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那盜賊不識貨,將這些骨頭誤認爲是不值錢的廢物,再或者還是他們在匆忙運輸的過程中不小心散落在地上留下的。
白教授和白太太只有一個女兒,目前正在讀初二,但由於是寄宿生的緣故,學校老師也沒有將這一消息告訴她,所以今天也就沒有回來。
“你們白教授玩古董也是白手起家的,”陳阿姨像個知情人一般敘說道,“這麼多年來他節衣縮食,省吃儉用,纔有了這麼些收藏成就。你們可要知道,白教授和他太太每年的收入,幾乎都全部耗光在上面了,真是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啊!”
海燕看了一下白教授家裡,確實也沒有幾件像樣的傢俱,電視機和電腦,電冰箱,空調之類的物件都已經顯得比較陳舊了,這與他的薪水收入和社會地位很不成正比。
“陳阿姨,”玲子像是發現了些什麼似的,急忙問道,“你和白教授非親非故,又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啊?”
“白教授算也是我的一個表哥哥吧。”陳阿姨吟哦一聲後,回答道。
還算是一個表哥哥呢,海燕心想,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裡還有什麼“算是”的道理呢?不過想想這陳阿姨也喜歡攀親沾故的,海燕也就覺得不足爲奇了,否則的話,陳阿姨也不會強拉硬拉著要認自己做“乾女兒”了。
“還是不對啊,”月月也加入了質疑者的行列中來,“陳阿姨,我記得你那天曾經跟我們說過,你在學校沒有任何後臺和靠山,所以必須努力盡職盡業地工作,連晚上都不敢破例爲自己開燈,海燕那雙黑色布鞋也是你在煤油燈的燈火下縫製出來的之類的話語啊,怎麼今天一下子又冒出來一個教授表哥了呢?你這不還是通過開後門進來的嗎?”
“其實嚴格來說,你們白教授也不算是我的什麼親戚,”陳阿姨說道,“白教授年輕的時候,和我表哥是部隊裡的戰友,而我表哥退伍後去世了,白教授就讓我叫他表哥,說他會把我當做自己的表妹一般對待,所以我也就跟著叫他表哥了,都叫了十幾年了,已經成爲一種習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