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 Boss大哥,別惹火 4、 小女孩真是善變
“小樂,坐下吃飯,你在廚房忙乎一陣子,肚子還不餓嗎?”
鄭少華給人的的感覺,如同沐浴在春風(fēng)裡,嘴角總是掛著一絲淺笑,眉眼透著縷縷溫柔,好似無論怎麼激他,都不會生氣。
帥哥是具有養(yǎng)眼功能的生物,特別是鄭少華這類型。光是看著,心情就能提高一個檔次。
至於自家大哥?絕對是帥哥中的大帥哥,壞就壞在他時時刻刻冷著張臉,渾身冰冷的氣息,宣告著所有人——生人勿進。坐在那裡,就跟杵了座冰山似的。誰敢去欣賞?
桌子足夠大,餘思樂故意坐到離俞凌辰最遠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恰好在鄭少華身邊。
鄭少華爲(wèi)她夾菜,“小樂,多吃點,看你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下次再生病,小心我不給你治。”
餘思樂說了聲謝謝,低頭進食。
兩人親密的動作,一絲不漏的被俞凌辰盡收眼底。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看著鄭少華那張俊臉,第一次認爲(wèi)非常欠揍,甚至決定以後不再帶這個男人進屋。
當(dāng)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俞凌辰狠狠震驚了一把。以前他恨不得把俞思樂推得遠遠的,今天卻不滿意有男人和她走得太近。是爲(wèi)什麼?難道是因爲(wèi)?zhàn)N思樂眼神裡,少了一份對自己的瘋狂執(zhí)著?
飯桌上,只有鄭少華嘀嘀咕咕說個不停,時不時詢問幾句餘思樂的身體狀況。最後還拉起餘思樂的手腕,再三檢查傷口癒合得怎麼樣。
“鄭哥哥要走嗎?要不要喊司機送你?”自己的命好歹是對方救回來的,餘思樂在鄭少華的額頭,早給打上‘可親近’的標(biāo)籤,一頓飯吃完,稱呼自動從‘鄭醫(yī)生’變成‘鄭哥哥’,而且還叫得溜順。
“不了,我家就在附近,20分鐘就能到,不用麻煩了。”他朝著餘思樂揮揮手,又衝著一家之主俞凌辰說:“俞少,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電話聯(lián)繫。”
附近?餘思樂從話裡抓住關(guān)鍵,看來鄭少華並不是普通的醫(yī)生啊。這個地帶寸土寸金,僅僅有財力住不進這片別墅區(qū),還得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勢力。
後來餘思樂才知道,鄭少華是市裡有名的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一所醫(yī)院的院長。鄭家是赫赫有名的醫(yī)生世家,幾代從醫(yī),不止是他,他父母兄弟,乃至舅舅姑姑,全是醫(yī)生。
他自己也非常爭氣,三年前拿下英國著名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位,回國之後,著手管理家族的醫(yī)院生意。
餘思樂送他出去,剛關(guān)上門,肩頭突然被人按住。
一道陰森恐怖的目光,緊緊鎖定她。
導(dǎo)致餘思樂喘氣困難……
“我說你怎麼變了個人似的,是喜歡上鄭少華了?”話裡充滿質(zhì)問和冰冷,俞凌辰天生具有上位者的風(fēng)範(fàn),被那雙不帶溫度的眼眸盯著,餘思樂雙腳發(fā)軟隱隱有點站不穩(wěn)。
剛纔在吃飯時,他們兩個人眉來眼去,已經(jīng)讓俞凌辰很不痛快了。看著她‘含情脈脈、依依不捨’的送走情郎,俞凌辰的脾氣終於上來了。
這股怒氣來得無緣無故,俞凌辰自個都說不出緣由。
“如果我說喜歡他,不是正好可以擺脫我給你造成的困擾嗎?大哥應(yīng)該高興纔對。”餘思樂沒有否認,她和這個男人低頭不見擡頭見,假設(shè)尷尬的關(guān)係不好好處理,難不成她以後看見他,就繞道走?
也許藉著鄭少華的名義,能夠讓兄妹兩人的關(guān)係重歸於好?
道理應(yīng)該是這樣,但是……俞凌辰卻高興不起來。心裡像是長出一個疙瘩,不上不下,卡在氣管裡,堵得慌。
前陣子別人脫光衣服,主動送上門,他冷眼不屑。到了她喜歡上其他人的時候,自己卻說……會憤怒,那無疑等於擡手扇自己耳光。
自尊不允許他這麼做。
“女人真是善變……”理智很快戰(zhàn)勝情緒,俞凌辰鬆開她,繼而說道:“別以爲(wèi)鄭少華那個人,和外表一樣乾淨(jìng),他背地裡幹些什麼事情,你什麼都不知道。”
琢磨不準(zhǔn)這話的意思,餘思樂沒有回答。
俞凌辰?jīng)]繼續(xù)多說,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徑直走出別墅,開車絕塵而去。
俞凌辰是個做任何事情,都非常認真的人。有問題……就會想盡辦法解決。雙手握住方向盤,眼睛盯著盤曲的公路,漸漸把剛纔的場景,在腦海裡翻出來,回放了一遍。
最終把那股子怒氣,歸結(jié)於……私有物品被人搶走後的不甘心。
人總是這樣子,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喜歡隨手丟掉。當(dāng)別人撿回去後,看見那東西在別人手裡,不再屬於自己,就會衍生出一股怒氣,反倒像是被什麼人背叛似的。
這純粹屬於正常的情緒範(fàn)疇……
只需要用時間過濾,那份情緒自然而然會消失不見。
內(nèi)心理智冷靜的俞凌辰,遠遠低估事情對他的影響,直到車子開到公司,那份情緒仍舊伴隨著他。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最爲(wèi)凸顯。嘴裡咀嚼著五星級酒店做出來的晚餐,竟然覺得索然無味……反而愈加想念少女親手做出來的家常菜。
明明不怎麼好吃,味道卻偏偏令俞凌辰忘不掉。
餘思樂的生活作息非常有規(guī)律,吃完晚飯後,閒得無聊,就回房間玩電腦。看網(wǎng)頁逛貼吧,折騰到九點,剛要上牀睡覺,忽然聽見樓下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賊?
這是餘思樂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畢竟這裡是別墅區(qū),隨隨便便偷一家,足夠小偷揮霍很長時間。
女人都比較膽小,餘思樂例外。以前她全靠著打工得來的小錢過日子,如果她膽小懦弱,社會上不會有她立足的地方。
從臥室裡找到一根棒球棍,餘思樂摸黑在夜裡前進。打算看見小偷後,給他後腦勺來一棒子。反正她屬於正當(dāng)防衛(wèi),下手再重,也是理所當(dāng)然。
放輕腳步,餘思樂隱匿身影,藏到飯桌下。看著廚房閃著微微燈光,有點疑惑的想,難道這年頭的小偷全改性了?喜歡偷柴米油鹽?
剛站到門檻邊,餘思樂正要一棒子打下去,那抹黑影剎那間轉(zhuǎn)過身。
那張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她哥……
棒球棍從餘思樂手裡滑落,掉到地上的聲音,大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