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秦侗就搭上前往J省省會NC市的火車(由於爸病情嚴重,所以我堅持讓媽帶著爸到了醫療條件更好的NC市醫院)。
因爲這一次是爲了探病,所以我們根本沒準備什麼,到了車上纔想起這旅途中的無聊,我們不由唏噓起來,居然忘了把遊戲頭盔帶來,不然在這漫長的旅途不用這麼無聊了。
一路無話。
到了晚上七點,火車徐徐的開進NC市火車站,終於到了,我和秦侗相視一笑,這旅途上我們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別誤會,只是靠著座椅睡而已,沒有半點成人成分。)
“蕾兒,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啊,”秦侗皺了皺眉頭,吃慣了美食的他對火車上的食物十分的不適應,他是寧缺毋濫,所以他一路上根本沒吃東西,現在估計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我比他好點,火車上的食物對我來說跟泡麪的味道差不多,所以我還是照常吃了,不過分量少的可憐,因此我現在也餓的有些受不了了。
“恩,好的,我記得這附近有家餐館,手藝挺不錯的,我們去那裡吃吧。”我說道。
“恩?!鼻囟毖劬γ肮獾狞c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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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好吃吧,”我手上拿著一隻醬鴨腿說道。
“恩,還行,不過幹了點,咬不動?!?
“拜託,這是醬鴨,不幹就不是醬鴨了,”我對他的評價很不滿意,要知道除了紅燒肉,醬鴨是我最喜歡的食物,現在聽到他居然亂評價我喜歡的食物,我自然不滿了。
“好好,好吃好吃,”秦侗舉起一隻鴨腿投降道。
“哼,”我得意的哼了一聲,繼續啃著手上的鴨腿。
“鈴……”手機響起,我把鴨腿放在左手,用紙巾把右手擦乾淨,接了電話。
“蕾兒,你們現在到哪兒了?”電話那頭傳來媽著急的聲音。
“我們現在到了NC市呢,現在正在外面吃晚飯,怎麼了,媽,是不是爸出事了?”我不安的問道。
“恩,你們快來吧,剛纔你爸的病情惡化了,醫生說可能挺不住了。”媽在電話裡哭道。
“砰,”我手上的鴨腿掉在桌上,“媽,我和秦侗馬上趕過去,”我按下電話,收拾好東西,秦侗也從我剛纔的對話裡知道事情不對,早就跑到櫃檯結好帳了。
爸,你可千萬別出事,坐在出租車上我心急如焚,“蕾兒,你別擔心,你爸不會有事的,”秦侗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雖然他知道這樣出現的機率很小。
“恩,”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聽到秦侗的話我的心安穩了一些,這也算是自欺欺人吧。
在我們的催促加上雙倍車費的誘惑下,司機將車開的飛快,原本三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被他縮短了一半,15分鐘後我們到了NC醫院的門口。
由於爸是病危病人,所以我們很快就打聽到了他的病房,我遠遠的就看到媽在病房門前走來走去,非常的不安。
“媽,爸怎麼樣了,”我忙衝上前著急的問道。
媽見我來了平穩了許多,“不知道,現在醫生正在裡面搶救,”媽的眼睛不由又紅了,我心裡也不由一緊,媽這段時間爲了照顧爸肯定吃了不少苦,她的眼睛裡已經佈滿了血絲,臉上的皮膚也失去了光澤,一看就知道勞累過度所致。
媽也不知道結果,我也只能在一旁乾著急了,索性沒等一會醫生從爸的病房裡走了出來。
“醫生,我爸的病怎麼樣了?”我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醫生的衣服問道。
“你是裡面病人的親屬吧,唉,我們已經盡力了,他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他的時間也不多了,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醫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一個鮮活的生命就要在他眼前消失,可是自己卻無能爲力。
聽到醫生的話我的心不由一沉,媽卻是受不了打擊暈了過去,幸好秦侗在一旁接住了她。
醫生走後我無力的走進病房,只見爸帶著氧氣罩安靜的躺在病牀上,他那瘦削的臉龐是那麼的平靜,平靜的有些可怕,似乎對塵世一點眷戀都沒有。
看到爸這副模樣,我有一股撲上去痛哭一場的衝動,可是我止住了,爸現在已經很累了,我不能吵醒他,這時媽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磊,你今天坐了一天的車,你和小秦先出去找個地方休息下吧,你爸有我照顧呢,”她的情緒平穩多了。
“還是讓我來照顧吧,媽,你好久沒休息好了,”我不忍的說道。
媽搖了搖頭,“這是我應該的,我和你爸雖然經常鬥嘴,但是我們知道我們是深愛著對方的,他現在這樣了,我留在他身旁照顧他是應該的,你們還是先去休息吧,你爸醒了我打電話通知你們,”媽勉強的笑了笑道。
見媽這麼說我也不好堅持,只好和秦侗道了聲別就離開了。
走在醫院大門口,夜風梭梭的吹在我的臉上,我感覺我的臉上涼涼的,我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淚水了,“秦侗,我爸會沒事的,對吧,”我突然對著秦侗說道。
秦侗回過頭看到我的神情,臉上不由心疼起來,“你放心,你爸會沒事的,你別太傷心了,”秦侗抓著我的肩膀說道。
聽到秦侗安慰我心裡更難受起來,我實在忍不住,不由趴到秦侗胸口痛哭起來,秦侗一言不發,只是挽著我,靜靜看著我哭。
發泄完後,看到秦侗胸前被我的眼淚和鼻涕弄的一團糟,我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沒事,換件衣服就行了,只要你開心就行了。”
“好了,我們去附近找個地方住下吧,”秦侗看了看四周說道。
“恩?!蔽尹c了點頭。