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呆久了的樑樂傑有著嚴格的生物鐘,六點半就醒了,看到旁邊睡得正香的陶月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樑樂傑不禁笑了,既然小妮子還沒醒那麼自己就在陪她睡會兒吧,於是樑樂傑就又躺下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睜開眼發現陶月已經坐在一旁玩手機了。樑樂傑已經很久沒有睡這麼長時間了一時間竟還有點迷糊。
“你醒了怎麼不叫我?”樑樂傑撐起身子問陶月。
“哎呀,我想著你難得休假,然後就想讓你多睡睡呢。”陶月拿起手機給樑樂傑看:“看,你熟睡時我偷拍你的照片哈哈哈。”陶月獻寶兒似的。
“你拍就拍吧,人都是你的。”樑樂傑毫不在意。
“餓不?”陶月有點餓了。
“那起牀洗洗咱出去了。”樑樂傑掀開被子率先走進浴室去洗漱了。
陶月也跟在後頭慢慢悠悠的進去刷牙洗臉,在外面刷牙的陶月聽到裡面樑樂傑洗澡的嘩嘩水聲心裡無比滿足,想象著這就是以後他們的生活,突然水聲戛然而止,樑樂傑的戰鬥澡結束了,打開門樑樂傑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對陶月說:
“洗個澡嗎?”
“不用,回來再洗吧。”陶月嘴巴里還有牙膏唔啷唔啷的也睡不清楚,牙膏沫非得到處都是。
“恩好,那你今天穿什麼?”剛走到門口的樑樂傑又折回來。
陶月昨天來接樑樂傑就帶了一個小包,昨兒內衣什麼的又髒了,不能穿了,昨天睡覺穿的是樑樂傑的大T恤。陶月吐掉水口水說:“不行的話我回去一下拿個衣服好了。反正離著也不遠,地鐵就兩站。”
“我給你去拿吧。”
陶月洗臉的動作停了下來:“你?別開玩笑了,你又不認識,丟了咋整。等我洗好臉我自己去。”
“我說真的,你把地址和鑰匙 給我,我來給你拿,我到了給你發視頻,拿什麼你說。”樑樂傑不由她直接下命令。
陶月盯了他半天最終妥協,交代了地址給了他鑰匙,再三叮囑地鐵坐幾號線,實在不行就打車,兩站路花不了多少錢,說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樑樂傑確定他不會迷路陶月才放心讓他去。
話說這頭,樑樂傑出了酒店就直接打車去陶月租的地方,十幾分鍾近的很,按照陶月的指使拿內衣還有外套和針織,加上一條牛仔褲和鞋子,是的沒錯,陶月讓樑樂傑把她昨天穿的衣服鞋子都帶回來換一遍,然後在多帶一套內衣過去,因爲今晚樑樂傑也住在南京。拿完衣服樑樂傑不敢多耽擱也是打車回的酒店,可不能讓陶月等太久。
衣服也換好了,妝也化好了,陶月夫婦就出門覓食了。
“我們去吃鴨血粉絲吧。”
“好。去那裡吃。”
“我們去夫子廟吃,然後再去老門東逛逛。”
“好。”樑樂傑拉著陶月就去轉地鐵了。
就跟大街上所有的情侶一樣陶月和樑樂傑一起牽著手走在南京大大小小的巷子裡一起吃著炸串兒,去陶月經常去的商場裡閒逛,倆人各種拍拍拍,一路上樑樂傑的細心打動著陶月,到了晚上免不了一頓纏綿,可真纏綿過後就是無盡的傷感了。
“你...明兒就要走了。”陶月趴在樑樂傑懷裡剛說了一個“你”字眼淚水就下來了。
“恩。”樑樂傑摸著她的頭髮,心裡也不好受:“早上九點多的高鐵。”
“那到家下午了。”陶月悶悶的聲音從樑樂傑胸口傳出。
“恩。”
“那你在高鐵上吃點東西,別跟上次一樣餓著了。”
“我知道。”
“你到家裡要跟我打電話。”
“必須的。”
“那你要記得想我。”
“現在就想你了。”樑樂傑吻她的頭髮。
其實陶月特別想讓他留下來,但是人家就加起來二十來天的假期,自己爸媽這麼久沒見了卻在第一時間來南京和自己見面她不能太自私,所以到嘴的挽留被陶月嚥到肚子裡了。
樑樂傑知道陶月要說什麼:“我最後幾天再來南京陪你好嗎?”
聽到這裡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水嘩嘩的流,樑樂傑手忙腳亂的安慰她
“不哭啦,乖~我知道啊你不想我走,你再等我十來天,我就又來陪你了。”
“再陪我幾天就又要走了。”
樑樂傑啞口無言:“那...我也沒辦法,誰讓我是這個職業呢,誰讓我愛上了你。”
“算了,我不難受,我是軍嫂,不能落淚。”陶月吸吸鼻涕,擡起頭看他。
“哈哈哈哈,是的,你是軍嫂,小心臟要大一點兒。”樑樂傑被她的話逗笑了,用手捏了捏陶月的小鼻子。
這一夜兩個人誰都捨不得睡,祈禱黎明來的晚些。
第二天,樑樂傑踏上了去西安的高鐵,陶月沒去送他,她怕自己忍不住,從酒店退了房她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樑樂傑走的時候還給自己留了三千塊錢,他知道陶月工資都是好幾個月發一次,怕她沒錢用留的。還在北京給她買了好多好吃的,上次來她住的地方拿衣服的時候一起帶了過來,三千塊錢就在放零食的包裡,陶月是真的覺得樑樂傑好傻,給他買了這多吃的在高鐵上都捨不得吃,寧願餓著。唉...多好一男的,怎麼就給她遇上了,真是想不通。
“這兩天都沒有聯繫顧瀟瀟,打個電話給她吧。”陶月正坐在地板上傷感這時候居然還能想起顧瀟瀟,瞧這偉大的友誼。
“喂?顧瀟瀟,小樑走了。”
“恩我知道,要不然這個時候你也不會打電話給我。”電話那頭的顧瀟瀟似乎在忙綠。
“瀟瀟?你在辦公室啊?今兒不是週六嗎?”顧瀟瀟是在一傢俬企裡面做運營,雖然學的也是土建,但是他爹給她找了個不對口的工作。
“最近忙啊,天天加班,今兒週六也加班,明兒休息。”
“哦,我明天去上班,請了兩天假了。”
“不難受哈,他即便能在這裡陪你二十來天不還是照樣要離開嘛對吧,既然都知道他的職業,你就要理解他,因爲你已經選擇了他,更何況,他心裡也不好受啊。”
“我知道的,唉,你說吧他要是不來還好,來了又走,我就很難受嘛。”
“哈哈哈。我理解,就是那種惹了你又跑了是吧,那種挫敗感,今晚我不加班,咱倆約?”
“恩,好啊,那新街口見?”
“好,我五點半下班,你瞅準點時間。”
掛了電話,陶月調整好情緒收拾收拾屋子,把該洗的衣服洗洗生活彷彿又回到了以前。
話說這頭,樑樂傑終於下了高鐵,先發了個消息給陶月說他已經下高鐵了,陶月打電話來問他怎麼回去,樑樂傑說他父母來接他,兩人簡短的說了幾句話,樑樂傑就看到父母的身影匆匆和陶月說了一聲就掛斷了陶月的電話向父母走去。
“爸媽。”樑樂傑已經快三年沒有見到父母了,突然覺得父母也有了白頭髮,年紀也不小了。
“走吧。回來就好,哎小陶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啊?”樑媽媽知道兒子這兩天去南京找女朋友去了,之前樑樂傑就給她看過陶月照片,很是喜歡這個小姑娘。
“沒有啊,等下一年休假再帶她回家,別急嘛,我怕嚇著她。”
“媽不是那個意思,只要你們好,我就很放心,你要多關心一下小陶,人家這麼遠也不圖你什麼。”樑媽媽對兒子說。
“哎,這兒子纔回來,年輕人的事兒年輕人自己有分寸,咱倆別瞎摻和。”樑爸爸拿起兒子的行李準備往停車場走。
“我知道的,爸,我自己來拿行李就好啦。”樑樂傑拿著行李挽著老媽跟上了老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