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六順叼著雪茄,眼神毒辣,看著畢業照上背景處用鋼筆畫著一個圓圈。
風六順吐出一大片煙霧,“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是我們的老同學,而且他還會異能?”
謝無言堅決的點了點頭,“沒錯,現在可以把圈子縮小到你們剩下的四十個老同學中”
風七悅冷笑一聲,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簡直是胡說八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爸爸也有殺人的嫌疑了?”
謝無言雖然很不願說出口,但只好無奈的聳聳肩“不排除有這樣的嫌疑”
風七悅雖然對謝無言頗有好感,但是也不允許對方這樣侮辱自己的父親,“我看你是找打”
風六順大聲道“七悅,不許胡鬧,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風七悅撅起嘴脣就離開了貴賓室。
謝無言道“操作室沒去成,現在我想去看看”
保鏢A4和A5守著操作室,裡面的血液已經乾枯,桌子上還有剩下來的餅乾和咖啡。
謝無言聞了聞桌上的咖啡,突然將咖啡喝的一乾二淨!
張衣果急忙攔著他,道“有毒!”可是已經來不及。
過了幾秒鐘,謝無言仍是完好無恙的站在衆人面前。
張衣果問道“你真不怕死啊?”
風六順也覺得面前這位少年真的是渾身是膽,“對啊,萬一有毒怎麼辦?”
謝無言放心的吃了剩下的巧克力餅乾,道“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兇手吃剩的,絕對沒有毒!”
風六順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兇手吃剩的?”
謝無言微笑著指了指裝餅乾的盤子,他臉上的笑容突然扭曲,胸口一陣發悶,一大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他只感覺腦袋越來越昏沉,眼皮越來越重,整個人倒在了地板上!
風六順趕緊把他抱了起來,擔心的看著謝無言。
黃澄澄的燈光照亮了房間,張衣果坐在謝無言的牀邊。他本來很喜歡吃椰子糖,可是現在他一顆糖都吃不下去了。
他們在海上已經漂流了一天一夜,船上的食物和淡水只能夠維持兩天。
張衣果看著中毒昏迷在牀上的謝無言,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甲板上又傳來了陣陣激烈的吵鬧聲。
“讓我們走,把快艇放下來!”孫明又在帶頭鬧事,想讓風六順放下輪船上的救生艇,他們自己尋找出路。
風六順言辭老練,道“孫明,你又在這裡蠱惑人心,大家過得好好的,你爲什麼要鼓動大家坐救生艇逃走?”
孫明大罵道“過的好個屁,馮教授死了,老趙的腿被打傷了,你又找不出兇手,這叫過得好嗎!我們可不願在船上等死”
風六順道“就算我給你救生艇又怎麼樣?這麼大一片海你要去哪裡?”
孫明道“你管我去哪裡,就算喂鯊魚也比在這裡等死好!”
風六順是個成了精的老狐貍,在商場上,還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他。他態度堅決的道“那你們乾脆直接去喂鯊魚吧,我是不會給你們救生艇的”
肖繼忠就是個普通的雜貨店老闆,沒經歷過大風浪,聽到風六順說的這麼堅決。好言勸道“孫明,這畢竟是人家的船。就算我們有救生艇也無濟於事啊,乾脆就待在船上吧?”
“你知道個屁,你說讓我們相信你兒子,現在好了,你兒子也快被毒死了!”孫明指著風六順的鼻尖“沒想到你這麼狠,幾十年的同學情誼都不顧,要我們跳海!”
風六順對著要坐救生艇走的六個人說道,“老同學們,在跟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出兇手,你們放心”。
孫明其實也不想去喂鯊魚,他對著風六順道“好,我們就再相信你一次”
張衣果在房間內聽到了大人們的爭吵,不禁長長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海上的夜空十分美麗,可是現在沒有人有心情去欣賞。
肖繼忠拿著一瓶啤酒,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甲板上。他已經醉的不成樣子,刺骨的風吹在他身上,他彷彿沒有任何感覺。
本來他還想借著無言能夠在同學會上掙點面子,可現在他卻中了劇毒,回去以後他該怎麼想無言的母親交代啊!
這時孫明一隻手搭在了肖繼忠的肩膀上,“你不去看你的兒子卻在喝酒,還真是個負責的老爹啊”
肖繼忠流著老淚,喝了一口啤酒“沒錯,我是個混蛋”
孫明安慰他道“你也別太傷心,生死各安天命,閻王爺要勾魂誰也攔不住,也許事情還有專輯”
肖繼忠聽了孫明的勸慰,心情略微有些好轉。
孫明的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一柄鋒利的匕首刺進了肖繼忠的後背!
肖繼忠高聲的呼救道“救命啊,殺人啦,甲板上有人殺人啦!”
保鏢隊長正在巡邏,他首先趕到了甲板上。這時候的孫明正要把肖繼忠往海里推,保鏢隊長可不是吃素的,一拳就把孫明打翻在了地上。
風六順第一時間得到了保鏢隊長的消息,他通知船上所有的人,兇手抓住了。船艙裡所有的人都擠在甲板上。
孫明被三十幾個老同學團團圍住,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可是船艙中的一間房內,一個陰森的男子走了出來,在內廊上靜靜的行走。
他的動作是那麼輕,就連貓也沒有那麼輕的動靜。他森白的牙齒是那麼嚇人,他緩緩打開範麗的房門。
範麗因馮教授的死,還在牀上昏睡,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甲板上看兇手,他們卻不知道真正的殺人兇手是他!
他手裡捏著一個黑色的藥丸,他放進了範麗的嘴裡,可就是這輕輕的一下把範麗弄醒。
範麗驚恐的叫出聲,但是男子已經死死的按住了她的嘴巴。
她痛苦的掙扎著,她多麼希望有人來救她。
甲板上孫明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了。老肖你死的太難看了”
肖繼忠後背上的刀子也滑落下來,他也微笑的看著孫明,“你什麼演技啊,演的真爛”
甲板上三十幾個老同學包括風六順在內都被眼前的這幅場景搞的暈頭轉向。
風六順問道“老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無言也走到了甲板上,範麗緊跟在他後面。晚會上幫大家照相的相師被五花大綁,張衣果一路推著他走。
風六順看著醒來的無言,“你沒事了?你幹嘛綁住照相師傅?”
謝無言指著照相師道“他,就是連續殺害了兩人的兇手!”
謝無言的話語在甲板上回蕩,照相師不服的問道“我只是想殺範麗一個人,你憑什麼誣陷我說我是殺害了兩個人的兇手?”
謝無言看著還想狡辯的照相師,範麗拿出了照相師強行喂進她嘴裡的黑色藥丸。
無言道“這個藥丸和剩下毒餅乾上的氣味一樣,兇手是他肯定沒錯”
照相師已經接近癲狂,他猛的撲向風六順,向他咬去。
保鏢隊長眼疾手快,把他按倒在地,“我要把你們這裡所有的人都殺死,把你們統統殺光!哈哈哈哈哈哈!”
照相師可怕的笑聲刺激著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風六順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曾經說過兇手在我們四十二個人中嗎?”
謝無言從懷裡拿出那張馮教授畫了一個圈的畢業照,“兇手的確在你的這羣老同學中,但不是四十二個,是四十三個!”
風六順一陣奇怪,“爲什麼這麼說?”
“馮教授在這張畢業照上畫了一個圈,當初我本以爲他是因爲眼鏡掉了,看不清楚,所以才把圓圈畫偏了。可是現在我才明白,他並不是想要畫出兇手,而是想告訴我們,還有一個同學”
蹲在地上的孫明看著被保鏢隊長制服的照相師,“老肖,你有沒有覺得他像一個人?”
肖繼忠瞇著眼睛看了上去,“沒錯,我也覺得”
孫明突然大叫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吳無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