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750米 還是擔(dān)心我愛上別人不再等著你
顧瞳瞳長著肉肉的小臉蛋兒,一戳就能戳出一個(gè)洞,然後彈回來。
顧睿放下手裡的筷子連忙接住往他懷裡撲的女孩兒,不由失笑,“喝酒不好你都知道?媽媽跟你說的嗎?”
一邊抱著她,拿著小勺子舀了口湯信心的喂著她,“乖,小心點(diǎn)?!?
顧瞳瞳張著小嘴乖乖的小口小口的喝著,她的頭髮黑黑短短的,“有叔叔……要媽媽喝酒……媽媽說,喝酒不好,不肯喝?!?
顧睿手指一僵,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下來,“有人讓媽媽喝酒?”
“我不喜歡……那個(gè)叔叔。”說著,小嘴巴嘟著,末了又睜著大眼睛道,“所以爸爸也不要喝。”
顧睿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蛋,“瞳瞳說不喝,就不喝。”
安西問道,“君洛,你要喝紅葡萄酒還是白蘭地?”
君洛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都好?!?
都好是幾個(gè)意思,她想了想,還是擡手爲(wèi)他倒了一杯紅酒。
滿桌子的飯菜都做得很清淡,唐小諾喝完男人給她盛的湯就開始慢慢的抿著紅酒,凱撒皺眉看著她,“不喜歡吃?”他低聲道,“我去炒幾個(gè)你喜歡吃的菜?!?
她怔了怔,她是不喜歡過於清淡的口味,她向來略挑食,只是在別人家不會說出來,最多就是默默的少吃點(diǎn)。
她還沒開口就聽到君洛略帶愧疚的意思,“抱歉里昂夫人,我不大瞭解你們的口味,只是顧先生最近胃不好只能吃得清淡,我就習(xí)慣性的做得清淡點(diǎn)?!?
唐小諾扯著男人作勢要起身的動作,臉上露出笑容,“我沒關(guān)係,清淡的飲食對身體更好,”她轉(zhuǎn)過臉看著仍是皺眉的男人,小聲道,“吃吧,你別鬧了?!?
他這麼說簡直是毫不顧忌的打掌廚人的臉,尤其是人家還在餐桌上,不過顯然路人甲的看法不是凱撒或者亞瑟這對兄弟所在意的,打不打臉,跟他無關(guān)。
君洛看著他們,似乎是很羨慕的道,“報(bào)紙上說里昂先生跟太太的感情不好,看來都是瞎掰的?!?
唐小諾只能乾巴巴的笑了笑。
吃完飯顧瞳瞳屁顛屁顛的跟著長得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漂亮混血兒夏佐後面,“哥哥好漂亮……瞳瞳喜歡哥哥?!?
夏佐真是……混血裡的極品,長大了估計(jì)都跟凱撒一個(gè)模樣。
顧睿看著穿著歐美風(fēng)大衣的女人低頭溫柔而耐心的笑著囑咐什麼,眸光未動,瞳眸帶著深深的眷戀。
無憂看著遠(yuǎn)處邁著小短腿奔向夏佐的瞳瞳,眼睛裡都是溫軟的笑意,提高聲音喊道,“夏佐,要照顧妹妹哦。”
將膝蓋上的手收回來,無憂面帶笑容的轉(zhuǎn)身,猝不及防的差點(diǎn)撞上了男人的胸膛,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顧睿?!?
男人比她高,平視的話她只能看到他的胸膛。
“在德國好嗎?”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無憂彎脣笑著,“挺好的,就是有點(diǎn)忙,偶爾壓力很大,不過很充實(shí)?!?
她跟他說話的模樣,就像是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他們的確有挺久不見了,將近一年了,她剪短了頭髮,穿衣的風(fēng)格也在德國被浸染了,氣質(zhì)比以前更顯得大氣利落。
顧睿笑了笑。
無憂仰頭看著他,嗓音依然溫軟舒服,“你還好嗎?你……你朋友說你胃不好?應(yīng)酬太多還是工作太忙顧不上身體了?”
“關(guān)心我?”
無憂輕咬了下脣瓣,原本是很正常的對話,莫名的出來了其他的味道,她維持著笑容,“當(dāng)然,你是瞳瞳的爸爸,”或許是男人的眸光過於深沉炙熱,她忍不住側(cè)開了實(shí)現(xiàn),“瞳瞳很喜歡你,雖然一直在我身邊,不過隔三差五的惦記著你。”
“真的嗎?”
無憂愣了愣,“當(dāng)然是真的?!?
顧睿突然不動聲色的往她的面前走了一步距離靠得更近了,“瞳瞳想我的話,不如我經(jīng)常去德國看你們,”他低聲笑著,緩了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無憂沒說話,既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無憂。”他低聲叫她的名字,莫名的帶出無法形容的纏/綿,男人的指尖落在她下顎骨的地方,力道不輕不重,“瞳瞳說的叔叔是什麼人?”
他稍微低頭就好像在她耳邊說話,“有人在追求你嗎?”
“不是,”無憂的笑容裡帶著極淺的僵硬,屏住呼吸想要往後退,“我很忙要忙學(xué)業(yè)要忙著帶瞳瞳,沒時(shí)間想這些事情?!?
“什麼時(shí)候回國?”
“我不知道……顧睿,”她似乎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無法開口,“你和……君洛是什麼關(guān)係?”
顧睿的瞳眸倒映著女人略顯爲(wèi)難和尷尬的模樣,他將一隻手插入口袋,“怎麼這麼問,”他輕描淡寫,“朋友?!?
她絞著手指,她的手素來保養(yǎng)得很好,這麼小女人的動作他很久沒有見過了,眼底浮著點(diǎn)笑意,卻是很快就過去。
“只是普通朋友還是……”她低著腦袋,“不普通的朋友?”?;
“不普通的朋友指的是什麼?”
“顧睿,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大明白你問這話的意思,”她低著腦袋,下巴卻猛然被男人的手挑起,他俯首湊了過去,灼灼的視線對上她的眼睛,帶著無形的逼迫,“你是受人所託,還是擔(dān)心我愛上別人不再等著你?”
他眸底分佈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笑意,聲音很低很沉,“無憂,我們離婚好像快兩年了,我也等了你兩年了,”那笑意和聲音裡的溫度顯得很涼薄,“你知道我在等你吧,我記得我表達(dá)得很清楚?!?
“顧睿,”她硬著頭皮,似乎呼吸很不暢,“你別這樣……”
她擡起頭,目光猝不及防的對上他的,無憂一下又閉嘴了。
“你知道你問這話顯得多自私嗎?”他的手指稍微加重了點(diǎn)兒力道,逼迫的意味愈發(fā)的濃厚,“倘若你是爲(wèi)我媽的囑託而問,那我忘記你愛上別人……你明知道自己對我的影響卻來動搖我的心思,動搖完又想甩甩手完成任務(wù)又甩甩手漠不關(guān)心的離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