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奕奕來說,程逐的回答,她只能體會到第一層。
但是不要緊,重生這種事情,本就說不清楚。
她又怎會知曉,二人還有前世的羈絆呢?
程逐口中的“早就有了”,那是真的有好些年了。
而人體總是很奇妙的。
剛滿十八週歲的奕奕,不止長相和前世的那個年齡段有所不同,就連身材也會有點不一樣。
這與她爲(wèi)了更上鏡而減肥有關(guān),也和不同年齡段的身體情況有關(guān)。
因此,程逐現(xiàn)在低頭看去。
只覺得眼前人是那般熟悉,熟悉中也帶著一絲陌生。
怎麼說呢?
很新鮮。
此刻的奕奕,臉頰是微微泛紅的,但整顆心卻在不斷沉溺。
今天,她收穫了很多的驚喜。
但不管是前面的煙花,還是後來的一起游泳,以及收到程逐準(zhǔn)備的禮物,都比不上他剛剛的答覆。
因爲(wèi)正是有了前面那些驚喜的鋪墊,清純小白花纔敢在現(xiàn)在這種男女之間的關(guān)鍵時刻,問出那句:
“程逐哥哥,你對我是有.是有喜歡的,對吧?”
實事求是的說,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感情,只是想得到她,那麼,在這種臨門一腳的時候,聽到這種話,其實是破壞情緒和氛圍的。
很多人可能到了一定的年紀(jì),都領(lǐng)悟不到“人一旦有了期待,也便有了煩惱。”
可奕奕很小的時候就懂其中的含義了。
如果沒有之前的一系列驚喜,她是不敢問的,或者說,是不敢在這種時候問的。
好在,程逐給她的答覆,甚至還遠遠超出了她的期待。
她不知道程逐哥哥口中的早就喜歡了,究竟是多早。
是看演唱會以後,還是什麼時候?
但她現(xiàn)在得到了心靈層面最大的滿足。
或者說,也在這種臨門一腳的關(guān)鍵時刻,多少收穫了一點安全感。
窗外大雨傾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自是不言而喻。
程逐微微低頭。
既然已經(jīng)水到渠成,那麼,【奕程不變】便要正式化爲(wèi)前世那種關(guān)係了
——逐奕擊破。
雨水拍打在次臥的玻璃上,流下水珠。
奕奕此刻身上的破碎感,達到了頂峰。
氣質(zhì)本就看著無比嬌弱的清純小白花,長髮稍顯凌亂的披散在牀單上,眼眶也開始微微泛著水汽。
她的雙手下意識的就在腹部的位置擡了起來,本能的做出一個阻擋狀的動作。
但很快又怯生生地收了回去。
同時,也能讓她抱著自己,會更有安全感。
或許真的是年紀(jì)的原因。
他真的能感覺到和前世很大的不同。
充滿著少女階段那滿滿的膠原蛋白。
只不過,前世和奕奕有了幾年的相處後,她從青澀變爲(wèi)了契合。
現(xiàn)在的她,倒還是一張白紙。
乾淨(jìng),純潔,破碎感拉滿。
讓人很難忍住不把她給弄髒。
次臥內(nèi),奕奕那軟糯糯的聲音迴盪著。
明明空調(diào)開得偏低,但她卻在微微出汗。
二人緊緊貼合。
他每次想要起身,清純小白花便會把他抱得更緊些。
有些時候,他是能感覺到她腰肢的輕顫的。
她現(xiàn)在雖然是平躺著的,可飽滿的地方依然飽滿。
當(dāng)然,讓程逐覺得比較奇妙的是,稱呼的改變確實會帶來不一樣的體驗。
前世,奕奕一開始都是喊他老闆的。
後來,清純小白花的稱呼就比較多變了,因爲(wèi)相處了這麼多年,總不可能一直喊老闆。
程逐這人挺牴觸女人喊自己老公的,哪怕是在私交甚密的時候。
但奕奕有時候如果想喊,他也會由著她。
可是現(xiàn)在,她都是喊“程逐哥哥”的。
這會兒,在有的時刻,她也會只喊“哥哥”。
有好幾次她嘴裡這麼喊著,可程逐一旦問她“怎麼了”,她又只會自顧自地?fù)u頭,然後又不說話。
如此反覆數(shù)次。
【玉體偎人情何厚,
輕惜輕憐轉(zhuǎn)唧。】
——《青玉案·良夜燈光簇如豆》
窗外的雨,好像小了一些。
奕奕躺在程逐的懷中,並忍不住扯了扯被子,把二人都給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這個房間,今夜註定是無法睡人了。
他沒有急著去洗澡,也沒有急著催少女去洗澡。
因爲(wèi)他很清楚,她還在消化著身體的不適,以及一些說不上來的餘韻。
他的大手放在清純小白花光潔的背部。
隔了幾分鐘後,他才道:“我抱你去洗?”
“不要!”奕奕本能地就驚呼著拒絕了。
剛剛成年的少女面皮薄,根本做不到這樣。
她現(xiàn)在被子下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還都微微泛著紅色。
也不知道是肌膚過於細(xì)膩的原因,還是因爲(wèi)其他緣故,她就是會這樣全身泛著淺淺的紅的。
前世的時候,程逐還會去記次數(shù)。
紅一次,那就說明自己今天狀態(tài)一般。
紅兩次,他就覺得不錯。
紅三次,那就發(fā)揮的可以。
對於清純小白花的拒絕,程逐並不在意。
畢竟這樣的體驗他前世已經(jīng)有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現(xiàn)在被子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可被子下是什麼情況,他都能大概知曉。
狗男人知道這是奕奕的妙處。
此刻,他擡起大手,捋了捋她額頭前稍顯凌亂的黑髮,然後伸手撫摸著她那張乾淨(jìng)清純的臉龐。
奕奕卻微微向後一縮,在躲這隻手。
“有手上有氣味。”她用很輕很輕的聲音道。
“誰的氣味?”程逐明知故問。
狗男人還故意擡起手來,佯裝自己要去聞聞。
奕奕立刻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直接把臉埋了下去,埋進他懷中。
“那我先去洗,等會我們一起去樓上?”他說。
“嗯。”清純小白花跟一隻小貓似的縮在那裡,由於臉也埋著,所以回答的聲音聽著也悶悶的。
她很清楚,這代表著今夜是要大被同眠了。
但事已至此,她自然是想要這份夜裡的溫存的。
等到程逐走進衛(wèi)生間後,奕奕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查看被單上的情況。
只看了一眼,她就立刻把被子給蓋上了。
二人都把澡給洗完後,程逐牽著她的小手上樓。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可清純小白花現(xiàn)在根本就不困,也根本就睡不著。
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匀皇悄硞€狗男人。
所以,他也就陪著奕奕聊天。
女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在發(fā)生了親密關(guān)係後,很多女人會在這個階段,突然開始敞開心扉,聊自己內(nèi)心深處裡的一些東西。
就算是奕奕,也不能免俗。
當(dāng)然,程逐心中清楚:“她可能是想讓我對她在多點了解。”
可實際上,她的一切情況,他都一清二楚。
他們一會兒聊聊童年,一會兒聊聊家庭。
程逐還會與前世獲取到的信息相互對照,看看版本是否一致.
唯一的不同在於,前世奕奕在提起她的生父時,是一種無所謂的語氣,也挺釋然的。
但現(xiàn)階段的清純小白花,似乎對於生父還是帶有些微怨言的。
談及沒有見過的爺爺奶奶,以及不喜歡自己的外公外婆時,她眼眶還有幾分微溼。
【你側(cè)著頭聽著。
她邊哭邊跟你說,
她的原生家庭和被別人上哈的痛,
這一路的不容易,
聽著她細(xì)數(shù)著人生中的疤,
你心疼地把她抱進懷裡爲(wèi)她拭去眼淚,
另一隻手卻早已摸到小腹。】
民宿主臥的大牀上,二人一直聊到夜很深很深的時候。
不知道爲(wèi)什麼,奕奕感覺程逐哥哥好像就是那個命中註定的,與自己百分百合拍的人。
他每次出聲安慰,都能很精準(zhǔn)的溫暖到她,都會是有效安慰。
他講得一些人生道理,也能恰到好處的戳中自己。
這就是自帶攻略的好處。
他太瞭解她了。
而處在青春期階段的很多人,對自己的瞭解可能都不是很深刻。
聊著聊著,話題卻來到了一個程逐始料未及的方向,讓他的手上動作都下意識的直接停頓了下來。
奕奕看著他,經(jīng)過了幾番糾結(jié)後,最終還是靠在他的懷中說出口了。
清純小白花的聲音很輕很輕,而且是越說越輕,並且微微低頭錯開了目光。
“程逐哥哥,其實我有一件事情對你隱瞞了。”
“我之前和室友一起去看電影,在影院裡,我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