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阮紅妝見沈思遠把她身體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姿勢,不由紅著臉詢問。
此時她的心裡既擔憂,又覺刺激。
擔憂自然是擔憂沈思遠又玩新花樣,自己身體吃不消,刺激自然是因爲來自心底的慾望,羞恥之中帶著興奮的快感。
“別動。”
沈思遠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你別整這些。”阮紅妝有些心虛地道。
“我之前不是說過,要教你新東西嗎?我現(xiàn)在就是在教你新東西。”沈思遠道。
“新東西需要擺出這樣的姿勢?”
即使老夫老妻了,阮紅妝依舊感到無比的羞恥,整個人都紅溫了。
如果是在二次元世界,恐怕現(xiàn)在她整個人都在散發(fā)熱氣。
“你以爲呢,要不是因爲你最近抱風眠有所進境,我還不願意教你。”沈思遠道。
“是這樣?”
“那是當然。”
“接下來怎麼辦?我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嗎?虧得我練過瑜伽和普拉提,要不然這樣的姿勢……等等……你要幹什麼?”阮紅妝瞪大眼睛道。
“說了在教你練功。屏息凝神,排除雜念。”
“你這樣,我還怎麼排除雜念。”阮紅妝都快哭了。
此時她別說排除雜念了,整個人都快要被慾望給點燃了。
沈思遠聞言,也沒再強行要求她,而是捧著她的臉,把頭湊到近前。
阮紅妝立刻主動迎上,吻上沈思遠。
可是沈思遠卻是用額頭撞了她一下,小聲道:“別動。”
阮紅妝不滿地嘟了嘟嘴,卻見沈思遠把自己的額頭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接著沈思遠的神識鏈接上了阮紅妝的意識。
但是這種鏈接,卻是與唐糖的鏈接又是不同。
準確地說,應該是沈思遠把阮紅妝的意識拉進了沈思遠的識海之中。
阮紅妝只感覺自己意識一陣恍惚,然後忽然就出現(xiàn)在一片海洋之上。
她赤果著身體,矗立在海面之上,整個大海,如同鑲嵌在大地上的一面鏡子,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
她用腳尖輕點,海面上蕩起陣陣漣漪,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這個世界彷彿沒有任何生靈,也沒有風,寂靜得讓人心生恐懼。
“思遠。”
阮紅妝環(huán)顧四周,小聲呼喊了一聲。
“思遠……思遠……思遠……”
她只是輕輕的一聲,卻是造成無比巨大回聲,把她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用手遮住身體上下關鍵部位。
“我在。”
沈思遠的聲音忽然在天空中響起,如同洪鐘大呂。
阮紅妝聞聲擡頭向著天空望去,就見天空盤坐著一位神人,全身散發(fā)金光,腦後有一輪大日散發(fā)灼灼光輝。
在他身旁,還有一桿破損旗幟,但即使破損,依舊神威赫赫,她視之一眼,竟然感到一種拉扯之感,似乎要把她身體撕裂一般。
就在此時,天空中的神人伸指對她一點,海水上涌,化作一件藍色霓裳覆蓋住了她的身體。
“思遠?”阮紅妝目瞪口呆,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是我。”
神人從空中落下,身上光輝散去,不是沈思遠還能是誰。
“這……這是哪裡?”
阮紅妝摟住沈思遠的脖子,有些緊張,又有些好奇地打量四周。
“這是我的識海當中。”
“識海?”阮紅妝是知曉這個詞的。
“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阮紅妝道。
“真亦假時假亦真……”
沈思遠伸出手指對著海面一勾,立刻有一條體型龐大的鯨魚從海底飛到了空中,在空中自由翱翔。
阮紅妝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奇景,嘴巴一時都合不攏。
好一會兒她才收回目光問道:“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自然是傳你妙法。”沈思遠伸手摟住她的腰道。
阮紅妝聞言立刻又想到剛剛的情形,身體又開始發(fā)燙起來。
“什麼妙法,需要在這裡教嗎?”阮紅妝紅著臉道。
“天女妙法,此法極爲神妙,許多動作姿勢也比較複雜,我用意識傳導,你會更快掌握精髓。”沈思遠解釋道。
“既然如此,你快點教我。”阮紅妝聞言滿是驚喜,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放鬆意識,不要抵抗。”
沈思遠輕輕撫摸阮紅妝的脊背,讓她緊繃的精神慢慢放鬆下來。
所謂天女妙法,還有許多另外的名字,神女妙法,天魔妙法,奼女妙術……
總之這是一門女性修煉法門,不過走的卻是以欲御神的路子。
這種以極端情緒來推動的法門,在大荒來說都非正統(tǒng),不是旁門左道,就是魔道邪功。
但在沈思遠理解看來,其實不管是旁門左道,還是魔道邪功,都是屬於道的範圍之內(nèi)。
這就如同上山之路,有的人走的是通天大道,有的人走的卻是羊腸小徑,只是所走的路不同罷了。
只不過有的路半路不通,不能到達頂峰,有的路岔了,只能半腰盤旋……
可在現(xiàn)如今這靈氣全無的世界,想要有一些成就,那些通天大道反而徹底斷絕,只有那些利用情緒推動的小路捷徑,反而有可能有所成就。
這也是爲什麼沈思遠傳授阮紅妝《天女妙法》的原因,利用慾望來壯大神魂,即使修不出通天本領,也能讓她身體強健,才思敏捷。
天女妙法分爲兩部分,第一部分爲單人修行之術,第二部分爲雙人修行之術。
而第一部分的許多動作,在阮紅妝看來,更像是舞蹈,引起人慾望的舞蹈,各種讓人臉紅的搔首弄姿,有點像是短視頻上的那些擦邊舞。
“你確定不是在騙我?”阮紅妝嘀咕道。
此時她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所以纔會一邊舞一邊說話。
但是沈思遠並未解釋,反而斥責道:“靜氣凝神,仔細體會精髓。”
見沈思遠神色認真,不似玩笑,於是阮紅妝也認真起來。
她本就聰慧,加上沈思遠又是神識傳功,所以很快她就體會出精髓出來,慾望越來越高漲,心靈卻是越來越平靜,這兩種極端,並且相反的情緒出現(xiàn)在她身上,彷彿肉體和靈魂剝離開來。
隨著沈思遠的教授,阮紅妝慢慢掌握了天女妙法的精要。
而沈思遠卻沒注意到,隨著阮紅妝的動作,如鏡的識海之下,倒影出另外一個阮紅妝,她也同樣熱烈的舞動身軀,散發(fā)著誘人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