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就這樣離開了冰雪谷,臨行前經過碧池,我的心又悸動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感覺,我一定還會再回到這裡的。
****密室中****
“主公,少主他們正在回來的路上,夢姑娘的眼睛好像復明了。”黑衣男子回稟,稍猶豫了片刻,接著說,“少主……像是染了風寒。”
“哦?”沈天嘯挑眉,墨蕭小時候都很少會感冒傷風,這次居然會染上風寒?一定沒有這麼簡單。“他們現在到哪裡了?”
“在離冰雪谷最近的含秋鎮。”
“嗯,繼續密切的注意他們的行蹤。”沈天嘯若有所思。
“是!”
*****
話說沈墨蕭一行人,一個是大病初癒還身患病疾,一個是纖弱女子不會武功,還剩一個小七倒是成了這裡面腳程最快的了,他們緊趕慢趕的走了兩天才到了這含秋鎮,現在在一家客棧入住。
小七去張羅馬車和一些路上的吃食,我跟沈墨蕭則四處溜達了一下,快到晌午的時候,纔回到客棧。
爲了路上出行方便,我一直蒙著面紗。就在我們上樓之際,聽到有幾個客人在一樓的大廳裡議論著。
“你們知道嗎,聽說皇上把那個格格風光大葬!”一個戴著藍布帽,國字臉的男人跟周圍的人說著,這偏遠的小鎮,當然消息沒有京都那麼靈通。
“什麼?你說的就是那個什麼……什麼……什麼歆瑤格格?當了穆王妃的那個格格?”另一個大長臉的男人不可置信。
“是呀,就是她。”
“這個格格可真是命苦,好日子沒過幾天就死了。”一個穿深灰色上衣的男子有些惋惜的搖著頭說道。
我的身形一怔,停了下來,想聽個明白,沈墨蕭擡眼看看我,然後跟小兒說,“在樓下收拾一張桌子,來壺好茶。”
“好嘞~二位客官這邊兒請。”小兒帶我們走去靠裡面一點兒的桌子坐下,就在那幾個說話人的背面。
我看了看沈墨蕭,沒有作聲。
方纔那名戴藍布帽的男子接著說道,“唉呀,這更離奇的是,下葬的管材是空的!”語調還稍稍神秘了一點兒。
“什麼?!空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唉呀,我是什麼人,我可是咱們含秋鎮的包打聽!什麼消息不知道啊!”戴藍布帽的男子神情驕傲的說道。
“快說說,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長臉的男子著急的問道。
“你們可不知道啊!這個格格可把穆王爺折騰的夠嗆!”
聽到穆炎風的名號,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現在還好嗎?
戴藍布帽的男子不急不慢的喝了口水,可把周圍聽他說話的人急得夠嗆,他這才接著說,“這格格好像是被人擄走了,不過也有傳言說是她自己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得,這風言風語定是由於金陵嶽赫引起的,我覺得好笑,自己竟然還背上了這麼個臭名啊。
“話說這風流成性的穆王爺,居然滿國的找尋這位格格,明查暗訪都用上了,聽說連身邊神秘的隱衛都出動了!”
“難不成他還真在乎這格格?”灰衣男子接話。
“那可不,英雄難過美人關哪!”
“讓穆王爺這般費心的女人,一定不簡單,我還真想見識見識。”長臉男子一臉嚮往的陶醉樣子。
“你呀,這輩子都甭想了。”戴藍布帽的男子一盆子冷水給他澆了下來。
灰衣男子接著問道,“那這麼說這格格是跑了?不是死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據我所知,這格格啊,多半是死了!”戴藍布帽的男子猜測著。
“爲什麼這麼說?”
“聽說穆王爺找到一處懸崖,然後就整日的呆在那裡,動也不動的,足足3日才離開那裡重返京都。”
我的心因爲這個男子的話兒震動不已,炎風,炎風他竟然可以爲我做到這種地步。
“那穆王爺,一個月了,連早朝都不上,府門都很少出。”戴藍布帽的男子接著說。
我以爲他對我不過是一時的癡迷,沒想到我的消失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一個堂堂的穆王爺,幾時還見過他這麼萎靡不振的作風,爲了我,竟然有一個月爲上早朝,他……現在怎麼樣了?在做什麼?我的思緒就是無法從他身上移走。
“要真是這般,那個格格恐怕真的不在人世了吧。”
“是啊,唉……”
…………
他們接下來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直覺得胸口堵得慌,緩緩的起身,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沈墨蕭也跟著我進來,在門口的圓桌前坐下,“有心事嗎?”
我看了看他,然後垂下眼簾,“你沒有話想問我嗎?”
沈墨蕭淡淡的一笑,他有什麼好問的,關於她的一切,他都清楚的很,只是她不知道罷了,“你想跟我說嗎?”
我猶豫了一會兒,“以後再說吧。”對於他的不逼問,我舒了口氣,現在也許不是說明的時候吧。
“嗯,等你什麼時候想說,我會洗耳恭聽。”沈墨蕭笑得溫柔。
我也回給他一個舒心的笑容。
****翌日****
小七找來一亮較爲寬敞的馬車,有了馬車我們就舒服多了,我與沈墨蕭坐在車中,這些日子我教會了他下五子棋,閒來無事,我們就用它來打發時間。
我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問吧。”沈墨蕭放下手中的棋子,擡頭看著我。
我的手摸了摸眉心的嵌淚,“這時怎麼回事兒?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墨蕭靜靜的看著我,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爲我詳細的描述了那天事情發生的經過。
我悍然,居然有這種事,也太離奇了。離奇?我突然又自嘲的笑了笑,就連我這麼一個大活人,都可以穿越到這鳥不拉屎的古代,這點兒事兒相形之下,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