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我的木頭人 槍口對準(zhǔn)了他
言以莫根本不可能,讓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來忍受這種折磨。
寧願讓她相信,他對她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也不會給她一個虛妄的未來。
言太太敲門進(jìn)來,見言以莫神色不好,關(guān)切問道:“兒子啊,快進(jìn)來坐吧,窗口風(fēng)大?!?
言以莫淡淡地走進(jìn)屋內(nèi),最近的情況很不好,大家都知道,但是誰也沒有提。
因爲(wèi)這件事情,真的是很難解決的一件事情。
就算是擺明了衛(wèi)昊要利用這件事情,有那麼多活生生的照片和視頻,證明當(dāng)初衛(wèi)銘和言家的人接觸,然後爲(wèi)言以莫頂罪,就是不爭的事實。
言太太想要後悔,都沒有辦法了。
言以莫開口說道:“今天是蓉蓉的生日,她最近也很辛苦,晚飯準(zhǔn)備豐盛一點,好好爲(wèi)她過個生日吧?!?
言太太按照兒子的吩咐,去辦了。
言蓉的情緒確實算不上好,難道又要眼睜睜地看著大哥,再次經(jīng)歷一次上次的事情嗎?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也沒有什麼高漲的情緒。
書房裡,沈木終於決定了,說道:“沈沉,跟我走一趟,我要親自去衛(wèi)昊的家裡?!?
“木少爺,真的要親自去嗎?”沈沉擔(dān)心地說道。
“衛(wèi)昊在做的事情,我已經(jīng)查到有蛛絲馬跡了,不能打草驚蛇,讓他有了防備,所以我必須親自去!”沈木站起來。
沈沉馬上跟上他的腳步:“木少爺,我跟你一起去!”
沈木和沈沉一起下樓,看到他們下樓,言蓉的心情好了許多,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至少還有他在,不是嗎?
言蓉上前說道:“木頭人,晚飯我們準(zhǔn)備了……”
“蓉蓉,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回來?!鄙蚰緵]有多看言蓉一眼,大步流星往外就走。
言蓉的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最近報紙上的事情一直都寫得很過分,說她當(dāng)初爲(wèi)了救大哥,怎麼用美色去迷惑衛(wèi)銘。
她知道沈木肯定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是被全蘇格蘭的人都議論他頭上戴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任哪個男人,心情都不會好。
言蓉也很理解他,但是今天是她的生日,他都忘記了,還是讓她有點受傷。
她坐在餐桌前,拿起一朵鮮花,無聊地捏著。
言太太在一旁看著也不是滋味,說一千道一萬,這件事情的源頭,還是她當(dāng)初搞出來的,雖然她依然不喜歡沈木,但是言蓉和沈木結(jié)婚後這麼久的情況,她都一一看在眼裡,看到沈木對女兒好,讓女兒真正的能獲得幸福,言太太對於沈木,還是有些改觀。
現(xiàn)在這件事情鬧成這個樣子,一家人都不得安寧,言太太心裡也有些後悔。
“沈木他沒有說什麼吧?”言太太試探地問道。
言蓉沒情沒緒地坐在桌子前,言太太在一旁嘆息了一聲。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僕傭衝進(jìn)來,大聲喊道:“太太,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慌里慌張的幹什麼?發(fā)生什麼事情了?”言太太怒道。
“外面來了人,說是要調(diào)查大少爺之前做過的事情,讓大少爺跟著回去一趟!”僕傭大聲說道。
在僕傭說話的同時,穿著制服的人已經(jīng)進(jìn)來了,亮了亮證件說道:“我們是奉命來重查言以莫曾經(jīng)的犯罪事件的,請言以莫跟我們回去一趟,配合調(diào)查!”
言太太整個人眼前一陣眩暈,言蓉也站起來,說道:“我大哥的事情已經(jīng)了了,現(xiàn)在憑什麼還要帶他離開!”
“言小姐,我們是奉公辦事,請你不要阻礙司法公正!”來人大聲說道,一臉的義正言辭。
“不行,你們不能帶走我大哥!”言蓉站出來,拿起電話,想給沈木打電話,但是不管如何,沈木的電話都打不通。
她急得雙眼發(fā)紅,只聽得言以莫的聲音出現(xiàn)在樓梯口,說道:“不要爲(wèi)難我母親跟妹妹,我跟你們走一趟。”
“大少,我們是奉公辦事,只要你跟我們一起回去配合調(diào)查,我們是不會爲(wèi)難任何人的。”來人說道,說了一聲“得罪了”,便上前將言以莫銬住,順手搜了他的全身,將他隨身攜帶的防身的手槍掏了出來,遞給言蓉。
言蓉只得收下,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帶著大哥離開言家大宅,朝車上走去。
言蓉和言太太跟著上前,但是根本沒有辦法阻攔,眼看著車子已經(jīng)離開了。
言太太沒有了抓拿,現(xiàn)在這個家裡,除了言以莫,就是沈木了,說道:“蓉蓉,快點給沈木打電話!快點給他打電話??!”
言蓉慌著又給沈木打了電話,但是還是和剛纔一樣,就是打不通。
她將電話放下來,對母親搖頭。
言太太一下子整個人都軟了下去,言蓉忙扶起她說道:“媽咪,不會有事的。只要沈木回來,一切都會好好解決的。就算沈木不回來,大哥也有辦法應(yīng)對的。”
“我……唉,都怪我啊,都怪我,財迷心竅,當(dāng)初非得要讓衛(wèi)銘不停地來找你,才鬧出了這樣的事情……”言太太捶胸頓足,哀嚎連連。
言蓉扶著她:“媽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解決眼前的問題。我馬上去打聽一下大哥的事情,是什麼部門負(fù)責(zé),到底是牽扯到哪些事情。你先去休息?!?
言以莫跟著這些人上了車。
他淡淡地閉上眼眸,眼角的餘光,卻悄悄地落在這些所謂的執(zhí)法人員的腰間。
他們的腰間,都是鼓鼓囊囊的,一看便是放著槍支。
一個人的槍支露出了一角,完全不是蘇格蘭執(zhí)法人員配備的專業(yè)槍支。
而且司法處的人帶人離開,是不會隨身帶著槍的。
言以莫淺淺地笑了笑,他和沈木早就料到衛(wèi)昊會來除掉言以莫,所以早有準(zhǔn)備,這樣區(qū)區(qū)幾個人,還根本不在言以莫的話下。
言以莫假裝咳嗽得很厲害,整個肩膀都聳起來。
大家都習(xí)慣了這樣病怏怏的言以莫,也不以爲(wèi)意,何況他還帶著手銬。
言以莫趁著咳嗽的時候,已經(jīng)用沈木給的鑰匙,打開了手銬,然後佯裝自己還被銬著。
車子朝一處十分僻靜的地方開去,那是一處廢棄的垃圾場,很快停下來,有人說道:“大少,先下車吧?!?
言以莫邁著軟弱的腳步下車,身後的人掏出槍,一槍托想要砸在言以莫的後頸上。
言以莫的虛弱都是裝出來的,他現(xiàn)在的身體比之前好了許多,加上那些人沒有防備他早就鬆開了手銬,所以他出手反擊,一擊即中,很快搞定了兩個人。
剩下的兩個人一陣驚慌,馬上掏出手槍,朝言以莫開槍射擊。
言以莫就地一個翻滾,繞過汽車,躲在了車後。
但是很遺憾,剛纔解決那兩個人的時候,手槍被扔得有點遠(yuǎn),他沒有辦法夠著。
如果單論身手,言以莫就算病著,也比那兩個人強,但是別人有槍,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用匕首的功夫也很厲害,不過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的準(zhǔn)頭不行,萬一沒有射準(zhǔn),他連唯一的一把匕首都沒有了。
剛纔他被銬的時候,已經(jīng)被搜過身了,他身上藏著的一把匕首沒有被搜出來。
之所以他甘願被這些佯裝成執(zhí)法人員的人帶走,就是因爲(wèi)言以莫不想殺戮再牽扯到言太太和言蓉。
現(xiàn)在言家裡只有沈木留著保護的人,這些人雖然也很厲害,但是一旦發(fā)生事情,他不敢拿妹妹和母親的安全來冒險。
所以他寧願,將計就計,跟隨著他們一起出來。
兩個人朝著車子射了幾槍,然後慢慢地摸上前來。
言以莫的速度快得他們難以想象,一舉之下,便奪掉了一個人的槍,扣動扳機,將這個人結(jié)果在了槍下。
剩下的另外一個人,拿著槍對準(zhǔn)言以莫。
言以莫的槍也對準(zhǔn)著他。
看樣子,這個拿槍的人,是爲(wèi)首的人。
因爲(wèi)他的臉上,沒有多少慌亂,有的全部是鎮(zhèn)定。
言以莫冷冷開口:“是衛(wèi)昊讓你們來的嗎?”
“跟你無關(guān)。言以莫,想讓你死的人太多了!”那個人把槍直直地對準(zhǔn)言以莫。
言以莫冷笑道:“你以爲(wèi),就你,就能射殺我?”
“我知道,言大少的槍下功夫,比我好太多。如果同時開槍,我可能已經(jīng)死在了言大少的槍下,而言大少則開槍之後,還能躲過我的子彈?!蹦莻€人也笑起來,“但是,我依然要試一試,不是嗎?”
言以莫的槍直直地對準(zhǔn)他的額頭,淡淡道:“那我就陪你試試!”
那人卻打了個響指,言以莫順著他的背後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手中抓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路西又是誰?
原來這羣人是衛(wèi)昊派來的人,他們打算做掉言以莫,然後再給言以莫捏造一個畏罪自殺的名頭。
但是他們也知道言以莫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打聽到言以莫主動出面,在學(xué)校裡幫了路西,又見路西今晚從言家出來,便將路西綁了過來威脅言以莫。
言以莫看到路西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裡,眼眸微微一瞇,淡然至極的眸光裡,隱藏著一絲危險的因子。
路西也看到了他,看著他拿著槍和別人對賭。
她不由開口說道:“言以莫,不用管我,你自己快走吧!”
她的臉上已經(jīng)有淤青,但是卻不顧自己的安危,大聲朝言以莫喊道。
她身後的人,重重地扭住她的手,槍也對準(zhǔn)著她的背心。
爲(wèi)首的人拿著槍對準(zhǔn)著言以莫,說道:“言大少,還要陪我試試嗎?”
言以莫的槍,緊緊地捏住,但是最終,還是慢慢地從手中滑落……
爲(wèi)首的人伸手過來接過他的槍,直接使了個眼色,自己朝言以莫開槍,而手下則朝路西開槍。
但是言以莫的速度真的很快,他反手從爲(wèi)首者的手上奪回了自己的槍,在那人瞠目結(jié)舌的時候,搶先開槍朝路西身後的那個男人射擊。
那個男人應(yīng)聲倒地,路西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先救了路西,失去了時間,沒有辦法一擊即中爲(wèi)首者,給爲(wèi)首者了機會。
兩個人幾招過在一起,手中的槍都被打落。
言以莫的體力,畢竟和尋常人不同,過了幾招之後,體力便有些不支,被爲(wèi)首者重重地打倒在地上。
但是他很快便支撐著爬起來,再次和那人過招。
硬拼拳腳功夫,他不會差;但是一涉及到體力的時候,言以莫還是遜色很多,不久他就喘得有些厲害。
他知道,自己繼續(xù)這樣和對方打下去,光是被對方拖著體力,都會處在下風(fēng),很快歸於失敗。
所以必須要儘快制服對手。
最好的辦法,是儘快拿到槍。
可是他想拿到槍,對方也是這樣想的。
對方知道,自己是靠著體力才能和言以莫拼一把,要是堅持下去,自己也許會被言以莫出其不意的招數(shù)擊敗,他也必須拿到槍。
都想拿到槍,同時要阻止對方拿到槍。
所以兩個人打在一起,任務(wù)都非常艱鉅。
言以莫瞥了一眼路西,見她還呆在原地,不由冷聲說道:“路西,還不快滾?”
路西似乎被他的聲音驚醒,轉(zhuǎn)身就離開。
言以莫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就在他分神的一刻,對方已經(jīng)尋找到他的破綻,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言以莫的體力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常年羸弱的身體,真的沒有辦法再堅持支撐下去了。
眼看著對手將他壓在地上,對手先一步在地上拿到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言以莫的腦袋……
言以莫淡然地闔上了雙眸,反正就算不死在這裡,他也活不了多久……
“砰”的一聲槍響,鮮血順著言以莫的頭和臉,順著他的脖頸流淌,溫?zé)岬?,溼潤的,黏膩的…?
言以莫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將身上的男人推倒在地,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息起來。
他擡眸望向不遠(yuǎn)處,路西手裡的槍,還在冒著煙霧。
她被槍的後坐力彈得後退了好幾步,跌坐在地上。因爲(wèi)剛纔親手開槍殺死了那個爲(wèi)首者,她的臉上和眼眸裡,還滿是驚懼。
終於,她回過神來,將槍甩在一旁,連聲驚叫起來。
言以莫一瘸一拐地站起來,朝路西走去,剛纔他爲(wèi)她爭取到一個逃跑的機會,她卻根本沒有跑,反而撿起了槍。
言以莫不想正在和自己戰(zhàn)鬥的爲(wèi)首者發(fā)現(xiàn)路西沒有離開,所以當(dāng)他被扼住脖頸的時候,本來有機會逃跑的,卻沒有……
從來沒有開過槍的路西,在那一刻,決然地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但是親手殺人後,她軟得跌坐在了地上。
言以莫上前,伸手想要拉她起來。
但是他的體力真的也耗得差不多了,沒有將她拉起來,反倒是坐在了她的身旁。
路西一下子纔像是驚醒過來一般,將腦袋扎進(jìn)言以莫的懷抱裡,放聲地大哭起來。
言以莫的手撐在地上,耳畔是她的哭聲。
有那麼幾個時候,他們都把生的希望,留給了彼此,而將自己置於死地。
誰也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對視,卻做出了共同的選擇。
言以莫最終,還是慢慢擡手,將手放在了她的長髮之上。
感覺到背後的大掌,路西的哭聲更加厲害了。
言以莫將她抱起來,安撫地放在一旁,將自己的衣服套在一個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男人身上,然後將汽車的郵箱打破,在車裡找出打火機,頓時,哄的一聲,火光沖天,燃了起來。
這裡是一塊廢棄的垃圾處理場,離市區(qū)甚遠(yuǎn),等到救火的過來,恐怕所有的東西都燒成了灰燼。
言以莫的手撐在路西身上,說道:“他們一定以爲(wèi)我死了。就讓他們開心一天吧。”
“那現(xiàn)在怎麼辦?”路西的聲音還在發(fā)抖,顯然她嚇得不輕。
“介意收留我嗎?”言以莫輕聲說道。
路西連忙點頭,一臉義無反顧的樣子。
和路西一起回了她住的房子。
她和母親租住的房子並不大,只有兩個小房間。
母親看到路西和一個陌生男人一起回來,還滿身是血,嚇了一大跳。
路西忙安撫母親說道:“媽,我們在路上車子壞了,撞到了樹,所以受傷了。不過都不是什麼大傷,清洗和包紮一下就好了。”
路媽媽也認(rèn)出了言以莫,她曾經(jīng)幫言以莫坐過鐘點工,對他的溫和還頗有好感。
而且路媽媽的腦袋曾經(jīng)受過傷,醫(yī)生叮囑過讓她凡事都不要多想,她也知道想太多就會頭疼欲裂。
所以一向都是路西說什麼,路媽媽就信什麼。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
言以莫傷得比較重,路西先幫他清洗包紮了,纔給自己簡要清洗了一下。
言以莫見她滿臉都是擦傷,紅一條,紫一條的,淡淡開口說道:“去醫(yī)院看一下吧,毀容了就沒人要了。”
路西臉一紅,扭頭進(jìn)了廚房。
路媽媽笑著說道:“這麼晚了還和他一起出去,是男朋友嗎?”
路西嬌嗔了一句:“媽,別總是打趣人家啦?!?
“這個孩子看起來是個不錯的,要真是男朋友,可要好好把握啊?!甭穻寢屜沧套痰卣f道。
“知道了。不跟你說了,我下面?!甭肺魇帜_麻利地下面條,煮雞蛋。
房子小,所以路西和母親說的話,都一字不落的進(jìn)了言以莫的耳朵。
一度,他也覺得就這樣,就挺好的。
但是轉(zhuǎn)而,他還是緊緊地捏住了拳頭。
很快,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麪就煎好了。
這是很普通的s國的飲食,因爲(wèi)路西的父親是當(dāng)年s國的人,後來留學(xué)蘇格蘭才和母親一起定居下來的,所以路西會兩個國家的語言,而家中也常保留著父輩的飲食習(xí)慣。
言以莫端起面,什麼也沒有說,便開始大口大口吃起來。
他吃得很快,但是那份優(yōu)雅氣度卻一分不減,看得路媽媽笑米米的誇這個孩子氣質(zhì)好。
路西在一旁臉紅了又紅。
晚上言以莫留宿,路媽媽高興壞了,去給他收拾牀鋪。
但是他堅決要睡客廳的沙發(fā),路媽媽也只好允了,只是笑道:“真是抱歉,第一次上門,就讓你睡客廳?!?
“伯母不用客氣。”言以莫淡淡致謝,“我和路西是很好的同學(xué),這些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
言以莫刻意地強調(diào)“很好的同學(xué)”幾個字,讓路媽媽有些失望。
她問道:“真是同學(xué)?。俊?
路西也驚異了一下,本來以爲(wèi)經(jīng)歷過今晚的事情,他對她的想法,會有所改觀。
但是沒有想到,他依然,並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言以莫點點頭:“嗯,普通同學(xué),還算是好的朋友?!?
路媽媽很失望,不過也沒有懷疑,畢竟言以莫看上去還是多年輕的。
路西將被子放在言以莫身邊,本想轉(zhuǎn)身就走,但是還是輕聲道:“記得吃藥?!?
言以莫點點頭。
路媽媽拉著路西,又問了幾句,不過路西顯然沒有什麼心情了,只是安慰了母親幾句,便沒再說什麼了。
言以莫和衣躺在客廳裡,閉著眼睛,卻沒有睡著。
他有點擔(dān)心衛(wèi)昊再次來找路西的麻煩,纔跟了她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