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大搖大擺地走在街道上,除了清秀的容顏,讓人們會駐足多看幾眼外,其餘的一切,他都和別的人沒有什麼兩樣。
何況c國至少有二分之一的人是s國血統(tǒng),鳳卿的長相,和街上的其他人,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安家的人對於今晚的事情,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蛛絲馬跡緹。
不過鳳卿不一樣,今晚的事情,他總覺得不會是安家人想象的那麼難以查證。
很快,他的身形便晃到了大橋下。
熟悉的藥味,讓鳳卿感覺到了什麼。
他的醫(yī)術(shù),從出生之後起,便只傳給過兩個人,都是傾囊相授。
一個是沈知書,另外一個,則是那兩個小的之中的一個,鳳秋晚。
至於悠然,他和悠然一向不是教學(xué)的事情,而是相互切磋,共同進步,畢竟兩個人相比,誰也不比誰更有年齡的優(yōu)勢醢。
很快鳳卿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第九號橋洞。
突然,他感覺到肩膀上被拍了一下,鳳卿這樣的人,身手已經(jīng)算是非常靈敏,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不由驚得一跳,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是悠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
“人嚇人嚇?biāo)廊酥恢溃 兵P卿拍著胸口。
悠然抱著雙臂:“我不跟著來,誰知道你又會做些什麼事情?”
鳳卿在悠然手下過了一招,悠然雖然生病,不過身手卻並不差。
和鳳卿等人比力量,身爲(wèi)女人,悠然並無太多的天然優(yōu)勢。
不過要和悠然比靈敏度和柔韌性,鳳卿也沒有什麼天然的優(yōu)勢。
靈敏度比貓還厲害,悠然在這些方面,總是讓鳳卿難以招架。
“我只是出來散步而已!這也要跟著啊!”鳳卿狡辯道。
鳳悠然卻不同意,鳳卿本來就是很多人的目標(biāo),警方想要抓他立功,失主想要抓他拿回失物,快要死的人想要抓住他保命,還有不法之徒想要他手裡那些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他是一個移動的現(xiàn)言的活靶子,雖然他無所顧忌,可是她不能不在乎。
這些年來,若不是她常常易容成鳳卿的樣子,轉(zhuǎn)移了不少的戰(zhàn)火,鳳卿想要像現(xiàn)在這樣自保,真的不少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家都當(dāng)鳳卿是來無影去無蹤,這中間有多少鳳悠然的功勞。
其實悠然以前生性灑脫,跟鳳卿一樣,都是隨性自由的性子,灑脫利落,什麼事情都不縈於懷。
鳳卿闖禍也罷,做出人人都忌憚的事情也罷,巴黎盧浮宮隨進隨出,什麼值錢的寶貝往家裡搬,她也都不過是一笑了之。
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也有彼此來兜著,不是嗎?
但是患病之後,她就有了很多顧慮。
萬一有一天,她真的不在了,她不想鳳卿出什麼事情,這麼多年相依爲(wèi)命,一脈相承的血緣,和彼此之間過命的生死交情,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放下的。
鳳卿卻有些不以爲(wèi)然,他總覺得自己行走江湖,不會這麼不幸。
見鳳卿完全不當(dāng)回事,鳳悠然俏臉一沉,說道:“鳳卿,你要當(dāng)我的話是耳邊風(fēng)的話,你要死就死遠點,不要跟在我身邊!還有,要是我死了,兩個小的也不要你照顧了,你自己尚且顧不過來,不要拖累了兩個小的!”
鳳卿見悠然動了真格的,不由有些發(fā)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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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鳳卿雖然和悠然一起打打鬧鬧,也沒有真鬧什麼事情,但是他一直很寵著悠然,表面上是悠然爲(wèi)他兜著各種爛攤子,但是實際上,他還是做足了哥哥應(yīng)該做的事情,悠然的一切事情,他都記掛在心上。
除此之外,還真沒有別的人和別的事讓他這樣動了心思。
悠然俏臉一沉,背轉(zhuǎn)身去,鳳卿趕忙上前抓住鳳悠然的胳膊,陪著笑臉說道:“然然別走嘛,小然然……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你錯哪兒了?”鳳悠然性格利落,聽到他說軟話,便給他個臺階下。
“我不該不帶著你,就跑來做這種事情!”鳳卿顯然沒有真的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
鳳悠然吐血:“別用你收碰我,走開!”
她甩開他的手,身姿輕盈一轉(zhuǎn),已經(jīng)掠開了數(shù)十步的距離。
鳳卿忙要追上前去。
兩人在逃跑的功夫方面,其實不相上下。
鳳卿是勝在人高步子大,而且體力好耐力好。
不過鳳悠然勝在體重輕,行動快速敏捷,和鳳卿倒是真的各擅勝場,各有勝負(fù)。
不過現(xiàn)在鳳悠然在氣頭上,自然行動比鳳卿更加快捷,幾下子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鳳卿腳步加快,眼看著正要追上悠然,只見悠然面前一晃,一道匕首的影子,從悠然的頭邊飛過,要不是悠然的行動實在敏捷,那人剛剛動手,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端倪,腦袋一偏,避開了那道匕首。
但是饒是如此快捷的行動,還是讓那人將耳
邊的頭髮削去了一縷。
悠然返身,秀眉微微蹙起,伸手朝那人攻擊過去。
那人身形一晃,身後還跟著好幾個黑衣人,將悠然團團圍了起來。
鳳卿一見有人欺負(fù)悠然,哪裡還能再等,也是快速到了悠然身邊,喝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那個拿著匕首的人厲聲說道:“速戰(zhàn)速決,不要留有後患!”
拿著匕首攻上前來。
鳳悠然和鳳卿眼眸同時微微一瞇,看了對方一眼,知道這些黑衣人都是有備而來,是專門衝著他們倆來的。
不過他們倆這一輩子,做過很多好事,也做過很多壞事,灑脫一世,既然敢做,也就沒有什麼不敢當(dāng)?shù)模瑪橙松锨皝恚蟛涣藖硪粋€擋一個,來一雙擋一雙罷了。
頓時動起手來,那些黑衣人都是一愣,沒有想到悠然和鳳卿的身手這樣的好。
幾個起落之間,鳳卿已經(jīng)將黑衣人打得跪倒在地,沒有力氣再戰(zhàn)。
鳳卿奪走了那人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誰讓你們來的?”
那人閉著眼睛,說道:“要殺要刮隨便你,別這麼多廢話。”
悠然本來看著其他的幾個人,不過她忽然體力不支,那幾個人便一鬨而散,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悠然也沒有打算去追,只要有一個人在手裡,就行了。
“呵呵,我才懶得殺你,不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反正小爺我的仇家也多不勝數(shù),我也不在乎是誰讓你來的。”鳳卿將他的嘴巴捏住,伸手摸了一顆藥丸,扔進他的口裡。
那人身不由己,一下子吞了進去,那藥丸入喉嚨即化,一下子想要咳也咳不出。
鳳卿鬆手,那人挖著喉嚨,試圖將藥嘔出來,不過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那藥早就浸入血脈,馬上就要生效了。
“你……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了?”那人聲音淒厲地吼道。
“憑什麼我要回答你的問題啊?你剛纔怎麼不回答我?”鳳卿白了他一眼,覺得他簡直是不可理喻。
那人身上還沒有什麼不適,但是心裡上卻被繃到極致。
悠然在一旁,慢悠悠地說道:“只是鳳卿神醫(yī)自己研製來玩兒的藥罷了,吃了死不了。不過會奇癢難忍,任何東西都止不住,癢得極致的時候,你會恨不得用匕首,將身上的皮膚,一寸寸的剝下來才能善罷甘休。於是,你就真的剝了……但是真的剝了也沒有任何用,因爲(wèi)這癢,是從血脈裡傳來的,連骨頭都在發(fā)癢,你會痛苦得恨不得將血脈都剝掉,將骨頭一寸寸的割下來……”
那個人聽得,雙目赤紅,連咽口水都是那麼的艱難。
悠然的聲音十分平靜,甚至是非常好聽的,是那種微風(fēng)浮動風(fēng)鈴的聲音,讓人想到細白的兩排牙齒咬著蘋果的脆生生的聲音。
她說的話,那麼讓人心寒,心頭生出懼意,但是她卻沒有帶著情緒和音調(diào),讓這個人更加的驚恐。
他指著鳳卿:“他……他是鳳卿神醫(yī)?”
“對啊,是小爺我啊!不是小爺我,有這樣的藥給你吃,讓你經(jīng)歷人生中不同的美妙風(fēng)景?哼哼?”鳳卿很高興有人能夠報出他的名字,還自帶佩服的“神醫(yī)”二字。
“噗……”那人被激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不過倒是硬氣,一聲不吭,硬是沒有吐露到底是誰派他來的,也沒有求饒。
悠然拉了拉鳳卿的手,說道:“走吧,回去睡覺吧,我好睏啊。”
“嗯哪。”鳳卿見悠然不再生氣了,趕忙上前討好地拉著悠然的手。
悠然晃晃悠悠地朝前走:“你看,我怎麼放心讓兩個小的跟著你。”
“那都是過往的仇家了,你知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任何會讓人追殺的事情了。這兩年,不都是在沈涼墨身邊混嗎?”鳳卿笑道。
悠然也知道,鳳卿是一匹難以束縛的野馬,是不會有人能夠讓他真正停留的。
她也只是希望他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能想想後果,畢竟不管不顧地做事情,受累的最終,還是自己。
唉……悠然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真的病重後,對這些事情,操心得越來越多了。
不過自己要是真的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她還真是有些放心不下這三個。
與此同時,安家的整個家裡,都在經(jīng)受著讓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祖?zhèn)鞯幕使诒蝗藷o聲無息地拿走了,傳出去,真的是一件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畢竟安家做了多年的珠寶生意,安保方面一向做得非常好,現(xiàn)在傳出去這種事情,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安家陷入一片恐怖的寂靜情緒之中,沉默讓人的心都窒息起來,難以呼吸。
安太太的房間裡,她正在梳著妝,安可玉在一旁說道:“媽咪,今天爸爸和大哥將東西弄丟了,爺爺發(fā)了好大的脾氣,你要不要去勸勸爺爺啊?”
“勸也勸不住,這事情鬧得這麼大
,你爺爺肯定要發(fā)好一陣子的脾氣。何況你爺爺本來就不贊成將皇冠拿去展覽會,是你爸爸一直竭力勸說,爺爺才鬆口的。現(xiàn)在這樣掉了,怎麼說得過去呢?讓他們?nèi)グ伞!卑蔡嶂^髮,慢慢地說道。
安可玉點點頭,知道母親行事一向謹(jǐn)慎,這個時候不去添亂,也不失爲(wèi)一個好的選擇。
要不然,爺爺?shù)膽?zhàn)火指不定要燒到哪兒去呢。
安家家大業(yè)大,現(xiàn)在還是安老爺子當(dāng)著家,父親和哥哥其實心裡各有所動,不過安老爺子身體好,旁人也不好說什麼。
安可玉想了想,突然問道:“媽咪,今天你在展會上看到一個姑娘,驚了一下,那是什麼人啊?”
安太太被安可玉這樣一問,又想起展會上那張讓她永生難忘的臉來。
她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說道:“不是什麼人,我還以爲(wèi)是舊時的一個朋友呢,結(jié)果細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認(rèn)錯人了。”
“哦。”安可玉沒有再問。雖然母親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母親在編謊話。
母親看到那個姑娘的時候,那明顯的震驚之色,寓於言表,她感受得很清楚。
安太太笑道:“唉,你別問這麼多了,抽空去陪陪你父親和大哥,出了這事兒,他們心裡肯定不好受。”
“是啊,眼看著爺爺今年說要退居二線,有意要將家裡的事情,讓給爸來操作,可是現(xiàn)在出這事兒……媽,你說是不是小姑和姑父乾的啊?”安可玉試探地問道。
安太太忙說道:“這孩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被你爺爺聽到,該生氣了。”
安可玉嘟了嘟嘴:“小姑和小姑父明顯也是想要安家的產(chǎn)業(yè)嘛,這麼多年,小姑雖說是結(jié)婚了,可是是招的入贅的老公到咱們家,那意思就是不想放棄家中的產(chǎn)業(yè)。要是爸爸和大哥出事,那收益的人,可不就是小姑和姑父?”
“你這孩子,少說這些話,惹得你爺爺不高興,吃不了兜著走。快出去吧,別再多說這些有的沒的。”安太太說道。
安可玉這纔出去了。
剛剛出去,安太太這邊,便有下屬過來彙報:“太太,找的人,沒有完成任務(wù)。”
“真是混賬東西,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你們找的是什麼人?”安太太皺著眉頭。
“找的是城裡後起之秀的殺手,手法一向都很利落,從未失手,而且口風(fēng)非常緊,從來不會透露僱主的任何信息。但是……”下屬說道。
安太太十分不高興:“從未失手,卻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嬌滴滴的年輕女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下屬忙說道:“不是的,那個叫安然的醫(yī)生,竟然是鳳卿神醫(yī)的助手。殺手出手之時,鳳卿神醫(yī)在她身旁……”
安太太一聽,大吃一驚:“有這樣的事情?”
“是的,我們已經(jīng)打聽過了。而且那個安然醫(yī)生,跟鳳卿神醫(yī)同居一室,關(guān)係非同一般,殺手出手之時,鳳卿神醫(yī)當(dāng)場出手相助。所以纔會失手……”
“這……”安安知道鳳卿是什麼樣的人,隨性灑脫,身手也非常好,加上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藥物護身,平常人要對付他,確實是難如登天,要是被他知道是自己在其中找麻煩,那後患真的是無窮,“你說那殺手……口風(fēng)非常緊?”
下屬如實彙報:“是的,受到鳳卿神醫(yī)的脅迫,他也沒有透露是誰派他去的。”
安太太聽得疲累不已,她今天有事,晚去了展會一步,所以並沒有看到鳳卿和鳳悠然在一起。
她只是後來急匆匆地過去的時候,一眼晃到了安然的樣子。
她馬上想起了當(dāng)年的那個女人。
加上鳳悠然在女裝的時候,一向都叫安然,安太太很快便打聽到她姓安。
雖然說,在c國,姓安的人真的不少,名門望族也有。
但是既姓安,又長得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女人,總是會讓安太太十分警惕的。
安太太之前還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這樣的女人,跟在鳳卿神醫(yī)的身邊。
主要是鳳悠然以往,要麼不出現(xiàn),要麼每次都以鳳悠然的樣子出現(xiàn),所以安太太不知道鳳悠然的身份,也不奇怪。
而且安然也是在s國的事情開始之時,才用安然的身份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視線裡。
就連沈涼墨、雲(yún)舒等人,尚且不知道她和鳳卿之間真正的關(guān)係,別提安太太這樣的人物了。
安太太想了想,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讓我再好好想一想。”
下屬出去了。
安太太的心裡,十分的疲累。
原本以爲(wèi),二十幾年的事情,說過去,就過去了,沒有想到,會有這個安然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裡。
無疑,這個安然的出現(xiàn),將會搶奪走本該屬於其他安家人的財產(chǎn),也會吸引安家老爺子的注意力。
不然,安太太也不會這麼急匆匆地動手,想要除掉安然。
唉……那個讓她想要忘掉,卻怎麼也忘不掉的女人的樣子,像是一個可怕的夢魘一般,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裡。
安太太忽然之間睜開眼眸,看著鏡子裡,不管如何,她是不會容許這個女人留在世界上的,不管用任何方法,付出任何代價。
安老爺子在客廳裡,脾氣已經(jīng)發(fā)完了,安千承和安可信,都不敢再多說什麼。
安老爺子的女兒,安千承的妹妹,安可信的小姑安千樺聽到家裡出事,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不過本來是可以趁火澆油的時節(jié),見到父親盛怒,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在一旁老老實實地站著。
安老爺子最終說道:“這件事情,不用交給警方處置了,我們自己把皇冠找回來吧。那是我們安家的傳家之寶,也是鎮(zhèn)店之寶,這樣丟了,讓人以後誰敢相信我們的安保力量?讓人如何敢來買我們家的珠寶玉器?”
“爸,我看還是不如交給警察來查……這樣萬一沒有找到,咱們不是還給皇冠投了鉅額保險嗎?可以獲得一大筆賠償……”安千承出口。
“嘩啦!”安老爺子抓起的茶杯,打在安千承的耳朵邊,落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安千承趕忙閉口,安老爺子冷哼道:“哼,你丟得起這個人,我丟不起這個臉!”
衆(zhòng)人都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尤其是今晚當(dāng)事的保全們,一個個,沒有敢多說一個字的,都噤若寒蟬。
連安千承和安可信都被罵成了狗,相信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的日子也是如履薄冰,不會好過。
安老爺子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父子倆去辦。家中的生意,還是要照常地做。你們父子倆要做這件事情,必然會被牽扯很多心力,所以讓你小妹來,多擔(dān)一點工作。”
安千樺聽得心裡一喜,無疑,在公司裡多做工作,對於以後分家產(chǎn),是極爲(wèi)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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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道:“爸,我會盡心盡力的做的。”
“去吧。”安老爺子一下子如同老了好幾歲,揮揮手讓他們出去。
安千承和安可信離開了客廳,想起今晚的窩囊事情,心裡都是憋著一口氣。
明明是什麼都做好了的,這個鑑賞會成功舉辦後,不僅會爲(wèi)公司帶來可觀的業(yè)績,還會爲(wèi)兩人樹立起更良好的個人形象,公司形象也能得以提升。
但是沒有想到,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卻始終是棋差一招,一招不慎,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