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席卻沒受任何打擾,將簡言從懷裡放開時,繼續(xù)深吻她。
簡言感受著新的一輪侵虐,眼神不由得落在一旁的茶幾上。
如果換在訂婚之前,她肯定會配合他,而且還挺享受與他的親密接觸。
但是經(jīng)過訂婚事件和喬雅事情,她的身體似乎對簡席產(chǎn)生了一種排斥感,他靠近她,她就壓抑,就不開心。
於是,當(dāng)簡席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身上的時候,簡言右手順勢摸到茶幾上,快速抓起茶幾上的水晶菸灰缸,毫不客氣砸在簡席頭上。
瞬間,簡席被砸懵了,他沒想到簡言一直在找機(jī)會偷襲他,他還以爲(wèi)她妥協(xié)了。
接接著,他便看到紅色的血液從自己眼簾落下,腦袋也疼得厲害。
一時之間,簡言也被嚇懵了,她剛纔的確一直在琢磨偷襲他,卻沒想到她才砸一下就出血了,因此連忙把菸灰缸丟下,從簡席身上站了起來,抓起自己的衣服,一邊跑一邊穿上。
簡席看著女人匆匆忙忙逃走的模樣,連忙起身去抓她。
他長臂一伸就拉住了她的手腕,簡言感受著他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力度,一時之間快嚇瘋了,像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纏上,猛然甩開他的手,將他往後推了一把警告。
“別碰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彼潞喯儆|碰她時,她會控制不住,繼續(xù)襲擊他。
看著他滿臉血跡,她怕鬧出人命。
男人看著她眼中的慌張和警惕,越是緊緊抱住她,不讓她走,他說:“簡言,你好狠的心。”
簡言聽著男人的責(zé)備,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你欺負(fù)我時,也沒心軟?!?
的確,兩人脾氣上來的時候,誰也不會讓誰。
簡言被緊緊擁在懷裡,感受著他鮮血的味道,她突然好害怕,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跳不停,拼命去推他。
最後,她迫於無奈,給了他一個過肩摔,將他摔開了。
也許是因爲(wèi)簡言過度恐慌,她的力氣比以往更要大,簡席被摔在地上的時候,胸悶到一口氣差點(diǎn)沒緩過來。
緊接著,他便聽到簡言奪門而出的聲音。
他獨(dú)自躺在地上,緩緩閉上眼睛,心裡五味雜陳,究竟要怎樣,簡言纔會不恨他?
片刻之後,蘇秦來了,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簡席,懵了。
他快速撥打了120,之後,連忙蹲地上,拍著簡席的臉問:“三哥,還活著在嗎?”
“手拿開。”簡席聽著蘇秦的聲音,不耐煩的命令。
雖然簡言下手比較重,但他也沒那麼不扛打,他只是心裡難受,想靜靜而已,這種憋屈的感覺,讓他有苦說不出來。
蘇秦聽著簡席的命令,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看簡言這次被你傷的不深,訂婚宴放她鴿子,還被當(dāng)成喬雅的替代品,依她的性子,一時半會難以原諒你。”
“少廢話?!焙喯犞K秦的聲音,只覺得煩,女孩落荒而逃的眼神,和匆忙的腳步聲,總是在他腦海縈繞。
隨後,他扭過頭,瞟了一眼蘇秦,問:“你說簡言對我除了恨,就沒別的嗎?”
蘇秦看著某人無奈的模樣,長嘆一口氣,朝他翻了一個小白眼,不緊不慢的說:“裁到那丫頭手上去了吧!前些日子看她對你還有一點(diǎn)好感,現(xiàn)在估計(jì)要恨死你了,不過三哥別怪我沒提醒你,她不是喬雅,你這樣對她不公平?!?
“誰tm說我拿她當(dāng)喬雅了?”簡席現(xiàn)在聽到這事,心裡就煩燥。
他十分肯定自己早已把喬雅忘記了,雖然他和喬雅談過戀愛,被她甩的時候,他也討厭過她。
但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他早就放下了。
然而,簡言帶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即便是在簡家的時候,他幾天不見她,心裡就會慌,就會和她堵氣,就想折騰她。
她離開的這3年,他甚至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的覺。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情,喬雅從來沒有給過他這種感覺,當(dāng)然也不否認(rèn),喬雅當(dāng)年追他的時候,他還是挺喜歡那個乖乖巧巧的女孩。
但是最後卻對簡言這倔脾氣無法自拔,他還就喜歡看她那張臭臉,喜歡看她滿腦子小心思。
一旁,蘇秦聽著簡席的否認(rèn),驚詫的問:“你真沒拿簡言當(dāng)喬雅啊?一點(diǎn)都沒有?!?
“廢話?!焙喯犞膽岩?,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從紙巾盒裡抽了幾張紙,擦拭臉上的血跡。
“小心肝這是以暴制暴??!”蘇秦看著某人生龍活虎的模樣,有點(diǎn)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
“滾!”簡席怒罵!
“你看,你這是什麼態(tài)度,就你這樣,小心肝能從你嗎?三哥,你得溫柔一點(diǎn),得跟簡寧學(xué)學(xué)?!碧K秦說起別人一套一套,自己對七七也沒好哪去,不然七七也不會一賭氣就是7年。
“簡言她想做我嫂子,做夢還差不多?!焙喯犞唽幍拿佣紣阑?。
蘇秦看著他氣極敗壞的模樣,深吸一口氣,勸道:“三哥,你對女人瞭解太少,你越跟她死磕,她越來勁,你就把她涼著,她就越琢磨不透你在想什麼,就不會和你對著幹了?!?
“然後7年不聯(lián)繫?”簡席聽著某人的歪點(diǎn)子,冷笑著問他。
“三哥,這話你還真別說,雖說七七那女人不理我,但是她也沒找男人???如果不是心裡有我,她孩子都能回來叫我叔叔了。”蘇秦臭不要臉的說。
他這麼一分析,簡席居然還覺得有幾分道理,只是讓他更佩服的是這兩人的耐力,居然可以7年相互不聯(lián)繫。
其實(shí)他和簡言也沒好哪去,兩人之間不也3年沒聯(lián)繫麼?當(dāng)然,情況不一樣,他和簡言更爲(wèi)複雜,因爲(wèi)都是恨。
正在這時,蘇秦的電話響了,他掏出電話,看著‘小心肝’三個字,連忙擡起右手,食指放在脣邊,“噓”了一聲,說:“簡言打過來的,你別出聲,我看她說什麼。”
蘇秦之所以能來找簡席,是因爲(wèi)簡言的通風(fēng)報(bào)信。
電話接通之後,他還沒來得說話,裡面就傳來簡言焦慮的聲音,她問:“他情況怎麼樣?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