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也是很深，周曉繆看著四周的風景還有街上慢慢少去的人羣，拉著季南道，“不是說來江林中學看看的嗎，那我們進去吧！”

季南笑著點點頭。

江林中學的晚上還是很安靜，整個教學樓被盈滿了通明的燈光，還有一個個在桌前爲了夢想而奮戰的身影。他們的筆下是飽滿的激情還有被各方灌注的壓力，周曉繆看著看著，便是覺得有些悵惘。

季南呆在她的身旁，看著她的模樣，也只是靜靜地任由她想念著過去的時光。

從教室的窗戶裡望過去，一個後排的男生正幸災樂禍地將一支筆插入前排女聲盤起的頭髮裡，然後被女生髮現了，便是一場歡喜冤家間的打鬧。

周曉繆不禁笑了笑，指了指那個位置，“我記得我以前也坐那兒，整天偷偷地藏著本小說或是什麼報刊之類的，然後要時時刻刻妨著老師，特備是那個周洲老師……”

季南笑了笑，“好在你那個時候成績還是優異，老師自然是對你有些包容的?！?

周曉繆皺了皺眉頭，卻是有些不同意，“可是高二學期末的時候，我不過是因爲上課打了一會盹就被那個一直看我不順眼的數學老師給請出了教室，那是大冬天耶，我在外面真正吹了45分鐘的西北風?！?

“還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季南有些疑惑道。

“唔，因爲那個時候你已經回了上海的軍區了……”周曉繆低下頭來，從前並沒有打算告訴季南讓他擔心的，倒是如今不小心給說了出來。

將周曉繆摟緊了懷裡，揉了揉她的髮絲，有些歉意地道，“那個時候沒能在你身邊，但以後的時光，我一定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周曉繆感動地點點頭，卻是拍了拍季南的肩膀，“季南，其實我真的沒關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鬧騰，其實那45分鐘我早就跑到了操場上，然後別的班有個考試缺少個裁判，我就當了回雷鋒，給他們做了裁判。我覺得我們數學老師還是滿關心我的噻，他竟然還跑到了操場上，見到我一副笑臉的模樣可是氣壞了，倒是體育老師並不知情，愣是拍了拍數學老師的肩膀，說著‘你的學生真是有奉獻精神，這麼冷的天，還主動願意幫忙，真是廣大同志學習的好榜樣！’當時數學老師的臉啊，瞬間被給憋成綠色了，可是笑死我了，不過我也蠻忐忑的，體育老師那誇我的話在數學老師的耳朵裡就像是‘上課睡覺還不好好接受懲罰是廣大通知學習的好榜樣’似的，他那一雙眼睛怒目而成，可是嚇破了我的小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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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噗嗤便笑了出聲，“所以，從此你就跟數學老師結仇了？”

周曉繆及其幽怨地點點頭，然後又道，“不過好在我格外爭氣，數學測試或是月考什麼的總是班裡的第一，他最多也就不表揚我?！?

季南略帶深沉地看了周曉繆一樣，“還記得小學的時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