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俏沉默,將中年女子帶到會診室之後,便詢問了她最近的一些身體上的問題。
除了間歇性的阿爾茨海默病患病的時候,她平常和正常人沒什麼區(qū)別,而且每次患病的時候,據喬俏的觀察,這患者都是在十分悲痛的情況下。
喬俏決定給這名患者催眠治療。
她將她帶到催眠室之後,便讓她躺在按摩椅上,並十分溫和的說道:“大姐,你現在開始,將自己的身體放空,儘量的想一些自己在乎的事情,或是開心的事情,等下我就要對你進行催眠治療了。”
喬俏說完之後,便準備好催眠要用的東西,便調試了一些藥劑,遞給中年女子喝完之後,便讓她躺在按摩椅上休息。
喬俏這次的催眠只是一個睡眠的治療法,病人並沒有被她深度催眠,擁有自己一半的意識。
那中年女子漸漸的睡去之後,喬俏便開始了她的工作。
她拿出紙和筆,一邊做著記錄,一邊開始問著中年女子一些問題。
“大姐,您睡著了麼?”
“大姐,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大姐,你現在是不是遇見了什麼人,或是在做些什麼事?”
喬俏輕柔的問道,見到按摩椅上的中年女子喝下她調試的藥劑之後,原本淡然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輕微的笑意。
喬俏斷定,她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或是什麼人!
對於催眠了的人來說,她所表現的都是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喬俏在催眠的過程中一直十分注意中年女子的表情,耳邊細微的聽到那女子好像在喊著什麼人“阿良”。
喬俏疑惑,阿良,這人是這中年女子的什麼人麼??
“大姐,這阿良是你什麼人?”
中年女子始終都沒回答喬俏的問題,喬俏在問了一些問題之後,也不見中年女子回答。
想必應該是藥效失去了作用,便遞給中年女子餵了一杯水。
過了一陣子之後,中年女子便醒了過來,喬俏靠近那女子,清晰的見到她臉上的兩排淚痕,頓時驚訝不已。
中年女子醒來之後,又重新戴上了墨鏡,朝喬俏笑了笑,說道:“麻煩你了,喬醫(yī)生。”
喬俏笑著迴應:“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大姐,我想問問,阿良是誰?”
中年女子聽到喬俏的話,滿臉疑惑:“你怎麼知道阿良這個名字?”
“剛剛您在睡著的時候,一直喊著這個名字,我在想這個人是不是對您十分重要,如果您下次再發(fā)病的時候,這個人要是在身邊的話,會不會對您的病情有幫助。”
中年女子聽到這話,原本淡然的神情變得有些哀傷起來。
“阿良是我老公,他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聽到這話的喬俏立刻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您節(jié)哀。”
中年女子臉上又重新恢復那淡然的神色:“沒關係,我已經沒事了。”
喬俏送走那中年女子之後,細細的研究了下她的病情,基本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一個五十歲不到的中年女子,怎麼會患上阿爾
茨海默病,而且,還是間歇性的發(fā)病。
這激發(fā)了喬俏的求知慾。望,她整個中午連飯都沒吃,在辦公室裡研究起來。
而此時,華孚醫(yī)院的外面已經炸開了鍋,所有的醫(yī)生護士外加患者都將頭伸出窗外,看著外面驚人的一幕。
而此時,喬俏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一名小護士見到她氣喘吁吁的說道。
“喬醫(yī)生,我可找到你了,你快點去外面看看吧,整個華孚醫(yī)院都快掀起來了!!”
“怎麼回事?”喬俏將手上的工作放在一旁,嚴肅的問道。
小護士見此,滿臉興奮的說道:“有一個男子在咱們醫(yī)院的樓下襬滿了鮮花,地面上甚至還用花瓣寫了……”
“寫了什麼?”喬俏見這小護士一臉嬌羞的樣子,直接問道。
“還用花瓣寫了喬醫(yī)生你的名字,現在正在樓下大聲叫喬醫(yī)生你的名字呢?喬醫(yī)生,你趕快下去看看吧!!”
喬俏聽到這話,臉色猝然冷了下來。
上次俞殷用這種方法到醫(yī)院追求她的時候,已經很讓她反感了,這一次,定然不是俞殷。
喬俏想到今天早上遇見的那個男人,清幽的眼眸泛出一絲冷意。
跟隨著那小護士急匆匆的到了醫(yī)院外面。
只見,視線之內,滿地的藍色妖姬鋪滿每一塊空地,上面甚至還用紅色的花瓣寫著“俏俏,對不起”的字樣,喬俏見此,極力尋找肇事者。
只見俞琛拿著一把吉他,坐在醫(yī)院外面的一個石凳上,見到喬俏出來的時候,立馬彈唱起來。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真的有點透不過氣。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會傷心。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俞琛微微瞇著那雙漆黑瀲灩的雙眸,無比陶醉的唱著庾澄慶的情非得已,這一招還是他在追妻攻略上面惡補學來的。
鮮花,歌唱,其中他還買了一大堆的蠟燭,可是上面說蠟燭只有晚上才能派上用場,要不然,他就在醫(yī)院的地面上擺滿了蠟燭了。
看著醫(yī)院所有的人基本上都被感動了,俞琛想他家俏俏應該也會被感動的一踏糊塗。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猶如一盆冷水,狠狠的澆在他的心間,來了個透心涼。
“俞琛,你幾歲了?”喬俏清冷的聲音從俞琛耳後傳來。
正無比深情歌唱的俞琛忽然停了下來,滿臉無辜的看著喬俏:“俏俏……你不生氣了吧!”
喬俏白了俞琛一眼,臉上一臉喜悅的表情都沒有,靜靜的凝視男子好幾分鐘之後,猝然開口。
“俞琛,你知不知道這是我上班的地方,你將這些花鋪在醫(yī)院的門口,若是有病人急救或是怎麼樣,你知不知道這有多礙事,你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明白一切以什麼爲主。”
“俏俏——”俞琛沒想到自己
在一心求的喬俏的原諒會讓喬俏如此反感,追妻攻略上面不是說這方法百試百靈麼?
“你趕快把花都拿走吧,我就當什麼都沒發(fā)生。”
喬俏說完,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留下一臉木然的俞琛。
“俏俏,對不起,關於錢曉娜的事情,我知道是我的錯,還有今天,我也知道是我欠考慮,但是,請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好麼?”
聽到這話的喬俏腳步微微一怔,停了半秒之後,又朝前走去。
俞琛發(fā)現喬俏這小小的動作之後,木然的臉上總算是泛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即使追妻計劃都沒成功,但是,他家俏俏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俞琛迅速將醫(yī)院外面擺放的花讓花店的人全都搬了回去。
他不會告訴大家,那花是他租來的——
喬俏拖著沉重的心情回了辦公室之後,那裡早就守候了一大班娛樂八卦的醫(yī)生護士。
見到喬俏這女主角從外面回來,連忙問道:“喬醫(yī)生,怎麼樣,你答應那男子的求婚了麼?”
“求婚?”喬俏愕然,俞琛那死男人不是來道歉的麼?
求什麼婚啊……
“對啊,對啊,在醫(yī)院門口擺放這麼多鮮花不是求婚是什麼?喬醫(yī)生,那人好帥哦,和前幾天上電視的俞大首長長的好像,我剛開始還以爲是咱們W市的首長來了。”
那小護士滿臉羨慕的說道。
喬俏淡然的搖了搖頭:“不過是個瘋子罷了。”
可那小護士卻不同意喬俏的說法:“要是有人這麼瘋狂的愛我,那我一定和他在一起,喬醫(yī)生,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且,瘋子那會這麼浪漫啊。”
喬俏冷然,浪漫麼?
她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不過就是弄點花,唱了一首酸掉牙的歌,就稱得上是浪漫了?
可是她爲什麼覺得心裡還是被什麼東西給死死的堵著,氣都順不上來的感覺。
送走這些八卦的小護士和醫(yī)生之後,喬俏把自己一人關在辦公室認真的考慮了下自己和俞琛之間的事情。
一陣梳理之後,發(fā)現自己好像又在斤斤計較一般。
不僅將俞琛已騷擾的名義送進了警察局不說,還讓他給白白讓人打了一頓。
這男人不僅沒有生氣,一大早的從警察局出來之後,就馬山來找自己解釋和錢曉娜之間的事情。
今天又特意弄這麼大的排場同自己道歉,喬俏想著,是不是自己太矯情了。
其實,喬俏不知道,所有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矯情而且無理的。
只要她們喜歡的男人一旦和別的女人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她們的眼中是容不下一滴沙子的。
喬俏一直工作到下班,一些護士和醫(yī)生開始下班的時候,她菜意識到已經晚上六點了。
由於忙的連中飯都沒吃,喬俏臉上泛出一抹蒼白,原本是想直接下班買些食材回去做飯的。
可是辦公室內劉院長忽然到來,喜笑顏開的說道:“今天我們華孚醫(yī)院的醫(yī)生和護士都要參加一個聯誼的活動,所有單身的男女一個都不能缺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