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單膝跪地的兩人。
江瀾心中有些不解,參戰(zhàn)?
這兩個人仙都不是,如何有資格參與古御天庭的征戰(zhàn)中?
“每次參戰(zhàn)的人,都是年輕一輩?”江瀾開口問道。
“自然,潛力纔是最重要的,帝主親自說的,村中一直有這方面的記載。”老者開口回答。
上神會引動村子變化,他們是知道的。
所以不會認(rèn)錯人。
一直都是?江瀾更加不解。
古御天庭的強(qiáng)大毋庸置疑,他們不可能需要仙以下的人。
除非有特殊作用。
隨後他想起了一些古御傳聞。
相傳有個村落,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帶走一部分年輕男女,離開前會留下古御的符號。
所以...
是這個村落?
江瀾望著這個村落,這裡很普通,但是又不普通。
普通的是村落,不普通的是位置。
這裡尋常人無法到達(dá),也無法發(fā)現(xiàn)。
說是被保護(hù)起來也不爲(wèi)過。
是血脈的緣故,還是天賦的緣故?
但不管如何,最後他們好像都沒有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
因爲(wèi)古御還是亡了。
那麼他們的敵人是誰?
江瀾不知,不過這裡或許有些許消息。
當(dāng)然,他必須防備著這些人,誰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否是謊言。
謹(jǐn)慎對待,
不小覷。
“起來吧。”江瀾對著那兩個人輕聲道:
“古御之戰(zhàn)暫時告一段落,不用你們參戰(zhàn)。”
古御早已沉寂,獲得神位的人,便是在繼承古御的遺產(chǎn)。
或許未來,也要擔(dān)任起古御留下的責(zé)任。
能讓古御滅亡,是整個大荒都無法逃避責(zé)任吧?
江瀾的話讓所有人都有些錯愕,是要贏了嗎?
未曾多問,但至少算個好消息。
“上神能否詳細(xì)說說?”老者有些期望。
江瀾微微搖頭:
“我繼承神位並不久,無法告知你具體,甚至來這裡都算意外。
不知能否告知我,此地跟古御的具體關(guān)係?”
他不擔(dān)心自己被質(zhì)疑,若是可以,他自然傾聽,若是拒絕,他便可以離去。
神位迴應(yīng)了這片土地的呼喚,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只是不知是人的呼喚引起的,還是其他。
江瀾的話語讓老者一時間有些無措,繼承神位?他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但還是低頭恭敬道:
“上神請跟我來。”
此時其他人被招呼到其他地方,做自己的事。
那一男一女,眼中有些慶幸又有些遺憾。
他們確實(shí)想要參戰(zhàn),但是年齡太小又有些害怕。
...
江瀾跟著老者一路往裡面走去。
不多時,來到了一棵巨大的樹下。
樹下有巨石林立。
上面彷彿有很多壁畫。
“上神或許不太瞭解樹前村的歷史。
但我們一直記得,祖祖輩輩,千秋萬代,一直記著。
也一直記著我們的使命。
更不敢忘記天庭的恩典。”老者一路往前輕聲說道。
“你們在這裡住了多久?”江瀾問道。
“我今年九百多歲了,是村子的長者,我們的壽命通常在千年。
千年一代,而我們在這裡已經(jīng)歷經(jīng)何止千秋萬代。
久遠(yuǎn)的讓人無法記住。”老者聲音低沉,又有些激動。
江瀾低著眉,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目前並未有任何危險的感覺。
“你們...”停頓了下,他繼續(xù)開口:
“六百年前左右,是否有遺失一名嬰兒?”
聽到這裡老者突然停住了步伐,他望著江瀾,神色有些愧疚:
“她還好嗎?”
“還活著。”江瀾開口回答。
確實(shí)是還活著,其他需要詢問師姐,才能知曉詳情。
好與不好,他未曾瞭解。
得到答案的老者不再多問,江瀾也未再多提。
如此看來,寒琪師妹確實(shí)是這個村子的人。
至於是被放出去的,還是一不小心弄丟的。
他不打算去知曉。
與他並無關(guān)係。
對方不想多說,他也不想多瞭解。
少頃。
他們來到了巨樹根前,這裡有許多的石碑,有三人之高。
“村子跟天庭的關(guān)係,要追溯到很多很多年前,久到那時候還沒有天庭。”老者看著最初的石碑道:
“那時候我們村子應(yīng)該很強(qiáng)。
天生親和天地,能讓一切狂暴的東西平穩(wěn)下來。
狂風(fēng),巨浪,肆虐的雷霆,暴動的力量,狂躁的心魔。
有我們坐鎮(zhèn)的地方,通常都是修煉的絕佳場所,也會抵禦邪祟影響。”
江瀾頗爲(wèi)意外,如此能力,倒是很適合待在第九峰。
可寒琪師妹並未表現(xiàn)出特殊。
天賦不夠?
或許是。
“那時候我們有個比較響亮的種族名,天靈族。
在我們?nèi)缛罩刑鞎r,帝主找上了我族先祖。
給了我族先祖一個東西,說,天靈族大劫將至,用我法寶可避過此劫,此後我若有召,必須迴應(yīng)。
那時先祖未曾將這些話放在心上。”老者頗爲(wèi)嘆息。
他看著石碑。
江瀾也是看著,上面是一位中年男子將東西交給一個村落的人。
大山圍繞著村落,晴空萬里,大地祥和。
“大劫如期而至?”江瀾開口詢問。
他對天靈族並不是太好奇,但跟古御有關(guān),也需要了解一二。
這是開頭,自然需要安心聽。
“帝主離開後幾年,先祖他們就感覺到了異常,他們的天賦彷彿出了問題。
身體甚至被天賦灼燒。
似乎天地本身就在暴躁。
直到有一天,痛苦達(dá)到了極致。
那時,天空傳了轟鳴,響徹整個大荒。
也就是那一日,先祖感受到了死亡,更感受到了恐懼。
他們擡頭查看,卻看到天空...”老者心神有些震動:
“天空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裂縫...
天,在塌。”
江瀾來到了第二塊石碑跟前。
此時這裡是天出現(xiàn)了無數(shù)裂痕,紅色遍佈四周,是無盡烈火。
天彷彿在壓至。
大地也出現(xiàn)了坍塌,洪水涌動,覆蓋大地。
一棵參天巨樹也被火焰覆蓋。
“這棵樹是?”江瀾指了指石碑上通天徹地的巨樹問道。
“建木。”老者張了張嘴道:
“上通天界,下達(dá)幽冥的神樹。
那一日,天出現(xiàn)了大洞,地出現(xiàn)了裂縫。
天火降世,洪水滅世。
彷彿大荒走到了一切的盡頭,無可阻擋。
我們先祖開啓了帝主留下的法寶,得到了庇護(hù),身體開始恢復(fù),天賦也不再灼燒身體。
可天還是在坍塌。
很多人都在自保,無瑕救助他人,更無法逆轉(zhuǎn)局勢。
而就在整個大荒都陷入絕望時,一個男人帶著一羣人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