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海燕姐。”那個聲音說道。
海燕聽出來了是阿芬的聲音,這就奇了怪了,因爲阿芬一般不太願意去別人宿舍串門,而且據說她和月月之間還存在一點小糾葛,兩人幾乎從來不在公開場合一起說話。
所以也就不難理解,雖然阿芬的房間和自己只是對面而已,但兩個宿舍之間卻幾乎老死不相往來。
那麼,今天又是什麼風將她這位稀客吹過來了呢?
“哦,阿芬,是你呀,”海燕擦了一把睜開了一條縫的眼睛:“一大早地怎麼就有空過來我們宿舍啊?”
“還一大早呢,都已經九點半了。”阿芬笑了一下,那是一個典型而標準的皮笑肉不笑。
在沒有課的上午,九點半就是海燕字典裡的“一大早”。
這時候月月也醒了,見到自己的仇人阿芬過來了,而且還將自己吵醒了,月月於是將在網上對付文壞壞的那些套路全部潑灑在了阿芬這個替死鬼身上,於是挖苦道說:“哎呀呀,有些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過來恐怕是來借課堂筆記的吧?既然自己有種不去上課,那怎麼心裡就沒把握考試過關呢?”
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稍微有點口吃不清,將“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得跟“無屍不登閻王殿”一般。
“懶得理你!”阿芬朝正在被子裡只露出三分之一個腦袋的月月說了一句。
然後,她又扭過頭,對著海燕說:“海燕姐,你知道嗎?我們闖大禍了!”
“闖禍?”海燕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我這副身板,手無縛雞之力的,我能闖什麼禍?”
“哎,也都怪我,”阿芬自責道:“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拉你去什麼標本室了。”
“那確實,”海燕回答說:“從那標本室回來後,我感覺自己最近減肥有希望了,因爲對所有的食物都已經過敏了。”
“現在不再是你對食物過敏不過敏這麼簡單了,”阿芬又說道:“今天醫學院在對標本室的標本進行整理的時候,發現丟失了一具男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