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廚瞧著白墨的神情,心思一動,難道這個少年能夠?qū)⑦@段樹根給鑽研出來的嗎?要是那樣的話,今天可就是我們八珍閣成立以來最爲(wèi)值得紀(jì)念的日子。
要稟告給閣主嗎?
不能這麼莽撞,如果貿(mào)然稟告上去,豈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還是等等再說,怎麼都要等到他將第一關(guān)給破解了才行,要沉住氣。
“能夠看出點端倪嗎?”鬼廚問道。
“我倒是想要問下你,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這段樹根的情況嗎?我就不信你們八珍閣擁有這麼多年,就一點都沒有研究過。所以,給我說說吧,哪怕是隻字片言的消息對我都是有用的,因爲(wèi)這樣能夠和我心中所想的稍微印證下。我想你們既然開出這樣的三關(guān)考覈,也是想有人能做到,而不是故意刁的。”白墨淡然道。
“這個…”
鬼廚稍微遲疑了下,便沒有多想,這件事情又不是什麼秘密,在這蟾桂城中知道的人不少。反正已經(jīng)傳出去了,稍微打聽下就能夠知道,那就沒有必要掩飾什麼了。
“這段樹根是八珍閣多年前所收藏的,至於名字的話,我們也不知道這段樹根之前到底是什麼樣的樹木。我們只知道,這段樹根是在一處燃燒的軍團(tuán)戰(zhàn)場上找到的。
當(dāng)時找到的時候,它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下來還是這樣。這解除古樹的封印就是第一關(guān),你能做到的話。我們再說第二關(guān)。”鬼廚說道。
“燃燒的軍團(tuán)戰(zhàn)場上?這話怎麼有點耳熟!”白墨心底暗暗想道。
“不用想了,這段樹根來歷不凡,沒有猜錯的話。他們還是有所掩飾,他們說的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你去過的戰(zhàn)之道域!”塔靈說道。
沒錯啊,就是戰(zhàn)之道域!
戰(zhàn)之道域是戰(zhàn)爭之地,在那裡到處都有廝殺戰(zhàn)鬥的痕跡。
而眼前這段樹根明顯不是凡物,在普通的界面是不可能找到的,只有在道域中才有可能出現(xiàn)。
果然是如此!
看來你們還是有所遮掩,行啊。你們就繼續(xù)遮掩吧。不過你們遮掩你們的,我研究我的,我要的只是窺探到其中的奧秘。
只要我能夠解開這個封印。就不信你們能夠阻攔住我的窺探!
“知道這是什麼樹段嗎?”白墨傳音道。
“建木!”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一道是塔靈,另外一道自然便是天子。這時候的天子已經(jīng)從血池中出來,被塔靈鑽研的滋味非常不好受的。反正他這輩子是不會想再進(jìn)去的。
“建木?”白墨驚奇道。
“沒錯。這應(yīng)該就是建木的一段,而且還是被大能者裁斷之後進(jìn)行封印的。依你的修爲(wèi),想要解除這個封印是不可能的,不過你要是想窺探到其中的奧秘,倒是可以嘗試下!”塔靈說道。
“怎麼嘗試?”白墨問道。
“笨蛋,動用你的年輪符篆和洞紋手鍊,有這兩種不弱於建木的妖植作爲(wèi)敲門磚,死有可能成功突破的。至於封印。是因爲(wèi)你的修爲(wèi)太過弱小,除非是達(dá)到神士九級。纔有可能將這段建木給解封的。”天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兩個傢伙都這樣說,看來是不可能解除封印了。
不過無所謂,只要能夠窺探到其中的奧秘就行,至於這段建木,白墨還沒有那麼貪心,奢望能夠弄到手。
說做就做。
哪怕是在公共場合,白墨都沒有任何怯場,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看看能不能感應(yīng)到建木釋放出來的封印。
倏!
已經(jīng)融合到白墨體內(nèi)的蒲殤精華骨骸,開始向外釋放出一圈圈年輪符篆,在白墨的有意控制下並沒有真正成形,而是以一種意境的形式在他的血脈中轉(zhuǎn)動。
與此同時,洞紋手鍊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和年輪符篆不同,洞紋手鍊流淌出來的是一個個洞紋符文,每像極了一條條遊動的小魚,讓白墨的身體內(nèi)明顯多出了暖洋洋的感覺。
洞紋樹原本就是和雷電有關(guān),在這樣的轉(zhuǎn)動中自然會得到九天神雷之力的認(rèn)可。
“神秘的建木,如果你是有意識的話,那麼就請感受一下,我對妖植沒有任何敵意。我有蒲殤和洞紋兩大妖植傍身,希望得到你的認(rèn)可和善意。”
隨著白墨識海中發(fā)出的靈魂之音,那邊的建木立刻有所動作了,一種輕微但絕對真實的嘩嘩聲音,無比清楚的傳入他的識海中。
真的能夠溝通!
唰!
白墨從這種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瞧向鬼廚,臉上露出非常嚴(yán)肅的神情,“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私密的房間,我要在裡面過關(guān)。”
“你確定?”鬼廚問道。
“當(dāng)然,我可不希望自己的一些手段被人知道。”白墨堅持道。
鬼廚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以前像是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過。
至於說這段樹木會不會被人偷走,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因爲(wèi)閣主曾經(jīng)說過,別說是沒有誰能夠帶著離開八珍閣,就算是有,也不可能邁出蟾桂城半步!
這就是這段樹根帶給鬼廚的信心!
“你們說這傢伙是在做什麼?”
“裝神弄鬼唄,能成功纔怪了!”
“自以爲(wèi)是的傢伙,真當(dāng)自己是天才了?”
所有食客看著白墨的舉動,都不由嗤之以鼻。在他們眼中,白墨這樣做無非就是因爲(wèi)自己不可能成功,所以想要躲在包間中,如此就算是失敗了,也沒有誰過來嘲諷他。
這簡直就是欲蓋彌彰之舉!
八珍閣貴賓秘室中。
“這裡是我們八珍閣的秘室,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外人能夠進(jìn)來。現(xiàn)在這段樹根就在這裡,你最好能夠破解這個封印。不然的話,你的靈器就要歸屬我們了。依你的年齡。相信就算是有點背景,也沒有那麼多玄靈級別的靈器讓你揮霍。”鬼廚說道。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白墨平靜道。
“我要離開嗎?”鬼廚問道。
“你肯離開嗎?”白墨反問道。
“哈哈,你要是有本事的話,就將這段樹根帶走試試,我有什麼不敢離開的。少年,你最好是能夠有點成就出來。不然我們會懷疑你是來鬧事的。”鬼廚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
當(dāng)這裡只剩下白墨自己時,他立刻果斷的溝通了之前的那道聲音。依然非常順利。
置身在年輪符篆中,置身在遊動的洞紋符文中,白墨感覺到自己的神識竟然能夠破開建木的封印。直接一眼看到底。
所謂的封印,在白墨這裡壓根沒有任何防禦!
樹根之內(nèi)!
當(dāng)白墨看到裡面的東西時不由神情一震,竟然是一冊古卷。
白墨動用神識去翻閱這冊古卷,幸好能夠翻動。只不過看著很厚的古卷其實只有幾頁而已。說的只是一種古戍的排列布陣方式。
除此之外,再無別的!
難道神奇的建木中就只是封印這樣一冊古卷?
簡直不可思議!
很快,白墨已經(jīng)將這古戍排列清楚的記在心中,等到完成這個之後,就在他剛撤出之時,腦海中倏的浮現(xiàn)出一道聲音。
“解封古樹,掌握古書,排列古戍!”
就是這樣突兀響起的三句話!
嗖!
白墨的神識當(dāng)場就從這個怪異的空間中退出來。一邊眉頭緊皺,一邊將所看所聽的事情全都告訴塔靈和天子。
這兩個傢伙可都是古董級別。相信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住他們。
“知道是什麼意思嗎?”白墨問道。
“不知道!不過倒像是一種警示,或者說這是一把鑰匙,能夠開啓某個戰(zhàn)爭遺蹟。因爲(wèi)重點還是落在排列古戍上,所謂的古戍是上古戰(zhàn)爭時候用以排兵佈陣的軍事城堡。我這麼分析,你們怎麼想?”塔靈問道。
“我感覺也是這樣!”天子說道。
“那就暫時這樣吧,反正這段建木我們也帶不走,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離開這裡,只是可惜,沒有辦法享受到八珍宴了。”白墨無奈的說道。
沒有開啓封印,就意味著沒有繼續(xù)下去的資格。你給鬼廚說,我知道了裡面的東西是什麼,可能嗎?人家會相信嗎?
“如何?”
當(dāng)白墨從秘室中出來的時候,鬼廚瞧著他的神情是那樣的緊張。
“鬼廚,是不是隻有破解這個秘密,通過三關(guān)考覈,才能夠吃到你們這裡的八珍宴?”白墨問道。
“是的,必須是這樣,這是規(guī)矩!你打開第一道封印了嗎?”鬼廚說道。
“沒有!”白墨誠實道。
“那不好意思,你沒有資格品嚐到八珍宴,不過作爲(wèi)補償,你如果能夠支付得起價格的話,倒是有機(jī)會品嚐一道八珍!”鬼廚說道。
“一道就一道吧,就那個什麼花瓣王菇吧!”白墨隨意說道,突然間話鋒一轉(zhuǎn)。
“鬼廚,如果可以的話,給你們的閣主說下,代我留一句話。解封古樹,掌握古書,排列古戍!”
“我會的!”鬼廚平靜道。
鬼廚平靜的神情讓白墨越發(fā)印證心中所想,這件事情恐怕除了那個神秘的閣主外,其餘人真的是一點都不清楚的。
至於爲(wèi)什麼會留下這麼一句話,就當(dāng)做是鬼使神差,想要給自己留下再次見到建木的機(jī)會。
建木啊,據(jù)說是九天鯤鵬居住的巢穴之木,要是能夠得到,絕對比蒲殤和洞紋兩種符篆要珍貴得多。
二樓最初的那張飯桌。
白墨坐回來的時候,黑翼白虎仍然留在這裡,當(dāng)看到白墨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