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了,臉色立刻變得嚴(yán)肅起來。
林熙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陣法?”
“什麼陣法?陣法是什麼?”鄭醫(yī)生忍不住又問。
“是的,這院子裡有陣法,而且是十分厲害的大陣,除非有懂得陣法的人帶我們出去,不然的話,誰敢亂走出去,就會有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亡!”林夙鄭重的說。
“我就說,我們幾個中了軟骨散之後,他知道我們逃不走,不派人看著也說得過去,眼下我們都沒事了,他竟然也絲毫不關(guān)心,一副忘記了我們所有人的架勢,原來是有恃無恐!”林熙恍然大悟。
“是的,如果不是陣法的話,我早就帶著你們逃走了,可惜我試過很多次,都沒成功,好幾次還陷了進(jìn)去,如果不是他親自出手,我可能早就死了十幾次了。”林夙說。
“這樣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啊。”鄭醫(yī)生說。
唐燁也陷入了沉默,久久才說,“這樣的話,我們一輩子也走不掉了?只能任由他拿捏了?”
“也不盡然,我們可以找他談判,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顧少城說。
“我找過他了,但是他什麼都不肯說。”林熙說。
“這次我們一起去,他對你不在乎,可是很在乎大哥,我想這點,大哥很清楚。”顧少城擡頭,看向林夙。
林夙點頭,“是的,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想辦法,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夠讓他同意放你們離開。”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我們大家都去找他吧,能早一天解決就早一天,我可是很想馬上離開這裡啊!”鄭醫(yī)生說。
“走,我們一起去!”顧少城牽著了林熙的手,率先往外走。
糖糖正在院子裡一個人站著,顯然林夙早就告訴過她不可以隨便往外走,所以她不管多難過,都很聽話。
“糖糖,來!”林熙對糖糖招手。
糖糖走過來,聲音還有些委屈,“林熙姐姐。”
“別哭了,沒事的,以後他們兩個人再打架,你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自己不被傷害就可以了,別管他們!等他們打完了,你想去找誰就去找誰!”林熙拉著她的手,笑著說。
糖糖聽完林熙的話,低頭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似乎很不錯,於是開心的笑了,“嗯,以後我就這樣做!謝謝你,林熙姐姐!”
唐燁不幹了,“喂!有你這樣慫恿的嗎?感情她不是你妹妹啊?”
林熙哼了一聲,“我管她是誰妹妹,我只要她開心就好!”
我只要她開心就好!
這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在唐燁的心坎上,他的神情一僵,破天荒的沒再跟林熙爭執(zhí),反而沉默下來,顯然在想林熙的話,同時思考自己這段時間做的到底對糖糖是好還是不好。
西門璽和林絕很好找,他們就在林絕的房間裡喝酒。
林熙和顧少城進(jìn)去的時候,兩個人的腳下已經(jīng)放著無數(shù)的酒瓶,林絕端
坐在桌前,拿著酒杯優(yōu)哉遊哉的喝著,不見半分醉意。
倒是西門璽,整個人東搖西擺,渾渾噩噩,吐詞不清,人都跑到桌子下面去了,手裡還拿著酒瓶子,大聲說,“喝……喝……喝……繼續(xù)……喝……林……林伯伯你說……我……我怎麼就這麼難呢?”
所有人面面相覷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來了?”倒是林絕似乎早就猜到他們會來,所以看到他們的時候,不但沒有一點的意外,淡定的很。
幾個人走過來,也不客氣,紛紛取了凳子坐下。
“真是不錯,能夠這麼快的就解除了我的軟骨散,你們的確很優(yōu)秀,當(dāng)然,是在我默許你們可以走出這所院子的前提下。”林絕舉著酒杯,笑容傲慢而又得意。
“有話直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林熙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見到父親,她更沒有想的是,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
“說什麼?我的意思你不是很清楚嗎?當(dāng)初你看不上我,那樣對我,作爲(wèi)她的女兒,我報復(fù)你,不是很應(yīng)該嗎?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林絕放下手中的杯子,擡頭看著林夙,“倒是你,我親愛的兒子,你似乎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怎麼?打算再想見識一下我的手段,你才肯老實嗎?”
“你如果只是報復(fù)的話,早就動手了。”林夙看著他說。
林絕聞言,一愣,然後直直的看著林夙,久久不說話,最後忽然大笑起來,“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繼承了我所有的優(yōu)秀和聰明,很好,很好,哈哈……沒錯,不管怎麼說她身上也流著我的血液,我怎麼會真的心狠的置她於死地呢?相對於她,我的所有關(guān)注點都在你身上,我親愛的兒子。”
“既然這樣,你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想怎麼做直接說,有什麼條件也說出來,別浪費時間了,我想你表面上看上去不急不躁,實際上比我們每個人都著急,畢竟你身體出了毛病。”鄭醫(yī)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忽然說了這麼一番話,瞬間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尤其是林絕,前一刻還一副悠然自得、成竹在胸、高高在上的樣子,這一刻,卻已經(jīng)青筋暴突、滿臉殺氣了!
如果不是鄭醫(yī)生有準(zhǔn)備,說完話就躲到林夙後面去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jīng)被林絕一把掐死了!
林絕滿臉戾氣的看著他,“是誰告訴你的?嗯?在我眼前如此造謠,我看你是活夠了吧?”
如果他繼續(xù)優(yōu)哉遊哉的坐在那裡喝酒,大家還相信是鄭醫(yī)生在說謊,可是他現(xiàn)在都緊張成這個樣子了,還打算欲蓋彌彰,誰還能信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林絕一直以來的舉動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他時間不多了,必須採取狠戾手段,迫使林夙同意他的條件,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顧少城忽然笑了,“既然鄭醫(yī)生的話是造謠的話,那我們就繼續(xù)安心在這裡住著等著好了,等你什麼時候有心情跟我們
討論了,我們再來!”
說完,牽著林熙的手,第一個轉(zhuǎn)身往外走。
林熙自然明白顧少城的意思,不管鄭醫(yī)生如何知道林絕命不久於世這件事的,至少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他們可以就此反被動爲(wèi)主動。
於是,她很順從的跟著顧少城走。
至於林絕得了什麼病,要如何,跟她什麼關(guān)係?
一個連自己的糟糠妻都可以陷害,可以狠心殺死妻族所有人,甚至連嬰幼兒都不放過,交給惡魔做實驗的人,她纔不需要承認(rèn)這樣的人是自己的父親!
顧少城和林熙走,其他人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的跟著,所以,著急的人立刻坐不住了。
“站住!”林絕丟了手中的酒杯,大聲呵斥。
“站住可以,你要確定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如果不需要,那就別教我們站住,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等著!”林熙很不客氣的說。
“你這個逆女!”林絕憤怒的瞪著林熙,此刻自己的軟肋在她的手中,也只剩下無可奈何。
“我一直都是逆女,從來沒打算孝順過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對我有任何期望!”林熙鄭重的跟他說。
“你這是真的覺得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癥,所以不能把你怎麼樣了?你信不信,就算我馬上要死了,想收拾你,還是很簡單的事情??”林絕陰狠的看著林熙,眼神恨不得把林熙凌遲了!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好對付,我也做好了隨時被你殺死的準(zhǔn)備,你指望一個隨時都打算被你殺死的人會孝順你?林老爺子,這樣的話從你這種自以爲(wèi)掌控天下的智者嘴裡說出來,你不覺得是個很可笑的笑話嗎?”林熙毫不客氣的嘲諷。
林絕的臉一陣白一陣青,難看到極致。
“所以,到底要坐下來好好的談?wù)劊€是你喝酒,我們回去繼續(xù)被關(guān)著,林老爺子來決定吧。”林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
這麼稱呼他,已經(jīng)是看著他生了自己的份上。
林絕終於收起了他那份假裝出來的悠然自得,神色變得凝重深沉,“都坐吧。”
這意思是要真的好好談?wù)劻恕?
於是,所有人重新坐了回去。
“我的條件很簡單,夙兒,你繼承我的一切,接受林家,只要你同意,我其他都可以答應(yīng)你。”林絕看著林夙說。
林夙皺眉,沒說話。
林熙隱約覺著事情沒那麼簡單,於是問,“林家?你還有個林家?在哪裡?林家還有多少人?”
“這是什麼話!林家怎麼會沒有人?林家不僅有人,還是名門望族!我們林家隱世蟄伏這麼久,就爲(wèi)了有朝一日一飛沖天!我告訴你,你有兩個大伯,三個叔叔,五個姑姑,堂兄弟堂姐妹幾十個人,以此類推,你可以想想我們的家族有多大了!”提起林家,林絕就忍不住的自傲和驕傲。
“你想讓我回去,代替你,接管林家?管你的兄弟姐妹吃吃喝喝?”林夙臉色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