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僅眼神犀利,就連面容也是猙獰的。想想當時冷夜的殘酷,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痛苦的回憶如放電影一樣,就在冷夜帶著人離開自己家裡以後,是他受傷的爸爸和躲在角落裡的僕人,送她去醫院的,隱姓埋名茍活於世,她不再是金木青,那個慘敗的金木青已經死了。現在她是一個充滿仇恨的女人,她一直在策劃復仇的事情,對於歐陽天諾和蘇若情的事情是瞭如指掌。
她現在是痛苦的,現在報復和恨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原動力,無論如何一定要蘇若情比她慘到幾倍。因爲爲了謀殺蘇若情失敗帶來的家破人亡,讓她失去了親人,名譽,地位。想想以前的歲月,現在躲躲藏藏,不禁有點傷感,但絕不後悔。
他歐陽天諾不是死死地愛著蘇若情嗎,那就從這裡作爲切入點,她一直在尋找一個和蘇若情一樣的女子,如果能找到這樣的一個人,那她就勝券在握,這一舉兩得,不僅掌控了歐陽天諾也掌控了冷夜。冷夜她也不會放過的。
其實想給歐陽天諾下套的不僅僅是金木青,還有太多的人。這不,本市最大的百貨公司的老闆就有備而來,上次自己的女兒和歐陽天諾接觸過,還共舞一支。本來以爲有戲,靠女兒能不能從歐陽天諾那獲得好處,誰知歐陽天諾公佈蘇若情是自己的未婚妻以後,這位老闆看光憑女兒一個人是不夠的,必須採取措施。決定採取最卑劣的措施。現在來到了歐陽天諾的公司非常充滿誠意請歐陽天諾吃飯,歐陽天諾看到這位老闆說道:“黃總,您怎麼有時間過來呀,我記得我們並沒有什麼合作項目。”
百貨公司的黃老闆立馬巴結地說道:“歐少,我這樣的小買賣,怎麼能有幸和您這樣的大公司合作呢,今日黃某造訪,只是爲了向您說聲抱歉,宴請您以表歉意,還望歐少賞光。今日,晚上6點醉仙閣。您到時一定光臨。”
歐陽天諾一時摸不清情況說道:“以表歉意,我們不曾接觸何來歉意呢?”
黃老闆笑著說道:“歐少,你可還記得,前段時間在康正恩副總的訂婚宴上和你跳第一支舞的舞伴,那是小女,真是不懂事,也不懂矜持,我管教無方,這第一支舞怎麼也得是您和您的未婚妻跳呀,她真是太不懂事了。所以黃某今日特來請罪,還望歐少別和小女一般建設。”
歐陽天諾聽了半天,總算明白了黃老闆的來意,這種事,歐陽天諾縱橫商場這麼多年見多了,又是一個想靠女兒上位的主,好呀,那他歐陽天諾就看看這位黃老闆能整出什麼事端,於是歐陽天諾假裝驚訝地說道:“哦,是嗎,那女子竟然是黃老闆家的千金,你家女兒很招男人喜歡,我怎麼會介意呢,江山美人自古是男人奮鬥的終極目標,好了,你先請回吧,晚上準時赴宴。”
當這位姓黃的老闆,聽到歐陽天諾
如此誇自己的女兒,甚至還帶點曖昧的味道,頓時臉上容顏煥發,掩飾不住的自豪和喜悅,合不攏嘴地說道:“那歐少不打擾了,到時光臨。”
歐陽天諾點點頭,看著姓黃的老闆走出,然後很鄙視地笑臉下,當他誇這位黃老闆女兒的時候,滿腦子裡都是蘇若情那溫柔、可人的美麗容顏,這時歐陽天諾拿起手機準備給蘇若情去電話,講一下晚上不回去吃飯的事情。誰知撥了很多次,都無人接聽。打家裡的電話也是沒人接聽,
歐陽天諾不禁但心地想發火,再打最後一次,再沒人接聽立馬開車回去。好在這次打通了,蘇若情接通電話,就嬌嬌糯糯地說道:“喂,是你呀,你怎麼現在打電話,不是快回來了嗎,還打電話。”
歐陽天諾一聽到蘇若情的聲音,立馬情不自禁笑了,所有的擔心和憤怒都沒了,用他那特有的好聽的嗓音說道:“寶貝,什麼叫是我呀,看來接到我的電話令你很失望,你怎麼才接電話呀,剛纔嚇死我了,家裡電話也沒人接,我還以爲你有什麼事呢。”
蘇若情回道:“沒有呢,你這不是快回來了嗎,沒想到是你的電話,剛纔我在樓上練琴,手機放到客廳沒聽到。好了,你打電話到底什麼事嘛,快說呀。”
歐陽天諾故作神秘地說道:“打電話,是告訴你一聲,本大爺,今晚不回去吃飯了,你不用等我了,吃了早點睡。”
蘇若情聽到歐陽天諾不會來了,心裡頓時空蕩蕩的,一時忘了歐陽天諾還在等著答應呢,歐陽天諾餵了幾聲,蘇若情回過神來,忙說道:“哦,是嗎,好呀,那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又不是小孩,知道吃飯。你,你是和合作商一起吃飯嗎”
蘇若情吞吞吐吐的提問,說明蘇若情還是在乎自己的,有了這樣的認知,歐陽天諾莫名的嘴角動了下,說道:“你猜,好了,我掛了。回頭見。”
掛了電話,蘇若情在想,自從到這裡住,歐陽天諾沒有一天是不會來吃飯的,更不會晚歸,今晚看來見的人比較重要,竟然讓自己早點睡,看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想到這,蘇若情心特別的痛,難過、傷感之餘想起了李商隱的《落花》
高閣客竟去,小園花亂飛。
參差連曲陌,迢遞送斜暉。
腸斷未忍掃,眼穿仍欲歸。
芳心向春盡,所得是沾衣。
看來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們的愛情難道也同落花一樣,曇花一現,會很快凋零嗎,蘇若情心情很亂,眼紅紅地望著遠方,有種被忽略和拋棄的感覺,此時才發現自己竟如此依賴歐陽天諾了。
晚上6點時,歐陽天諾準時到場,當他開車來到醉仙閣時,姓黃的老闆已經到門口候著呢,看到歐陽太天諾的車子停了下來,很巴巴狗的爲歐陽天諾打開
車門,歐陽天諾下來,很優雅的來到了包間,裡面有十來人左右,有市裡的官員也有不曾認識的人,歐陽天諾的氣場總是很強大,很王者般地環望了四周,沒想到這位黃老闆的女兒也來了,今天打扮地更加的風情、妖豔,說實話,要是放在以前,歐陽天諾絕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有摯愛的女人,不能讓他們的感情有任何的雜質。
這時大家都站起來給歐陽天諾打招呼,黃老闆在衆人面前一下子變得很有面子,竟然能請到歐陽天吃飯,多少人都掙不來這個機會,於是黃老闆很是東家地說道:“來來,歐少,您快請入座,大家也做呀,都做,別客氣。”黃老闆說著,把歐陽天諾安排在了最尊貴的位置,旁邊就是自己的女兒。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位黃老闆的意圖。
大家敬了幾杯酒後,黃老闆給女兒使了個眼色,這時黃老闆的女兒站了起來說道:“歐少,上次真不好意思,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搞清楚情況就自不量力的邀請您跳舞,還望你別介意,不過能和歐少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而且還那麼英俊瀟灑的男人共舞一支,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小女名叫黃鶯語,我先乾爲敬。”
歐陽天諾說道“不會,那天你也讓我感覺很愉快。”歐陽天諾說著,很優雅地一飲而盡。黃鶯語一聽歐陽天諾這麼說立馬又爲歐陽天諾倒上一杯酒,只是這杯酒倒的時候,黃鶯語手裡拿了一個手帕,碰了一下杯子,遞給歐陽天諾。
歐陽天諾果斷地喝了下去,這時黃老闆和黃鶯語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又敬了歐陽天諾幾杯。這時的歐陽天諾臉稍微有點紅,又喝了兩杯,感覺渾身燥熱,等到熱的有點難受的時候,歐陽天諾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下了藥。他知道這種藥的效力很猛的,於是站起來,告辭。這時的歐陽天諾有點走路不太穩當,但意識非常清楚。
這時黃老闆和黃鶯語陪著歐陽天諾走出了包間,黃鶯語已經攙扶著歐陽天諾的胳膊,黃老闆說道:“歐少,您今天能賞光,黃某倍感榮幸,您看,把您喝的有點多了,我讓小女扶著你,如果您不能開車,讓小女送你回去,你們年輕人,更容易溝通。”
黃老闆說完就回包間了,這時黃鶯語攙著歐陽天諾走到了,車前,正想要進來,被歐陽天諾推得老遠,用厭惡的眼神看著黃鶯語諷刺地說道:“沒想到,你父親真捨得下血本。要是以前,我還可以考慮下,現在,最好走的遠遠的。”
歐陽天諾說完開車離去,走到半路的時候,已經非常難受,渾身像在火坑一般,燒得他煩躁地拉鬆了領帶,脫了外套,打開車窗,已經冬天的時節,可他感覺如炎炎烈日。歐陽天諾加大了車子的速度,想盡快回到家裡,衝個冷水澡。也只有歐陽天諾的車技,才能在這種情況下,安全駛到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