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有這個福氣啊,我也就只能聽聽,前兩天我聽人說,這種肉乾在福運(yùn)酒樓都賣到一兩銀子一斤了,天啊,鎮(zhèn)上這些人真有錢,一斤肉乾一兩銀子,都夠我一家半年生活了。言璼殩璨”張大山摸著後腦勺,憨憨笑道。
莫帆聽到福運(yùn)酒樓的肉乾賣一兩銀子一斤,眼裡沒有一點驚訝,因爲(wèi)這是他跟蕭風(fēng)翼談好的,現(xiàn)在五香辣肉乾不能大量生產(chǎn),爲(wèi)了吊足衆(zhòng)人胃口,他們兩人決定故意把這種肉乾打成了是精品肉乾。
他們兩人都摸通了鎮(zhèn)上這些人的品性,知道他們不差銀子,只要好吃,而好聽,而五香辣肉乾恰恰符合他們的要求,頓時,沒到一天,莫帆拿到福運(yùn)酒樓的五十斤五香辣肉乾就銷售一空,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有很多人守在福運(yùn)酒樓門口,目的就是爲(wèi)了能夠買到五香辣肉乾。
看著眼裡只有羨慕的張大山,莫帆想他是幫張含做事的,於是笑著跟人家說,“過兩天等肉乾加工坊又做五香辣肉乾時,我讓人給大山哥送半斤。”
“不用....不用....我,我怎麼能吃得起這麼貴的東西呢,你,你還是拿去賣銀子吧。”張大山一聽,差點把下巴嚇掉,怔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拒絕莫帆。
半斤肉乾那也是五百文了,這一筆銀兩對張大山一家來說也是個大數(shù)目了,吃五百文的肉乾,張大山怎麼想也不敢吃進(jìn)肚子裡。
“沒事,自家做的,不用花錢,水來叔也半斤,你們兩個一直這麼盡心盡力幫含兒,我一直都想感謝你們呢,這半斤肉乾你們兩位一定要收下啊。”莫帆笑著說,順便望了一眼跟張二柱說話的張水來,把他也拉談話的範(fàn)圍內(nèi)。
張水來聽到後,沒說什麼客氣話,直接就應(yīng)了下來,“好啊,那叔就等著嚐嚐鎮(zhèn)上人吃的五香辣肉乾了。”
就在這時,張二春姍姍來遲,站在祠堂中間,長臂一伸,朝熱熱鬧鬧的人羣振臂一呼,大聲喊,“各位鄉(xiāng)親們,請靜一下,今天叫大家來是準(zhǔn)備宣佈一件事情,我不說,大家應(yīng)該也猜到了吧,沒錯,今天我要宣佈的就是大家談?wù)摿税雮€月的新村長。”
張二話這話一落,張水來用胳膊撞了下莫帆,壓低著聲音問,“莫帆,跟叔說個實話,新村長是不是你啊?”
莫帆嘴角彎了彎,眼睛望著前面,笑著說,“不是。”
大傢俬下里討論了一會兒,張二春聲音又一次響起,開口道,“大家也不用猜了,現(xiàn)在我念到的名字就是咱們新村長了。”
這時,祠堂裡靜悄悄的,大家屏著呼吸等著張二春嘴裡的名字,“張章。”
張含聽到張二春喊出這個名字時,只是脣畔處噙著笑容,彷彿對這件事情早就知道了似的,相比其它人的驚訝,她表現(xiàn)出來的則是平靜。
吳春聽到這個,啊了一聲,轉(zhuǎn)著身子,對周圍的人喊,“是我兒子啊,是我兒子,我兒子是村長了,我兒子是村長了。”
被吳春拉過的人,臉上露出訕訕的笑容,嘴裡說著恭喜的話,心裡卻嫉妒死了。
張章一臉平靜走到吳春身邊,接下一張委任狀,站在吳春旁邊,目光在人羣中瀏覽了一番,最後目光停在張含這邊,兩堂兄妹對視了一眼,只是一剎那的時間,很快,張章把目光收回,看著村民們說,“鄉(xiāng)親們,你們放心,我張章既然當(dāng)了張家村的村長,一定會秉公辦事,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人,我也一定會盡我全力讓大家的生活越過越好。”
這時,不管大家心裡服不服村長位置落到張章身上,他們都不得不臉上掛著心服口服的笑容走到他面前說恭喜的話,因爲(wèi)他們這些村民們的生活還要靠這位新村長幫忙呢。
會議結(jié)束,張含跟著金秋花她們背後走出祠堂,剛走出一半,她身後傳來一道溫柔甜美的聲音,把她給叫住。
“張含......。”張小妹一臉淡定的叫住前面的張含,她身邊跟著一位婦人,眼神非常犀利,
張含回過頭望了一眼,看到叫住她的人居然是張小妹,頓時擰了下眉,心裡咯應(yīng)了下,望著走過來的張小妹,開口問,“你叫我有什麼事?”15881102哪這夠酒後。
張小妹走近,冷笑一聲,望著張含的目光中帶著嘲笑光芒,“幾個月不見,你變厲害了,連村長的事情你也可以一手遮天,真是讓我佩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含冷眼睨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跟著人羣繼續(xù)往前走。
張小妹一看她要走,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張含手臂,嘴角掛著陰森的笑容,問,“張含,你走那麼快乾嘛,是不是心虛了?被我猜對你做的骯髒事情了吧。”
張含咬了咬牙,一隻手用力推開她手,轉(zhuǎn)過頭跟她說,“張小妹,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誰做了骯髒事誰自己心裡清楚,不要隨便給人扣屎盆子。”
張小妹望了一眼自己被推開的手,握了握拳頭,偷偷咬了下牙根,冷著臉,“你敢說張章當(dāng)上村長這件事情你沒有去做假嗎?憑張章一幅病秧子的身體,想要當(dāng)這個村長,根本不可能,現(xiàn)在他當(dāng)上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去村長那裡作了手腳,我說的對嗎?”
張含看著她,嘴角勾了勾,轉(zhuǎn)過身,向她走上前,站在離她一步之遙的距離看著她,一字一字的說,“這件事情我無可奉告,還有,你既然有時間關(guān)心我的事,還不如去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吧,上次你叫你娘在村裡做的事情我可是給了警告,事不過二,你要是再做什麼損人利己的事,我絕不會心慈手軟了。”
丟下這句話,張含沒看黑著一張臉的張小妹,轉(zhuǎn)身離開了祠堂,獨留張小妹跟她身邊的婦人站在原地,張小妹眼神怨毒的盯著張含離開的背影,藏在粉色雪紗衣袖下面的纖纖玉手緊緊握成兩個拳頭。
她心裡很不服,憑什麼她要過得這麼苦,人家就可以這麼逍遙生活,想到這,張小妹伸手摸了摸自己右邊的兩頰,上面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脂粉下面真實的面貌卻是難堪入目,這段苦不煎熬的日子讓她十六歲的臉蛋硬生生變成了三十多歲一樣,剛纔她站在張含面前,親眼看見人家臉色,那是白裡透紅,沒打一點脂粉,看到這些,她心裡就好恨。
“媚姨娘,大家都走光了,我們也快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人多口雜,要是讓人看出什麼,就不好了。”站在張小妹身邊的王媽媽見狀,眼裡閃過無奈,微低著頭,小聲在張小妹耳邊小聲說。
張小妹充滿恨意的目光消失,表現(xiàn)出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望著前方,問王媽媽,“王媽媽,我真的快要被逼瘋了,大夫說我這輩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我不服,我不服。”
“媚姨娘,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走吧,我扶著你。”王媽媽聽到張小妹這句話,嚇了一跳,趕緊轉(zhuǎn)頭在四周圍看了一圈,見四周圍沒有人之後,才鬆了口氣,扶著失魂落魄的張小妹出了祠堂。
張章當(dāng)了村長,這件事在老張家引起了重大關(guān)注,張老太太笑得嘴都合不上,一直拉著張章的手親熱喊著乖孫子等等之類的話。
最後,張老太太跟吳春一商量,決定要爲(wèi)張章成爲(wèi)張家村長辦個慶宴。
第二天,張老太太讓三媳婦黃小花攙扶著來到張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張家出銀子爲(wèi)張章辦慶宴,求人出銀子的態(tài)度還非常驕傲,好像給張家這個出銀子的機(jī)會是無尚光榮似的。
張含聽到張老太太這句話時,當(dāng)時就差點哼了一聲,直接什麼話也不說,繼續(xù)吃著早飯,當(dāng)張老太太這句話是在放屁。
張二柱跟金秋花本來就沒什麼主意,他們以爲(wèi)這件事情大女兒張含會做主,於是也一句話不說,該吃吃就吃,該喝喝就喝,彷彿這件事情跟他們兩個沒有什麼關(guān)係似的。
張老太太見老二家這個態(tài)度,頓時來了火氣,手一拍在桌面上,大聲罵,“老二,你聽沒聽到娘說的話?”
張二柱望了一眼低頭喝粥的張含,回過頭應(yīng)了聲張老太太,“娘,我聽到了。”
張老太太聽到張二柱這句回答,臉上的豬肝臉色才慢慢消失,面無表情開口問,“那你是同意孃的提意了,這樣好了,咱們就小辦一下,把全村人請來,還有咱們各家的親戚也請來,不多,也就二十來張桌吧,你們家就出百八十兩銀子就行了,給銀子吧,你娘我還要去跟村裡人說一下這件事情呢。”說完,張老太太伸出一隻手掌在張二柱面前,開口說。
等了一會兒,張老太太把手都伸酸了,望了一眼空空的手掌,拉長著臉問張二柱,“老二,娘叫你給銀子啊,聽到?jīng)]?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麼樣,痛快點,你娘我的手都快伸酸了。”
張二柱吱吱唔唔回答,“娘,兒子,兒子身上沒有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