親自摘的哦,可甜了,一會兒回家你嚐嚐。”
對此,齊青昀都說好,只是,忽然就有了對比。
梅晚霞真是越看越沒有女人味,太良家了,且因爲懷孕的緣故腰粗臉腫,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他還是喜歡青蛇那勾魂攝魄的媚態。
一想到青蛇的騷,只覺小腹一熱,趕緊轉移了注意力。
第二天上班,梅晚霞帶著三份櫻桃到了公司,先是去給龔盈袖送了一份,這纔回到辦公室,分別給了藍鳴夏和柳小柔一人一份。
“不多,但是我家院子裡種的,沒有打過藥,聽我爸說還是我出生那年他親手種的,可甜了。對了,我提前洗乾淨的,用鹽水加麪粉泡過,快嚐嚐!”
柳小柔很給面子的當即吃了幾顆,一邊吃一邊讚歎。
藍鳴夏也吃了,味兒確實好,但她心裡不是滋味。
這櫻桃越甜,她心裡就越苦。
昨夜她想了半宿,最後還是決定不說。
但是,要她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她又做不到,於是,她想到了一個法子,那就是瘋狂暗示,希望梅晚霞能夠明白她的意思,自己順著蛛絲馬跡去發現這件事。
哪怕發現不了,加大對齊青昀的監視也是使得的。
只是,白耀周不看好她這麼做。
“綜合你平時說的那些以及齊青昀說的,很明顯的是,你那朋友的腦子並不靈光,相反,還幼稚得很。這種人,一般來說暗示是不管用的。”
除非是明示,除非是直接說。
但藍鳴夏堅持認爲還是要試一試的,於是便說了。
“趁領導們開會去了,我給你倆說個八卦哦!”
由於藍鳴夏一直是那種比較穩重的人,幾乎不說人的八卦,聞言,梅晚霞和柳小柔都來了興致。
能讓藍鳴夏感興趣的,肯定是大瓜!
“我表姐和我差不多前後腳懷孕,結果,昨天我媽出門無意間發現她男人摟著個妖豔的女人在逛街買衣服,回來就問我要不要把這事告訴我表姐。你們說,這事該怎麼辦?”
果然是個大瓜!
柳小柔先說了自己的看法。
“要是關係好的話倒是可以說,要是關係一般,那還是別說了,省得人家就算打了吵了日後和好如初你媽卻裡外不是人,還多了兩個敵人,你說多難受啊!”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萬一你表姐是離不開你表姐夫的那種,又懷著寶寶,聽了這話要死要活的怎麼辦?說不定到時候就是一屍兩命,你說真要這樣了,你媽如何自處?人家肯定會怪她!”
柳小柔的建議並不重要,藍鳴夏禮貌性地謝過。
她最關心的,是梅晚霞的意見。
說實話她這樣做是很有風險的,因爲很有可能被梅晚霞識穿,而且還多了一個人知道,事後人家肯定惱她。所以她一說完就後悔了,應該趁柳小柔不在的時候說的。
但說都說了,也算是騎虎難下,就看梅晚霞怎麼看了。
“說,當然要說!如果是我,絕不會有半點猶豫!你們纔是親戚,那個渣男可是外人!幫一個渣男瞞著自己人,你表姐要是知道了鐵定與你們生分甚至絕交!”
“你說這種渣男怎麼不去死,有了老婆孩子還不知道安分,反而到處拈花惹草。要是我是你表姐,我一定親手把他閹了,看他沒有了那二兩肉那該死的海綿體還怎麼偷吃!”
“估計她那婆婆也不是啥好人,說不定也知道,合起來騙你表姐呢!對,一定是這樣,應該先把該死的老巫婆的腿打斷,再找渣男報仇!”
聞言,藍鳴夏嚇得面無血色,當即決定再也不管這件事,回家也乖乖地聽白耀周的話把視頻刪了!
沒想到梅晚霞這麼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