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自己帶動之下,一個個雙眼熾盛,情緒全都被調(diào)動起來的天兵天將,玉鼎覺得自己也有些心潮澎湃。
沒辦法,這種氣氛的帶動是相互的。
他既能影響這些天兵,自然這些天兵也能帶動他,此刻他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血似乎也熱了起來。
一種久違的熱血和年輕的感覺在體內(nèi)復(fù)甦……
旁邊,姜子牙聽著前方山呼海嘯,震散雲(yún)霞的呼喊,臉色潮紅,胸膛起伏。
雖然他已經(jīng)六七十歲了,但此刻只覺得體內(nèi),熱血在翻涌,讓他很不得加入其中與妖族一戰(zhàn)的衝動。
他再扭頭,看著三言兩語就激勵了大軍的玉鼎……
玉鼎師兄還有這種本事……姜子牙望著玉鼎,神情激動。
漸漸的,玉鼎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高大,越來越高大起來。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簇?fù)碓谇к娙f馬中央的誘惑,姜子牙心中呼喊,感覺自己一瞬間回到了四處拜師學(xué)藝前的歲月。
沒錯了,這就是他夢想中的樣子。
不對,玉鼎師兄此刻正是他想活成的樣子……
姜子牙望著玉鼎,只覺得其身上光芒耀眼,彷彿喚醒了什麼。
而他盯著那個耀眼身影的目光也漸漸的變的狂熱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明白爲(wèi)什麼連申公豹那樣,精通天文地理,熟悉法術(shù)神通的天才般人物,也對這位玉鼎師兄推崇備至了。
真沒想到這位玉鼎上仙還有這樣的本事……太白金星深吸口氣壓下體內(nèi)的熱血,掃了一眼士氣如虹的天兵們,忽然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二郎真君!”
太白金星湊到了楊戩跟前,低聲道:“方纔玉鼎上仙說的火鍋……是什麼?”
我沒見過怎麼知道……楊戩淡淡道:“你不用明白師父說的是什麼,只需知道師父在幫你們天庭渡過難關(guān)就是了,再說……”
頓了頓,楊戩望著大軍道:“看這些嗷嗷叫的天兵天將,你說他們真的全都明白師父在說什麼嗎?”
太白金星看著幾近狂熱的天庭大軍,怔了怔後,陷入了沉思。
“有人能聽懂,自然有人聽不懂,所以,有的時候伱不必管他們聽懂了意思沒有。”
楊戩道:“你只需知道,縱然他們明白了意思,但還需有人帶頭給他們勇氣……”
他擡頭看向玉鼎,老實(shí)說,方纔他師父的話裡有幾個詞語他也不是很懂。
但他知道,那一刻說什麼詞都不重要,因爲(wèi)氣氛……到了!
至於那些詞的意思……戰(zhàn)後再問也不遲!
“這個玉鼎……還挺會蠱惑人心的。”靈牙仙嘀咕道。
這話引來了金光仙幾人的認(rèn)同。
“這個玉鼎好像跟我們之前見過的……不一樣了。”
長而定光仙凝視玉鼎沉吟道,曾經(jīng)的玉鼎真人雖位列十二金仙之一,但深居簡出,生活是真的低調(diào)。
以前的玉鼎真人是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站在千軍萬馬的最前面喊口號調(diào)動士氣的。
他們或多或少與其他十二金仙有過交集,但玉鼎的話,如果不是那次發(fā)生的圍毆事件,那他們幾乎與沒有任何交集。
“誰知道呢,不過被我們教訓(xùn)後,發(fā)生些改變……也很正常吧?”
妖族陣營內(nèi)。
其餘三個大羅境妖聖看著士氣如山呼海嘯般席捲八方的天庭戰(zhàn)士們,神情多出了凝重。
“殿下?”
三者看向天帝戰(zhàn)車上神情陰鷙,一雙金瞳噴吐太陽真火的六太子,等待對方?jīng)Q斷。
“呼~”
六太子擡頭望天,閉上眼,長長出了口氣,緊接著一雙凌厲的金瞳驟然睜開,大手一揮:“妖族兒郎們,給我殺!”
“奪回我們的天界家園!”
“尋回我們的榮耀……”
他之所以搬出玉鼎徒弟們大鬧天宮的事,無非是想以此來證明天庭無用,天帝無能的說服性,並非是想著靠這個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那不現(xiàn)實(shí),他那些話就是因爲(wèi)闡截高手到了,特意說給闡截兩教高手聽的。
爲(wèi)的是堵住他們的嘴,讓他們無法干涉。
因爲(wèi)……天庭無用天帝無能是事實(shí)。
看到?jīng)]連天帝的外甥和女兒都站出來反自己爹自己舅舅了,這個天帝當(dāng)?shù)牡枚嗍。?
上古時代巫妖兩族是洪荒無可爭議的主角,獨(dú)一檔的存在,換做那時的妖庭,或許可不鳥這闡截兩教的人。
可現(xiàn)在不同了,如今的洪荒天地,三教是無可爭議的主角,獨(dú)一檔的存在。
可是袁洪楊戩幾人的出現(xiàn),讓他這點(diǎn)目的也落了空。
現(xiàn)在他很清楚,想解決此事唯有一戰(zhàn)了。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殺!”
幾尊周身瀰漫混沌氣,看不清身影的妖聖一步踏出,瞬間臨近天庭一方。
恐怖的氣息,瞬間造成了恐怖的異象,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縱然有南極仙翁出手護(hù)著,天庭這邊也有不少人遭劫,身體被強(qiáng)大的氣息崩碎化成血霧消散在天地間。
“放肆!”金靈聖母見狀怒斥一聲,周身爆發(fā)至強(qiáng)氣息和萬丈金光,身影橫空,直接捲住一尊妖聖以大神通沒入虛空中。
南極仙翁目中閃過一抹凌厲,身形一動攔住了一尊妖聖,回頭看向天庭內(nèi)不滿道:“符元道友,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這次來了四尊妖聖,加上那個太子是五個。
多寶道人出手已攔住了最強(qiáng)的計蒙,金靈聖母拉走了一個,他能擋一個。
剩下的一個,天庭陣營無人可擋!
那次龍吉擊敗大羅的神話,但那並非她的力量,那袁洪此時踏入不知什麼狀態(tài),戰(zhàn)力暴增,但終究無法匹敵大羅金仙。
大羅金仙,那是又踏入了更高生命層次的存在。
別忘了縱然是幾位聖人,也不過是證得混元道果的大羅金仙,全稱混元大羅金仙。
唯有大羅……可匹敵大羅!
他這位師弟門下的幾個弟子全都潛力無窮,他相信,假以時日這幾個年輕人絕對可戰(zhàn)大羅金仙。
但不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這幾個孩子還都太過年輕,需要時間成長……
“唉……”伴著一聲嘆息,北天門外虛空出現(xiàn)波動一尊白袍仙影浮現(xiàn),迎上了一尊妖聖。
“哼!”看到那道身影龍吉輕哼一聲。
“符元?你被一個金仙境的小丫頭給打敗,無數(shù)載修行修到狗身上了嗎?”
那尊妖聖盯著符元仙翁哈哈大笑起來,冷冽道:“真是丟人,立刻滾,本座還能放你一馬。”
“你……”
符元仙翁盯著對方,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咬牙怒喝道:“鬼車,你不要欺人太甚。”
此時他真是有苦說不出。
因爲(wèi),他是大羅金仙,打敗他的也的確是金仙境的龍吉,這都是事實(shí)。
但他也想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一劍根本不是金仙境能有的力量,甚至他雖然看到是玉鼎傳授給龍吉的,但他深信這不是玉鼎的本事。
雖然不知爲(wèi)什麼玉鼎境界跌落了,但一個天仙怎麼可能有這種力量?
僅靠一擊就擊敗他這個大羅金仙,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多半是聖人的手段。
可是他縱然知道了這些又能怎麼樣?
他敢將闡教聖人幫徒孫欺負(fù)他的事兒說出去麼?
不能,所以他選擇在天庭閉關(guān),一來是他沒臉見人了。
二來也是因爲(wèi)他明白,那一戰(zhàn)後他必將成爲(wèi)整個洪荒的笑柄,刷低大羅金仙戰(zhàn)力下限的那種。
沒想到這次天庭遇到這種麻煩……
“欺人太甚?呵,本座難道說的不是事實(shí)?”
鬼車妖聖冷笑道:“你敗的時候不嫌丟人,難道本座說了你就覺得丟人了?”
“你……”符元死死的盯著妖聖,渾身氣的有些發(fā)抖忽然怒吼道:“老夫要跟你決一死戰(zhàn)!”
緊接著怒吼一聲,在熾盛的光華中衝了過去,雙手抓住鬼車雙臂化作一道熾烈的仙光沖霄而去。
在大羅級強(qiáng)者都找到了各自的對手後……
一時間,北天門前,只剩下了玉鼎帶著姜子牙與妖族六太子對峙。
截教的人已經(jīng)殺了出去!
“殺!”
在他們中央,隨著漫天的喊殺聲,雙方的大軍衝殺向前,就像是兩股洪流碰撞,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喊殺聲。
“玉鼎真人?玉鼎真人!”
六太子立身在天帝戰(zhàn)車上,死死盯著玉鼎,發(fā)出咬牙切齒的嘶吼。
“爲(wèi)什麼!”
爲(wèi)什麼他的事一次又一次壞在了玉鼎的手中……
“老六,你小聲點(diǎn),貧道又沒聾!聽得見!”
玉鼎盯著他掏了掏耳朵,冷冷道:“不服,過來一戰(zhàn)!”
他雖然不是天仙,但他斬過這傢伙,又助龍吉打破了大羅金仙不敗的神話,又豈會害怕這傢伙?
“玉鼎,本座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屢次三番壞我們大事?”六太子死死盯著玉鼎低吼。
但數(shù)次的吃虧讓他並沒有貿(mào)然上前。
“什麼時候……呵!”
玉鼎深深看他一眼:“我們之間的賬,多了去了。”
講真,本來他和妖族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惜這樑子從最早得追溯到這傢伙算計他門下袁洪和楊戩兩個弟子死戰(zhàn),到後面這些傢伙更是想綁架深受一衆(zhòng)師長喜歡的龍吉的票……
“好!好!好!”
六太子咬牙切齒的點(diǎn)頭:“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們之間的賬……也該好好算算!本座倒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本事。”
“來就來,貧道怕你不成?還記得吾等十二人犯了戒殺劫纏身否?今日正好助貧道完此殺戒!”
玉鼎瞥了眼妖庭老六,故意鄭重的朝著崑崙山方向一拜,淡淡道:“弟子今日在此開了殺戒!”
“什麼?!”正在驅(qū)使天帝戰(zhàn)車衝殺上來的六太子瞳孔猛的收縮,戰(zhàn)車一個急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