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盆被一一接住,瞬即放置好。
“我要打斷他的腿!”李煦咬牙切齒地說。
“不,腿對他來說沒多大意義。懲罰,淡淡剁斷他的一雙手就足夠了。金尚邦,龍俊宇失蹤的假象準備好了沒有?”
“楚爺您放心,您交待的事情,我金尚邦就是嘔心瀝血都要辦好嘛!一切安排都很順利,而且明天的網(wǎng)絡(luò)戰(zhàn),我們都安排好了!至於他的屍體,到時候……嘿嘿,被鯊魚咬碎的,又經(jīng)過海水長時間浸泡,我想沒人能找出什麼破綻吧!”
“先剁掉他一雙髒手關(guān)幾個月再說。”楚少巖冷笑道。
龍俊宇這樣恃才傲物的傢伙,如果沒有了手,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甚至比殺了他都悲慘!
“砰砰砰!”這時李煦找來一根鐵棒,使出吃奶的勁力朝玻璃鋼大門砸去。然而就算大門被砸得裂痕遍佈,卻依然沒有碎裂,李煦的雙手虎口卻被反震力弄得裂開,血絲都慢慢沁出。
李奕謙笑了:“李煦,你就別白費勁了,還是讓老大來吧!”
李煦很無奈,氣吁吁道:“邪門了,這扇門還真結(jié)實,簡直是防彈玻璃做的!”
吳天昊笑了,揮手道:“本來就是防彈玻璃做的嘛!大家讓開,讓老大上!”
李煦將鐵棒送過來,楚少巖淡淡一笑,搖手道:“不用,你已經(jīng)砸裂了。”
說著,他讓李奕謙退開一些,隨即閃電一腿踹在大門上。出腿瞬間,衆(zhòng)人眼睛一晃,貌似一道白光在淡淡的夜色中閃過。
“轟!”玻璃鋼大門竟然直接炸碎。往客廳裡噴濺而去,砸在裡面的傢俱上,打得鋼琴、吧檯、液晶電視、音響、名酒、工藝品、收藏品、傢俱等一片狼藉,混亂不堪!
當衆(zhòng)人進來時,樓上的那個傢伙正好衝了下來,看到樓下大廳的狀況,驚得呆了,怒吼道:“我的鋼琴!媽的,你們這些強盜!我……我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衆(zhòng)人怒了,金尚邦第一個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將龍俊宇拖下來。這個龍俊宇個子雖然不小,但金尚邦這個傢伙最近一年多來天天打熬身體,氣力之大絕對不是龍俊宇這樣的白面書生所能抵擋的。
“你……你們想怎麼樣?是你?楚少巖!”龍俊宇驚嚇地掙扎中,卻看到一雙深邃如夜空的黑眸,不由驚叫起來。
“是我。”楚少巖淡淡道,隨即坐在李煦殷勤地端過來的座椅上。
龍俊宇嘴脣顫抖著怒道:“你、你……你私闖民宅,是何居心?我可不怕你,我是可是音樂名人,你敢動我一根毫毛的話,影響是非常大的,誰也保不住你!”
“是嗎?”楚少巖笑了,朝金尚邦使個眼色。
金尚邦點了點頭,竟然一把揪住龍俊宇的頭髮,猛力一扯!
“啊!”龍俊宇慘叫起來,那把頭髮被活生生地扯掉,頭皮登時鮮血淋漓。
金尚邦獰笑道:“很傲是吧?跟我們楚爺說話竟敢這樣,找死!跪下!”
說著,金尚邦一腳踹在那傢伙的腿彎上。龍俊宇一個踉蹌,沒跪下卻摔倒。這傢伙是一個極度驕傲的人,幾曾被人這樣欺負過?當下“嗷”的一聲跳起來,竟然一拳朝金尚邦的腦袋擂去!
金尚邦猝不及防,只得勉力往後一閃。拳頭擂在他的胸口上,勁力竟然不小。金尚邦“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衆(zhòng)人看了不由大笑。
“黑、黑牛,捶死他!”金尚邦怒吼起來。
黑牛驚嚇地止住笑意,跳了起來,如同一頭咆哮的公牛衝向龍俊宇。
龍俊宇嚇得轉(zhuǎn)身就逃,二人竟然在大廳中做遊戲般一追一逃,衆(zhòng)人則大笑不已,搞得龍家如同開派對般,熱鬧之極!
這時楚少巖眼尖,卻看到一個披著睡衣的女人從樓上下來,探了半個腦袋,便忽然縮回,隨即朝樓上跑回去。他拍拍李煦的肩膀,向樓上使個眼色。
李煦立即醒悟過來,朝樓上迅步而去。
很快,樓上傳來女人尖銳的哭叫聲。龍俊宇一驚,結(jié)果分神被金尚邦丟出去的板凳給絆倒,重重跌了一跤。
黑牛衝過去一把就拎住他的脖子,照臉一巴掌,將眼鏡都給打飛出去:“狗東西,我讓你跑!”
一分鐘後,李煦將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給拖了下來。
“是你?”吳天昊、李奕謙、金尚邦幾個看著那個女人吃了一驚。
楚少巖莫名其妙:“她是誰?”
李奕謙笑道:“老大,你不會從來不看電視吧?這位是江城電視臺著名的主持人劉曉菲!她可是經(jīng)常在電視上出來的,是個名人呢!嘖嘖,就這模樣,和電視上的形象好像有些差距嘛!”
“是她?”楚少巖冷笑起來。可真很巧啊,本來就要找她,不料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不過這樣的話,計劃就得稍加改變。
劉曉菲捂住胸口衣襟,色厲內(nèi)荏地盯著衆(zhòng)人:“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可不是一般人,你們?nèi)绻懜覄游覀兊脑挕?
吳天昊冷笑著打斷她:“這句話剛纔你的姦夫已經(jīng)說過了,結(jié)果是頭髮被人抓掉一大把,有沒有新意一點的話?”
劉曉菲看了看被黑牛踩在腳下,狼狽不堪的龍俊宇,這才感覺到有些大事不妙,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那個……你、你們想幹什麼?如果求財?shù)脑挘厦嬗惺畮兹f,我可以帶你們?nèi)ツ茫 ?
求財?衆(zhòng)人相視而笑,李奕謙故意道:“如果我們是求色呢?”
“求、求色?”劉曉菲的眼波竟然溫婉起來,雖然話語中有些驚嚇,雙手死死抱著自己的傲人雪峰,擠出一道深邃的雪溝,但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濺出一抹得意的笑韻。很顯然,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相貌相當自得,而且一向以之爲利器。
所有人都看出這一點,就連黑牛也低頭對踩在腳下蟲豸一般掙扎的龍俊宇譏諷道:“小子,你找女人一點品位都沒有!這樣假正經(jīng)的蕩貨還不如滿大街都是的婊子來得爽快!”
龍俊宇一面掙扎一面怒道:“你懂個屁!這個劉曉菲在牀上比外面的婊子有味道多了,什麼花招都懂!”
衆(zhòng)人聞言大笑。楚少巖忽然站起來,盯著龍俊宇沉聲問:“趙秀是怎麼死的?”
此言一出,龍俊宇和劉曉菲二人臉色大變,龍俊宇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趙秀……她、她不是自殺的嗎?我……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那個,明天的追悼會我還準備去呢,雖然分手了,畢竟大家相好一場……”
楚少巖笑了,但這笑意中卻蘊著無限的森寒之意:“你以爲我會相信你?”
“趙秀的死和我們無關(guān),她真是自殺的!不信……不信你們?nèi)柧彀。麄兌加姓{(diào)查的!”劉曉菲驚悸地叫著,臉色已經(jīng)慘白。
“你們,不可信。”楚少巖豎起食指輕輕擺動,隨即盯著龍俊宇道:“那天在賣場裡是怎麼回事?當天晚上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龍俊宇臉色再一次大變,支支吾吾半天道:“那天,是、是那個三爺……不,是我的一個朋友介紹的三爺……不,是郝昀,他……我也不知道他是道上社團的人啊!”
“你不知道?我看你和他熟得很啊!”楚少巖冷笑起來,轉(zhuǎn)頭對李煦道:“這個傢伙剛纔拿花盆砸你,你不是準備打斷他的手嗎?”
李煦聞言立即興奮起來,提著那根鐵棒走過來說道:“鋼琴家的手啊,價值千金,砸起來一定好味!”
“你、你不要過來!我……我的手!”龍俊宇拼命掙扎著,但體重大約200斤的黑牛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將他的一支手死死地壓在地上,動都不能動。
李煦緩慢地舉起鐵棒,眼睛中閃爍著快意的寒光,緊緊盯著龍俊宇。終於,鐵棒帶著凜冽的寒風呼地砸了下來……
“救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不要砸我的手!”龍俊宇終於崩潰了,這個傢伙生平的驕傲就是這雙彈鋼琴的雙手,如果失去雙手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鐵棒帶著呼嘯聲霹靂般閃下,不過在距離他手腕10公分處停住,李煦盯著已經(jīng)閉上眼睛,臉孔扭曲著的龍俊宇冷笑道:“孬種!”
楚少巖揮揮手:“黑牛,將他帶到浴室去好好審審,就地取材,讓他將實話吐出來。如果不吐的話,儘管朝他的手落力!”
黑牛興奮的大聲應(yīng)答,於是拖著龍俊宇往浴室就走。楚少巖給李煦使個眼色,做個斬手的動作:“你也去吧,在招了以後……”
李煦一驚,隨即點頭道:“好的!”
在將龍俊宇拖走以後,楚少巖盯著那個劉曉菲冷冷道:“龍俊宇已經(jīng)願意招,現(xiàn)在該你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劉曉菲,郝昀能做到我的,我也能輕而易舉的做到。我叫楚少巖,你跟什麼三爺郝昀時間不短了,應(yīng)該聽說過我吧?”
“果然是你,我猜就是你!”劉曉菲慘笑道,隨即朝吧檯走去,金尚邦待攔住她,但楚少巖卻輕輕擺了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