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原戰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他指著狄御龍的臉:“你可別打算誆我,我現在看著你的臉部表情,你也騙不了我。”
“我纔不會騙人。”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你是想問這孩子對她有沒有危險?”
狄御龍非常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最主要的地方。
他沉吟了兩秒,然後看向原戰,兩個男人四目相對,這時,原戰只聽到狄御龍一字一句的道:“事關生存,極具危險。”
“……”
原戰的臉瞬間就黑了。
“你他麼的沒有騙我?!”
“我沒有騙你。這是我師父說的。他說,你們兩個人今生的相遇是上天註定,但是你們不會有好結局。”
“嘭。”
狄御龍剛剛說完,原戰一拳就揮了上去。
“他麼的你在亂說什麼?信不信我割了你小子的舌頭?!”
“我沒有亂說!我師父是最有名的計運師,他說出的話肯定不會錯。”
狄御龍十分篤信自己師父的話。
原戰又砰砰打了兩拳,直到狄御龍嘴角流血了,他才停下。
原戰揪著他的衣領,陰狠的問:“安眠懷孕到底爲什麼會對她有傷害?所謂迷鳶草的傳說是不是就是真實存在,跟我們兩個人有關?”
“這些你都要問師父。但師父跟我說過,如果有朝一日林安眠懷孕了,這個孩子,是留不得的。”
原戰很想再揮拳打他。
狄御龍淡淡的笑:“怎麼不打了?”
原戰狠狠地咒罵了一聲,然後放開了狄御龍。
“你們說的話根本沒有根據,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們?!”
“我師父的話就是根據。”
“呵,你們相信空山我可不信。他又不是天上的神仙,什麼都知道。”
狄御龍看了原戰一眼,然後收回目光,雲淡風輕:“既然如此那就隨你。”
原戰暴躁地又罵了一聲,然後冷冷的走了出去。
這時空山正好從外面溜達回來,兩個人照了一個面。
原戰控制住胸膛的怒氣,“空山大師,大概你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
空山挑眉。
“哦?”
“凌犬,馬上派人守著這裡,等到時候了再親自護送空山大師跟他的愛徒回Z國!”
“是!”
原戰吩咐完凌犬就乘電梯離開了。
空山被凌犬帶回房間,並且凌犬很盡責的把他們兩個人的行李都收走了
空山回到房間,見狄御龍已經自己把牀上的繩子解開,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狄御龍點了點頭。
“師父,您猜對了,林安眠懷孕了。”
原戰從酒店離開之後,並沒有馬上回半山,而是給容淵打了電話。
“有空麼,出來一起喝一杯。”
“好。”
Pub內。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醉人的胭脂香味,火辣奔放的性gan感舞蹈,這裡是深夜裡最嗨的地方。
兩個男人卻在一個比較安靜的二樓角落淡定的喝著酒。
只是其中一個,喝的好像比較多。
容淵拿起杯子,擋住原戰要拿起來的高度酒瓶。
“到底怎麼了?
今天上來一句話都不說就一直喝酒。”容淵定眸看著他:“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放手。”
“我不放,你先把話講清楚再喝,不然回頭我沒辦法給你未婚妻交代。”
提到林安眠,原戰的眼神就變得晦暗了一些。
他嗤笑了一聲,把酒瓶直接摔在了桌子上,一些人聽到動靜,忍不住側目。
“我現在第一次發現命運這個詞多讓人憎恨。”
“怎麼回事?”
容淵覺得原戰怪怪的。
原戰散漫的擺了擺手:“安眠懷孕了。”
“這是個好消息啊。”
容淵一聽,立即道。
原戰仰頭看了看。
“嗯,的確是好消息。”
“阿戰,你到底怎麼了?安眠懷孕了爲什麼你一臉的鬱悶?難道這孩子不是你的?”
容淵剛說完,原戰唰的一下就把一個空酒杯向他扔了過來。
幸好容淵躲得開,沒有碰到他。
“亂說什麼。”
“既然不是,你在這鬱悶什麼。”
“容淵,你是我好兄弟,這事我不想瞞你。”
原戰把自己的衣服撕開一點,讓容淵看清他胸口上的紋身烙印。
容淵臉色微微一變。
“這是什麼鬼?”
他知道,原戰是不會自己去紋身的,因爲他之前當過軍人。
軍人是很嚴格的。
像是這種紋身啊印記這種東西是絕對不允許存在在身上的,以防別人因此認出自己的身份。
原戰盯著容淵的臉,緩緩道:“我跟安眠的身上都有這個東西,前些日子又聽到一個傳說,關於前世今生的傳說。你知道,我一向是不相信鬼神什麼的,可現在我他麼的都不得不信了!但安眠現在懷孕了,有人告訴我,這孩子生不下來,你說我心裡是什麼滋味?”
原戰簡明扼要的一說,容淵就懂了。
他擰眉:“誰說的?”
“空山的徒弟。”
“空山?就是那個給了你項鍊的傢伙?”
“對。”
容淵將背微微靠在後面的沙發上。
“那這事情變得棘手了。”
原戰沉默著不說話,只是一杯杯的往嘴裡送酒,偶爾有路過的美女上前搭訕,卻被原戰一記冰冷的眼神給逼退。
直到原戰喝醉。
容淵開車送原戰回半山。
這時安眠看著時間已晚,正想著給原戰打個電話,突然聽到門鈴響起。
她開門一見,見容淵扶著原戰,嚇了一跳。
“容少?”
“先別說話,幫我把原戰扶進來。”
“好。”
容淵跟安眠一同把原戰扶到二樓的臥室裡,容淵很自覺的從房間裡出來。
安眠說了一聲謝謝。
“沒事,他是我兄弟,這應該的。”
“容少,我能多嘴問一句麼?”
“你要是問我他喝成這樣的原因,那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我說不了,具體的你問他自己吧,我走了。”
容淵沒有在半山逗留太久,向安眠揮了揮手就離開。
重新回到房間,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安眠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戰少一貫很少這麼喝酒。
今天喝的這麼兇。
安眠嘆了一聲氣,幫原戰開始清理。
“先把他的衣服脫掉。”
安眠把原戰的上衣、褲子全都脫了,只留下一個赤條條的原戰呆在牀上。
處理完一切之後,安眠才端著一杯蜂蜜水過來。
“來,起來把這個喝了。”
安眠照顧的真的是無微不至。
但原戰現在喝水都喝的迷迷糊糊。
安眠看著原戰的樣子,心裡真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原戰!你就不能好好喝麼?!”
蜂蜜水有一大半是灑在了牀上跟地上。
安眠生氣的剛把杯子放到旁邊,原戰突然一雙手摟住了她的脖子,把安眠用力一帶,就直接帶到了自己的懷裡。
“原戰,你幹嘛啊!渾身臭死了!”
“你嫌棄我啊?”
男人的聲音因爲喝醉了此刻是慵懶跟低沉的。
安眠瞪著他,卻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對,你渾身都是酒氣,我嫌棄你。”
“林安眠,我不準你嫌棄我。”
原戰說完,就把安眠摟的更緊了。
而且,不光如此,他雙手還不滿足的在安眠身上探來探去。
安眠忍無可忍,直接來了一記左勾拳,把原戰打到了一旁。
“尼瑪,還想趁著醉酒耍流氓!”
安眠雖然心裡生氣,但到底還是得照顧他。
安眠把被子蓋在原戰身上,動作很小心。
這時,只看到原戰嘴巴一啓一合,像是再說些什麼。
可她聽不清。
安眠俯下身子,仔細的聽,只聽到模模糊糊的一句話。
“林安眠,我不準你有事。”
安眠咬住下嘴脣,心裡五味雜陳。
“傻瓜。”
她捏了捏原戰的鼻子,看著他好像已經睡著的樣子,最後低頭吻了一下剛剛他被自己打的那個地方。
“我不會有事,但你也不準有事。”
清晨來臨。
原戰起牀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臉頰那邊好像有些腫。
起牀拿手機一看,立即臉就黑了。
尼瑪,真腫了!
昨天是誰打的他!?
安眠因爲今天要去學校上課,所以起的比較早。
她從衛生間洗漱之後出來只見原戰拿著手機在面前照啊照,再一看他的臉,瞬間明瞭。
哈哈哈。
真腫了?!
安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過來。
“戰少,你幹嘛呢?”
“我昨天好像被打了。”
“啊,被誰打了?”
安眠一臉的無辜,非常自然。
原戰皺眉:“我也不知道。我都忘記是不是在酒吧。我一會兒去讓凌犬把監控掉出來。”
他昨天喝了太多,都已經短片了。
安眠強忍住笑意,“嗯,好。這世界上竟然還有敢打戰少的人,絕不能輕饒!話說,我問你個問題,你昨天干嘛沒事去酒吧喝酒?你不是去找狄御龍了嗎?問出了什麼沒?”
原戰臉色微凝。
“沒有。”
“真的?”
安眠看著他,好像有些不太相信。
“你不是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他一定會說的麼?”
“我這次失算了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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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3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